靖安二年三月廿四日,江南粮道旁的临时营帐里,灯火通明,酒香四溢。徐国公为庆祝平叛成功,特意设下庆功宴,主位旁的席位留给了吕布,足见他对这位猛将的重视。
酒过三巡,徐国公端着酒杯起身,对着满帐将领高声道:“此次江南平叛,吕将军居功至伟!十五万叛军在将军面前不堪一击,粮道得以畅通,百姓免于苦难,这份功劳,当浮一大白!”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落在吕布身上,满是欣赏。
吕布连忙起身回敬:“国公过誉了,末将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全靠国公调度有方,将士们奋勇杀敌,才有今日之胜。”
徐国公笑着摆手,拉着吕布坐下,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亲昵:“将军不必过谦。我从军四十余年,见过的猛将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像将军这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战力与谋略的。叶青能有将军这样的人才,真是好福气啊!”
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藏拉拢之意。帐中其他将领都听出了弦外之音,纷纷附和着称赞吕布,气氛愈发热烈。徐国公见吕布神色平静,又接着说:“将军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纪,在北疆虽能施展才华,却终究只是一方将领。若是肯来神都,我愿在陛下面前为将军美言,保准让将军加官进爵,封侯拜将,比在北疆风光百倍!”
吕布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徐国公,脸上露出几分 “动容”:“国公厚爱,末将感激不尽。只是末将出身草莽,能有今日,全靠主公叶青提拔,实在不敢有二心。”
“话不能这么说!” 徐国公连忙打断他,“叶青固然有知遇之恩,可朝廷才是正统啊!将军为朝廷立下如此大功,朝廷自然不会亏待将军。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将军若能来神都,前途不可限量,这难道不比在北疆守着一方水土强?”
吕布低下头,似乎在 “深思”,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国公所言极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末将还需从长计议。”
徐国公见吕布松了口,心中大喜,连忙趁热打铁:“将军不必急于做决定,咱们先喝酒。对了,我听闻将军至今尚未婚配,正好神都有几位大臣的女儿,容貌秀丽,知书达理,我愿为将军牵线搭桥,让将军抱得美人归,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说罢,徐国公拍了拍手,帐外走进来几位身着华服的女子,个个容貌出众,身姿窈窕。她们走到吕布面前,盈盈一拜,声音轻柔:“见过吕将军。”
吕布看着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徐国公期待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 “笑意”:“多谢国公费心,末将…… 心领了。”
徐国公见状,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他拍着吕布的肩膀:“好!好!将军果然是爽快人!只要将军肯听我的安排,将来在神都,我定保将军前途无量!” 他顿了顿,又道,“明日我就派人回神都,向陛下禀报此次平叛的功劳,为将军请赏。另外,我还会准备些礼物,送给朝中的几位重臣,让他们也为将军说话,争取让将军早日封侯!”
吕布起身拱手,语气恭敬:“多谢国公为末将操劳,末将定不负国公厚望。”
徐国公笑得更欢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拉拢了吕布,却没注意到吕布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淡漠。宴罢之后,徐国公回到自己的营帐,兴奋地对心腹说:“吕布这员猛将,如今已被我拉拢过来。将来他若能为朝廷所用,定能成为制衡叶青的重要力量!” 心腹连忙附和,夸赞徐国公计谋过人。
而另一边,吕布回到营帐,屏退左右,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 —— 那是叶青给他的密令令牌,上面刻着 “听调不听宣,守心不守利” 九个字。吕布摩挲着令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徐国公想拉拢我?真是痴心妄想。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会背叛主公?不过是假意应承,看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把戏罢了。”
他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将徐国公拉拢他的事情一一写明,又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北平。做完这一切,吕布才熄灯休息,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有更多的 “戏” 要演。
而北平镇国公府里,叶青收到吕布的密信时,正坐在庭院里喝茶。他看完密信,笑着摇了摇头:“徐国公这老狐狸,还是忍不住想打吕布的主意。不过吕布这小子,倒也机灵,懂得假意应承,看来我没白教他。” 他顿了顿,又对身边的人说,“你派人去江南,给吕布传个话,让他继续配合徐国公演戏,看看朝廷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另外,密切关注神都的动向,若是徐国公真的为吕布请赏,咱们也好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