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二年三月十五日,北平城外的校场上,十万兵马列成整齐的方阵,旌旗在春风里猎猎作响。徐国公身披铠甲,站在高台上往下望,目光扫过队列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时,忍不住暗自感慨 —— 这便是叶青麾下最出名的猛将,吕布。
只见吕布身着银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的赤兔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锐气。徐国公早听说过他的名头,知道他和赵云齐名,甚至在战场上比赵云更勇猛,是叶青手底下实打实的 “第一猛将”。如今亲眼见到,才发觉传言果然不虚 —— 单是这站姿,就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悍勇。
“末将吕布,见过徐国公!” 吕布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声音洪亮如钟。
徐国公连忙上前扶起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吕将军不必多礼,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他顿了顿,又刻意放软语气,“我听说将军从叶青刚到北疆时就跟着他,这些年立下不少战功,真是年轻有为啊!往后咱们一起领兵,还望将军多费心。”
这话里的拉拢之意再明显不过。徐国公心里清楚,吕布是叶青的得力干将,若是能和他处好关系,不仅此次平叛能更顺利,将来在朝中也能多个助力。
吕布却只是拱手应道:“国公客气了。主公早有吩咐,此次出征,末将全听国公调遣,国公让末将往东,末将绝不敢往西;国公让末将攻城,末将定不会延误片刻。” 语气恭敬,却没接徐国公的拉拢话茬 —— 在他心里,只有叶青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徐国公见状,也不尴尬,反而更欣赏吕布的忠诚。他笑着点头:“好!有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今日启程,争取早日赶到江南,解粮道之围!”
“遵令!” 吕布应声转身,翻身上马,手中方天画戟一举,高声喝道,“全军听令!拔营启程,目标江南!”
十万兵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校场周围的树枝都微微晃动。徐国公看着吕布熟练地调度军队,心中更是感慨 —— 叶青能有这样的猛将,难怪能在短短几年内掌控北疆,震慑四方。
大军出发后,徐国公与吕布并驾齐驱,一路往江南方向赶。路上,徐国公时不时和吕布聊起兵法战术,吕布虽话不多,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让徐国公暗自佩服。
这日傍晚,夕阳把山谷染成一片血红,大军行至此处时,负责侦查的士兵气喘吁吁地来报:“国公!将军!前方山谷两侧的密林中,藏着宁王的五千兵马,看阵型像是要偷袭粮草!”
徐国公勒住马缰,眉头拧成一团:“山谷狭窄,骑兵难以展开,若是贸然进去,怕是会中埋伏。不如让步兵在前开路,绕到山谷后方……”
话还没说完,吕布已握紧了方天画戟,赤兔马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战意,仰头嘶鸣一声。“国公不必绕路!” 吕布的声音带着股破阵的锐气,“这五千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末将带两万骑兵,正面冲进去,半个时辰内定能全歼!”
徐国公还想劝阻,却见吕布已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骑兵高声下令:“左翼骑兵随我冲阵,右翼骑兵绕至山谷出口,断他们退路!记住,刀快马疾,别给他们结阵的机会!”
“遵令!” 两万骑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山谷回声阵阵。吕布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如一道银色闪电般冲了出去,方天画戟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寒光,直接撞向山谷入口的敌军哨探。
那哨探刚想举刀反抗,就被画戟的月牙刃劈中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山谷两侧的敌军见状,连忙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骑兵。吕布将方天画戟舞成一团银花,箭矢碰到戟杆纷纷弹开,他一边冲一边喊:“冲进去!杀散他们!”
骑兵们紧随其后,手中的马刀寒光闪烁,遇到拦路的敌军,要么一刀劈断兵器,要么直接将人挑落马下。宁王的兵马本就是临时拼凑的,哪见过这般勇猛的骑兵,刚一接触就乱了阵脚,不少人转身想跑,却发现山谷出口已被右翼骑兵堵住。
“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死!” 吕布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他骑着赤兔马在敌军中穿梭,方天画戟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条人命。有个敌军将领想偷袭他,举着长矛从侧面刺来,吕布头也不回,反手一戟,不仅挑飞了长矛,还顺势将那将领的头盔劈裂,吓得对方滚落马下,当场投降。
半个时辰不到,山谷里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五千敌军死的死、降的降,地上散落着兵器和尸体,鲜血顺着山谷的溪流往下流,染红了岸边的石头。吕布勒住马,银甲上溅满了血迹,方天画戟的月牙刃还在滴着血,他抬头望向山谷外的徐国公,高声禀报:“国公!埋伏的敌军已全歼,可继续前进!”
徐国公骑马走进山谷,看着满地的战果,又看了看浑身是血却依旧挺拔的吕布,忍不住赞叹:“将军果然骁勇!方才那冲阵的架势,真是如猛虎下山一般,难怪叶青总说你是他手下的第一猛将!”
吕布翻身下马,拱手道:“国公过奖了,这都是末将分内之事。北疆军的规矩,就是遇敌敢冲、逢阵敢破,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接下来的路程里,吕布又几次率军击退宁王派来的小股偷袭部队。有次敌军想用火攻阻拦,吕布直接带骑兵绕到上风处,反而放火烧了敌军的营帐;还有次敌军想依托土坡结阵,吕布让骑兵假装撤退,引诱敌军追击,再突然回身反击,杀得敌军溃不成军。每次战斗,北疆军的损失都不到百人,却能斩杀数千敌军,让徐国公对吕布的战术愈发佩服。
大军行至江南边境时,李莫愁派来的人已在路边等候。来人禀报,宁王的十五万兵马还在围着粮道,只是连日来没什么进展,士气已不如从前。徐国公与吕布商议后,决定先派人去粮道附近侦查,摸清敌军的布防,再制定攻城计划。
夜晚,徐国公站在营帐外,望着远处粮道方向隐约的灯火,心中充满了信心。他转头看向吕布的营帐,里面还亮着灯,想来是吕布还在和将领们研究布防图。徐国公忍不住笑了 —— 有这样忠诚又善战的猛将相助,此次江南平叛,定能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