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楚良沆嘴巴咂巴着,扬起没有脖子的脑袋,嘲讽道:“以前是都尉将军,脾气就大,现在贬到我这儿,脾气还是大,你知道你他妈的什么身份?奴隶,知道吗,奴隶!”
说着,用手拍了拍周大茂的脸,发出“啪啪”的声响。
“你个奴隶对主子是这样讲话的吗?啊?你就不知道改改脾气,还倔是吧?好,不知道改脾气,我来帮你改!”
说完对周大茂旁边的六个奴隶叫道:“你们几个,排队扇他耳光,告诉他怎么做人!要狠狠地扇,扇轻的下不了手的就地杖毙!”
周大茂双手被绑双脚都被铁锁铐着,完全不能动弹,他心里充满愤怒,自己也是四十三级大战师,若不是考虑到家人的安危,他早就奋起反抗了,奴隶们一个个排队准备扇耳光,第一个奴隶犹犹豫豫下手很轻,楚良沆叫道:“拖下去,杀了!”
几个打手马上去拖这个奴隶,那个奴隶还算是有骨气,知道自己将死,突然大声对着楚良沆吼道:“你这刻薄狠毒之人,出薄言、做薄事、存薄心、种种皆薄,必遭报应,不得好死!”
楚良沆冲一旁叫道:“你们几个吃干饭的,还不赶快做事!”
一个打手一棒子砸在那人头上,将他打倒在地,另几个打手一顿铁头棒子劈头盖脸猛砸,打的这个人不断发出撕心裂肺惨叫,从高亢到无力,最后没有了声息。
见此情景,剩下的五个奴隶个个吓的魂不附体,战战兢兢,骇然惊惧下他们老老实实地排队,为了应付也只能选择对周大茂狠狠地抽耳光了。
一个抽完另一个接着抽……
这耳光抽下去都是拼尽了全力,每抽一下都发出非常清脆的声响,几个人都知道,若不如此,性命不保。
前后半个小时,几个人站队不停地扇,响亮的耳光声交叠响起,震的耳膜发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是羞辱,彻头彻尾地羞辱!”
耳光打在脸上犹如烈火灼烧却是实实在在痛在心里,那种侮辱至极的痛,让周大茂眼里只剩下深深的绝望,这一刻,他生不如死。
旁边的楚良沆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这画面,心里那是无比的酸爽。
他冲旁边打了个响指,管家连忙将一把椅子搬到周大茂前面半米处,楚良沆走过去,奴隶们见状赶紧停下站到一边,规规矩矩低下头不敢直视。
楚良沆坐在椅子上,用扇子支起周大茂的下巴,仔细端详,每个人都是右手扇耳光,所以周大茂左边的脸又红又肿,嘴角渗出鲜血,左眼淤青肿胀。
楚良沆皱起眉,摇摇头,啧啧道:“哎,你们扇耳光也太不注意了,把我们甲小六,啊不,我们都尉将军的左边脸打成这样,这不行,很不行,不平衡,不美观啊!”
他将扇子一丢,右手抓起周大茂的头发,左手冲着周大茂的啪啪”的抽耳光,旁边的打手看了哈哈大笑,特别是那个管家,在旁边还竖起大拇指夸到:“将军果然好手法!”
楚良沆听了回道:“还是不够!”说完抽的更兴起,整个院子充满了啪啪的抽嘴巴的声音,但是扇着扇着他发觉除了耳光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抬头看,七八个兵士和五个打手都已经躺在地上,管家也斜靠在廊柱下,手捂着喉头,翻着白眼。
他连忙喊:“来……人呢!”话还没有出口,“啪”一块抹布已经塞到他嘴里,深入喉咙。
紧接着着一黑衣蒙面人将刀架在其脖子上,低声调侃:“玩的挺嗨,继续啊!”
楚良沆刚想跳起来反抗,右耳朵已经掉地上了,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衣裳。
他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他知道遇到强手了,虽然自己是五十级战灵,但明显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他捂着右边的头,痛的呲牙咧嘴。
来人正是周生生,他用刀背拍了下他的脸,说:“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挑起来的,来来来,咱们继续玩!”
“大哥饶命,要哈么好说啊,” 楚良沆被抹布塞住回的含糊不清。
“哎呀,你看你这脸被搞成这样,不行,不平衡,不美观!”
楚良沆连忙抬起手,求道:“别,别!”因为嘴巴被堵住了,所以发出的声音是“耶耶!”
话音刚落,左边的耳朵也掉了,“不怪我,是你说的‘耶耶’,我只是满足你的要求!”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周生生嘿嘿一笑:“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是谁?”
我是谁,我他妈管你是谁!
楚良沆眼睛一瞪,心底一横,脚下五个红黑神环出现,突然奋起。
他刚才一直在积蓄力量,因为他有一绝招,就是脚底刀,一旦被他踢中,对方非死即伤,这一脚撩起来全身用力,快若闪电。
一声爆响,脚下僵硬无比的石头地面顿时崩裂,数道裂纹瞬间蔓延,这一杀招来势汹汹。
站在身前的周生生头一仰,堪堪躲过刀尖,九阳神功本能地一抖,瞬间,楚良沆整个人直直被震出几米外,人飞出去的同时,周生生脚下生风,手腕一抖,寂玄刀快若闪电追着砍出了十余刀,刀下的肉体顿时传出骨骼碎裂的瘆人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这十几刀,刀刀在胸,刀刀致命!
楚良沆发了疯般的挣扎,却是徒劳无用,彼时的他全身血肉模糊,外凸的双目涣散出绝望,身体一顿再无声息。
这个云门副将,因怨生恨,因恨生恶,为自己的浅薄和愚蠢付出代价。
回转身,周生生一步步走向周大茂,举起刀,满眼的杀气,周大茂惊得站起,这杀人狂魔,不会是见人就杀吧!
周生生一刀劈开周大茂的枷锁,拉起他正准备走,周大茂指了指旁边的五个奴隶。周生生会意,挥刀将他们的脚链全数斩断,然后搜查了下楚良沆和管家的东西,找出几人的奴契,指头轻搓,一缕火苗直接将奴契烧掉,几个奴隶千恩万谢,忙不迭地跟着他们从花园的侧后门撤离。
看看几个人朝不同方向逃走,周生生将手一挥,炽烈鸟落在地上,周生生扯起周大茂骑上西门大庆,直接飞离云门。
周生生刚离开,捉拿悬赏令就到了云门,大街小巷贴满了唐生生的悬赏捉拿画像,上写:举报得赏金三万金币,抓到唐生生赏金币十万。
距离云门一百多里的一处偏僻驿站,周生生与红星佣兵团的一个商队接上了头,这个商队的领头叫大曾。
周生生拿出五十万金币给大曾并嘱托他将周大茂带到逐日城远郊外,一切安排妥当,正准备离开时。
突然 ,“扑通”一声,周大茂居然跪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把周生生惊住了,赶紧将周大茂扶起,说道:“你别这样,我受不起!”
周大茂说道:“恩公,路上你冷若冰霜,一言不发,我实在不好说话,现在你要走了,我不得不说,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周生生摆摆手:“受人所托!”
周生生对周大茂的感情是复杂的,他心里一直有着隔阂,这道隔阂根深蒂固,如果没有血缘摆在这儿,周大茂只是陌路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控制了下情绪,他继续说:“到了逐日城郊外,有人会安排你和家人团聚,他们都在,那个地方很安全。”
说完,周生生拿出一枚纳戒,交给周大茂,“这里有一百万金币,一路保重,”
他鼻子有点酸,这种感觉只有他知道,扭转身,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后的周大茂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