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学院,院长莫得易看着窗外,身后站着龙墨球。
他淡淡道:“就这样走了!”
龙墨球回答:“走了。”
“可惜啊,我问道学院痛失一次崛起的机会!”
一声低语,道不尽的无奈。
“他也是被逼,这公孙国新国王一心要杀他!”
“哎,各有各的机缘,也许离开,还是好事!”
逐日城郊外。
周生生和红星佣兵团的正海见了一面,他拿出两百万金币交给正海,正海坚决不收:“老大,我从你这儿得到的够多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
周生生对他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急需要幸运石,你这儿有没有?”
正海说:“我这里正好有三千个。”
说着从纳戒中取出幸运石交给周生生。
周生生说:“钱你拿着,我要出一趟远门。”
然后他把情况简单告诉了正海。
正海问:“你真的要走?”
“马上就会出通缉令,这地己不能待了。”
“你放心去,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周生生站在高处,遥望远方,夕阳缓缓落入云间,云霞漂浮在四周,天际都染成了金黄色。
几只仙鹤在云中穿梭,时不时传来缥缈的鸣叫。
周生生郑重一抱拳:“拜托兄长了。”
正海连忙回礼。
他望了一眼逐日城,跨上炽烈鸟,停顿稍许,轻拍鸟背,炽烈鸟霍然飞起直插云霄。
他现在要去公孙国与内关国边境,他还有个心愿未了,就是将周大茂救出。
据公孙言和正海的消息,周大茂被罚终身为奴并流放到边境云门。虽然周大茂没有养育自己,或许根本不记得自己这个人,但这层关系无法割断,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公孙国虽然并不大,但从逐日城到云门也有八千里,就是炽烈鸟不停不歇也要飞上两天。
看看天快亮,周生生找了个僻静的密林休整一下,寻到一棵参天巨树,他一跃而上,坐定之后,掏出煞魔藩二长老和王不吝的纳戒,看了看,心下一阵小激动,这二长老纳戒里边居然有一万五千个幸运石、一本天阶武技、三样天阶灵器、九百万金币,而王不吝的纳戒里边也有三千个幸运石、天阶灵器真阶灵器各一个、两万上品灵石、六百万金币,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次收获可真不小。
反杀之后居然还可以挣钱,这是周生生根本没有刻意去想的,难怪有些人喜欢打劫,这种杀人夺宝的感觉是既惊险又刺激。
不过反过来想,自己身上也有很多宝贝,若被别人干掉,别人也同样会发财。
所以喊打喊杀之前,还是要做好实力评估,别当了冤大头!
这次侥幸杀了煞魔藩二长老,让他发现了阵法的厉害所在,自己施展的四绝阵虽然不咋地,但至少挡住了对方两记强横的攻击,也创造了反败为胜的机会,这四绝阵到底用了多少钱呢?
他把家底盘点了下,松了口气,他手上的上品灵石从两百五十万变成两百四十万,说明动用一次这种小型阵法要用十万上品灵石。
拿出封神塔,周生生眼前又浮现出与煞魔藩二长老交战的场面,今天的战斗要是“很能打”在旁边助阵,那情况会大大的不同。
可这塔没反应啊!
周生生抚摸着封神塔,心里嘀咕:这塔到底还要多少幸运石才有反应呢?现在他手上有两万一千个幸运石,不知道够不够,他想着想着又投了一千个幸运石,没有反应,他继续投一千个幸运石,依然是没有反应,是不是投少了!
就这样他连续投了十次,可封神塔还是没有反应。加上前次投的一万幸运石,周生生已经投了两万个幸运石。
一个幸运石是一千金币,一千个是一百万金币,两万个幸运石就是两千万金币,太特么烧钱了!
这封神塔可真不是普通人玩的起的,即便是一些大的家族和势力估计也玩不起。
话说回来,这个康泰享对于封神塔得有多垃圾,才使得封神塔没有一点反应!
哎,都怪自己太弱,周生生边想着边又连续投进一万个幸运石,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一千个幸运石,若没反应,就只有再想办法弄,这封神塔真是无底洞啊!
想着,他拿出最后一千个幸运石,准备再投。
突然,封神塔轻轻一震,慢慢发出淡淡的幽光。
它,终于苏醒过来了,原来如此!
修复一次神性要三万个幸运石,那可是三千万金币。
烧钱啊!烧的心痛!
休息一宿,接着赶路,有时乘鸟,有时步行,三天后,周生生终于到了云门之外。
远处看云门城,巍峨壮观,城高墙厚,扼住了内外的咽喉要道,这里是公孙国和内关国最主要的通道,城门前的商行很多,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只要公孙国和内关国之间不交战,双边贸易还是很红火。
云门城上靠山处,矗立着一个烽火台,台顶居然飘荡着朵朵白云,在阳光和蓝天的映衬下,很是雄伟。
周生生很快找到了红星商行,这里的红星商行是正海设立的分支,专门做内关国的琉璃生意,商行的会长是个中年人,他和周生生对上暗号后,将周生生领进商行内。
一番寒暄后,会长告诉周生生,周大茂也是昨天刚到的云门,一路上有红星佣兵团弟兄暗中的照顾,他并没有受什么苦,但一到云门就被这里的副将楚良沆收在府中,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尚不知道里边的情况,据说里边的奴隶没有姓名,只有编号。
楚良沆的府邸在云门城边,宅子占地不小,前厅就有三个,边房、中屋、堂屋、客厅就有二十几间,还有侧开门的后花园,一般人进去不多转几下搞不清方向。
楚良沆原来是逐日城武官,仕途上是顺风顺水,但当时的都尉将军周大茂参了他一本,讲他在后备物资采买中高进低收、以次充好,损公肥私,索取巨额回扣,导致他差点被革职查办,要不是在康泰享那使了大量的金币,小命都会没有,最后是降职发落到边关当了个副将,负责后勤补给。
这事他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现在可好,这周大茂被贬为奴,而且是发配到自己的地儿,由自己管,真是黄天有眼,今世仇今世报,他马上将周大茂收入府中,编号甲排在六叫“甲小六”。
今天他要看看这个“甲小六”,昔日的将军,今天的奴隶,还有多威风,当年自己可是被他害的惨,今天就让他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七个奴隶被带到后花园附近的侧院站好,管家和五个打手站在一边。
随着兵士高喊:“楚将军到!”在场所有的兵士立刻排队站好,毕恭毕敬。
肥头小耳的楚良沆迈着方步走了过来,十分的志得意满。
管家哈着身子笑呵呵地对他说:“大人,七个奴隶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到齐。”
“嗯!”
楚良沆眼睛瞪圆,眉毛挑起,手背在后面,在七个奴隶前面慢慢踱着步,一边走一边看每个奴隶,每个被他注视的奴隶都吓的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当他走到了周大茂面前时,故意抠了下鼻孔,仰着头哼道:“这个人好面熟啊,我怎么记不起名字呢?”
管家连忙接话:“大人,这个,这个叫…….‘甲小六’,”
“啊,‘甲小六’,他有什么特长,为什么把他招进来?”
“报告大人,这个‘甲小六’,身强体壮,有的是力气,只干活不吃饭。”
“那不行,我们不能虐待他,后院牲口房有猪吃剩下的,还是要管饱,知道吗?”
“是是!”
楚良沆继续问,“你说他身强体壮,有的是力气,我怎么看他病怏怏的,没有一点精神头?”
“报告大人,这个人并没有给他分配什么重活,但总是这样!”
“蠢货,知道驴吗?这个驴啊,就有个特点,你越让他干活,他越皮实。你不让他干活,他反而容易生病,明白了吗?”
“啊,明白了,明白了。”
他边说边挖着鼻孔,斜眼看着周大茂,他很想看到周大茂“扑通”跪下,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给一条生路,然后他厌弃地一脚踹开周大茂,再潇洒地弹弹自己的裤腿。
可是……没有!
周大茂虽然被带上脚链绑住双手,但身姿挺拔,眼神轻蔑,一脸淡然,这让他感到无名的愤怒,怒到极点。
都他妈到了这般田地,还装逼!
他把挖出的鼻屎抹在周大茂的胸前,然后使了下眼色。
一个打手心领神会提着铁头棍子冲着周大茂的小腿就是一棍,站的笔直的周大茂被打的“扑通”一下跪倒地上。
这铁头棍是前重后轻,外卯铁钉,周大茂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痛的钻心彻骨,小腿顿时血流如注。
可下一刻,周大茂又站了起来,楚良沆脸上肌肉扯动了下,眉头一拧。
后面又是一棍子砸下来,周大茂又被打到地上,此时地上已经是一摊鲜血。
他怒目圆睁,冲楚良沆吼道:“楚贼,你贪赃枉法,罪不可恕,我当年还是心软了,如今虎落平阳,你何必羞辱,要杀要剐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