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菲拍完《倩女幽魂》,总算从那个光怪陆离的人鬼世界里杀青回京了。她这一回来,可不是单枪匹马,身后还跟着一位分量不轻的“客人”——香江实力派女演员,惠应红,红姐。
为了请动墨染这位“地头蛇”出面作陪,咱们的神仙姐姐可是付出了“惨痛”代价。具体细节不足为外人道也,反正据知情人士(主要是墨染本人那藏不住的嘚瑟样)透露,一菲是红着脸,咬着唇,签下了一系列“丧权辱国”、“极其不平等”的条约,才换得墨大导演点头应允。
于是,墨染大手笔在君悦酒店定下了一桌堪称满汉全席缩略版的酒席,宴请远道而来的红姐。场面那叫一个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重大商业并购案的签约现场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墨染端起酒杯,摆出最人畜无害的真诚脸:“红姐,非常感谢您这段时间在剧组对我们家一菲的照顾,辛苦您了。这杯,我敬您!”
惠应红连忙举杯,笑容得体:“墨总太客气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一菲自己就很优秀。谢谢墨总款待。”
“别别别!红姐,您这可折煞我了!”墨染立刻摆手,表情夸张得像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什么墨总不墨总的,您叫我小墨就行!听着亲切!”
惠应红有些犹豫,毕竟墨染现在在内地娱乐圈风头正劲,直呼“小墨”似乎有点托大:“这……不太好吧?”
一旁的一菲立刻心领神会,加入“助攻”阵营,声音软糯:“红姐,您就听表哥的吧!”她脸微红了一下,“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您老是墨总墨总的叫,多生分呀,显得咱们关系多塑料似的。”
惠应红看看一脸“我很真诚”的墨染,又看看拼命使眼色的刘一菲,终于笑着妥协:“好吧,那我可就僭越了,小墨。”
墨染心里打了个响指:bingo!关系拉近第一步,达成!
气氛活络起来,墨染就开始图穷匕见……啊不是,是开始展现他的商业“远见”了。
他貌似随意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状若无意地问道:“红姐,冒昧问一句,您现在的影视约,是签在哪儿来着?”
“英皇。”惠应红坦然回答。
“杨受成杨老板的公司?”墨染挑眉。
“对。”
墨染立刻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前倾,眼睛里闪烁着如同发现宝藏的光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红姐,杨老板要是肯放手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八抬大轿把您请过来!真的!”他话锋一转,开始“画饼”,“红姐,说真的,您将来有没有考虑过,把事业重心更多地向内地倾斜?毕竟香江的市场就那么大,盘子有限,天花板肉眼可见。内地这边,市场广阔,机会更多,发展的空间和可能性,那可是无限的。”
惠应红性格比较佛系,笑了笑说:“我这个人吧,野心不大。有好的剧本找上门,我就接,主要还是看公司的安排。”
墨染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打蛇随棍上,目光灼灼:“那……要是我找您呢?”
惠应红也是个爽快人,半开玩笑地回应:“那你小墨开口,我肯定来啊!不给钱都来!”
“红姐!”墨染立刻抓住话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这话我可当真了啊!到时候我拿着剧本上门,您可不能把我拒之门外!”
“没问题,你当真好了。”惠应红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笑着应承。
至此,与这位实力派女演员的友好联系和未来合作的可能性,算是初步建立。墨染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下了一笔潜在的战略资源。
接下来几天,墨染和刘一菲充当起了地陪,带着惠应红把北平城知名的、不知名的景点逛了个七七八八。可惜,十一月的北平,天空像是被扣上了一个灰蒙蒙的盖子,雾霾严重得伸手不见五指(夸张了,但确实呛人)。
墨染看着两位美女时不时掩鼻皱眉的样子,果断拍板:“一菲,你陪着红姐,别在北平吸霾了。找个山清水秀、空气能见度高的南方城市玩几天去,费用我全包!算公司福利!”
一菲闻言,却眨巴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墨染:“阿染,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那眼神,自带仙气攻击,让人难以拒绝。
墨染内心挣扎了零点一秒,还是狠心摇头,举起手里厚厚一沓剧本草稿,苦着脸说:“宝贝,我也想去啊!但你看这剧本,再不弄完,投资方该提着四十米大刀来砍我了。你们先去,等我忙完这阵,一定补上!”
最终,一菲只好带着一点点小幽怨,陪着惠应红飞离了雾都北平。墨染则继续埋头在他的剧本世界里,与文字和灵感搏斗。
与此同时,《奔跑吧兄弟》历时近两个月的录制终于杀青,那扎结束了连轴转的行程,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北影校园。
在家休息了一晚,缓解了录综艺的疲惫后,那扎才回到学校找辅导员销假。她怀着一种久别重逢的轻松心情,推开熟悉的宿舍门——
然后,她就愣住了。
眼前的一幕,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开错了门。
她的床铺上,凌乱地堆放着不属于她的衣物和包包;原本干净的书桌,此刻也被各种化妆品、书本、零食侵占得满满当当,几乎看不到原本的颜色。
有那么一瞬间,一股火气直冲那扎的天灵盖,她真想抓起这些东西直接扔出门外!但从小到大的教养和不愿惹事的性格,让她硬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她默默地走过去,开始一声不吭地收拾起那些杂物。
也许是整理东西的声音吵醒了尚在睡梦中的舍友,她们陆续醒来,看到站在床铺前的那扎,脸上并没有多少欢迎的神色。
一个名叫蒋思琪的舍友,阴阳怪气地率先开口:“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那扎回来了嘛?不好意思啊,我们以为你这学期都不回来了呢,所以借你的床铺和书桌用用,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种带着刺的冷嘲热讽,那扎其实已经不再陌生。但刚从节目组里那种众星捧月、工作人员呵护备至的状态中抽离,猛地扎回这冰冷的现实,巨大的心理落差还是让她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
「那扎啊那扎,清醒一点!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这就是现实。」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然后继续埋头收拾,没有回应蒋思琪的刁难。
她拿起一个明显不属于她的名牌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这是谁的包?”
“我的包。”蒋思琪懒洋洋地回答,却丝毫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你帮我放到我柜子里吧。”
那扎不想跟她起冲突,忍了。但她因为在外拍戏,没在宿舍住几天,根本不记得蒋思琪的柜子是哪一个。“哪个柜子是你的?”
“唉,就你柜子旁边那个就是我的,这都记不住。”蒋思琪语气不耐烦。
那扎走过去,打开她指的那个柜子,发现里面早已塞得满满当当,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你的柜子里已经放不下了。”
“你硬塞一下不就好喽?使劲往里怼怼。”蒋思琪躺在床上,动都没动。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那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她把包放在旁边:“还是你自己来吧,我怕把你的包弄坏,赔不起。”
蒋思琪这才一脸“你真没用”的表情,慢悠悠地走过来,一把从那扎手里抢过自己的包,嘴里还不依不饶:“切,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哪家公司这么倒霉,找你去演戏。花瓶!”
“你!”那扎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汇聚,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夺门而出。
当天下午,正在办公室里跟剧本死磕的墨染,听助理辛越玲汇报,说那扎就在办公室外面,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一下。
墨染想都没想:“快让她进来!”
那扎一进门,墨染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那两条尚未干透的泪痕,以及那双红彤彤、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眉头皱起:“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们那扎了?怎么哭成这样?”
这一问不要紧,就像是按下了那扎泪腺的总开关。所有的委屈、愤怒、无助瞬间爆发,她“哇”地一声就扑进墨染怀里,开始放声大哭,眼泪跟开闸的洪水似的,迅速浸湿了墨染昂贵的衬衫前襟。
墨染知道,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他只能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任由她发泄情绪,等着这阵情绪风暴过去。
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那扎的哭声才渐渐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啜泣。
墨染这才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柔声问:“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多了。现在跟哥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家那扎?”
“墨染哥哥……我没有招惹她们……我真的没有……”那扎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把早上在宿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墨染听完,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了。典型的嫉妒心作祟,校园霸凌的雏形。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你今天早上就和舍友发生矛盾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他轻轻抚摸着那扎柔软的长发,语气带着探究。
那扎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我……我知道墨染哥哥你忙,日理万机……我不想用我自己的这点小事麻烦你……所以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来找你……心里乱糟糟的,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里……”
“走到这里?”墨染猛地提高了音量,一脸难以置信,“你学校离这儿几十公里呢!你走过来的?!”
“应……应该有吧……我也是刚到这里没多久……”那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回答。
“我滴个老天爷!”墨染扶额,简直要被这傻丫头的实诚给气笑了,“还好你不是路痴,不然我真怕你被人拐跑了!以后绝对不许再做这种傻事!听到没有?再有类似的情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现在外面坏人多得很,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瞎逛多危险!”
“对不起,墨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当时心里太难过了,没想那么多……”那扎看着墨染严肃的表情,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道歉。
“傻瓜,”墨染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心疼,“你这是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饿坏了吧?”
那扎老实地点了点头。
“听着,那扎,”墨染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以后你进了这个圈子,肯定会碰到更多这种糟心的人和事。难道你碰到一次,就哭一次,饿自己一次吗?”
“我……我不知道……”
“听哥哥一句话,”墨染语气坚定,“咱们不主动惹事,但咱们也绝对不怕事!以后那个叫蒋思琪的,再敢找你麻烦,你就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出了事,哥哥给你兜着!”
“啊?打人……这样不好吧?”那扎瞪大了眼睛,有些害怕。
“跟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墨染嗤之以鼻,“你只有把她打怕了,打服了,她才知道你不是好惹的,才不敢再欺负你!”
“可是……我怕我打不过她……”那扎弱弱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话直接把墨染逗乐了,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太好办了!从今天开始,除了上课之外,我给你报一个女子搏击防身课程!请最好的教练!保证一个月内,让你拥有单挑你们宿舍那几个长舌妇的实力!”
“啊?搏击?”那扎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想象着自己挥拳踢腿的样子,感觉画风有点清奇。
“怎么?不愿意?”墨染佯装生气,板起脸,“你要是嫌麻烦,还有个方案b。我帮你买辆车,你以后别住校了,回家住,或者我在学校附近给你找个公寓。”
那扎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在学校里就更招摇了,更容易被人嫉恨,背后说闲话的人会更多!”
“那就听我的!”墨染一锤定音,“去练搏击!回去用实力说话,扇到她们不敢哔哔为止!”
“可是……”
“没有可是!”墨染打断她,故意瞪眼,“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看着墨染“强硬”的态度,那扎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心里暖暖的,最终只好妥协,小声嘟囔:“……好吧,听哥哥的。”
墨染这才满意地笑了,揉了揉她走累的腿:“走了几十公里,累不累?”
“嗯。”那扎可怜巴巴地点头。
“饿不饿?”
“嗯!”这次点头更用力了。
“乖,等我忙完手上这点收尾工作,带你去吃大餐,好好给你补补!”
“嗯嗯嗯!谢谢墨染哥哥!”那扎立刻破涕为笑,凑上前在墨染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泪痕的、甜甜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