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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玉烟那强忍泪光、摇摇欲坠却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的模样,凌默心中了然。

话已至此,如同利刃出鞘,不见血如何能回?

既然已经点破,不如索性将脓疮挑尽。

若她真有心于道,今日之痛,便是他日蜕变的基石;

若她承受不住,那也只能说明其才止于此,心性不堪雕琢。

他目光平静无波,看着那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的清冷女子,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还没说完。

你,还要继续听我的真话吗?”

这话如同在已经波澜汹涌的湖面又投下一块巨石!

秦玉烟猛地抬起头!

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眼圈通红,晶莹的泪水就在眼眶里倔强地打着转,将落未落。

她死死咬着下唇,原本淡色的唇瓣被她咬得泛出殷红,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透出一种凄绝的美。

她那双向来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此刻盈满了水光,里面交织着巨大的屈辱、不甘、以及一种执拗到极点的、不肯认输的光芒。

她看着凌默,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那高耸的胸脯因这急促的呼吸而轻轻颤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更衬得那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她站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肯弯腰的青竹,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紧握到骨节发白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请…讲。”

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颤音,却异常清晰和坚定。

“玉烟!”秦老忍不住出声,带着心疼和阻止的意味。

韩老和赵老也是面露不忍,张嘴欲言,但看到凌默那平静却深邃的目光,以及秦玉烟那副倔强到近乎悲壮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知道,此刻已非他们能插手。

凌默无视了周遭的干扰,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丈量着秦玉烟的灵魂。他缓缓开口,这一次,不再局限于技法,而是直指其核心:

“你的问题,不在笔,不在墨,甚至不在词句。”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打在秦玉烟的心上,“在于你的心。”

“你将自己困在了一座由书籍、古画和自身清冷性情构筑的象牙塔里。

你欣赏梅的孤傲,便模仿其形;

你向往雪的纯净,便追求其境。

但你可知,真正的孤傲,是历经繁华后的选择,而非不谙世事的逃避;

真正的纯净,是洞悉污浊后的坚守,而非一尘不染的真空!”

“你的字,你的词,美则美矣,却如同镜中花,水中月,没有根基,没有烟火气,更没有…生命的重量。”

“你写的不是道,只是技的堆砌。你抒发的不是情,只是境的模仿。

你笔下的一切,都隔着一层冰冷的琉璃,看得见,摸不着,感动不了人,因为连你自己,都未曾真正被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悲欢离合所触动过!”

“一个未曾真正入世、未曾体会过人间百味的人,如何能写出真正打动人心、流传千古的作品?

你的才情,你的技巧,最终只是为你自己打造了一座精美却冰冷的囚笼罢了!”

“呜……”

最后一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玉烟一直强忍着的、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没有出声痛哭,只是任由那冰凉的泪水无声地滑过她苍白的面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依旧倔强地抬着头,清冷的目光透过朦胧的水汽,死死地盯着凌默,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恐慌,有信仰崩塌的巨大痛苦,

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一语惊醒梦中人的震撼!

她无法反驳。

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凌默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迷雾。

她回想起自己闭门造车,沉浸在故纸堆中的日日夜夜;

回想起面对外界时那份下意识的疏离与排斥;

回想起自己作品虽然备受赞誉,却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难以触及真正核心的困惑……

原来,症结在此!

原来,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清冷”,竟成了她艺术道路上最大的桎梏!

看着秦玉烟那无声流泪、却依旧执拗地看着凌默的模样,秦老、韩老、赵老三人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点评了!

这简直是…观字知人,窥词见性!通过一幅字,一首词,竟然能将一个人的心性、困境、乃至人生缺失都剖析得如此淋漓尽致,分毫不差!

这是何等恐怖的洞察力?!

这是何等深邃的学识与智慧?!

这已非“才华”二字可以形容,这简直是鬼神莫测之能,已臻化境!

他们看着凌默,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敬畏。

此子,当真只是凡人吗?他那平静的外表下,究竟蕴藏着怎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灵魂?

书房内,只剩下秦玉烟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和那无声滑落的泪珠。

冰,似乎在融化。

而那被坚冰包裹的灵魂,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剧烈而痛苦的洗礼。

凌默仿佛没有看到秦玉烟那无声滚落的泪水,没有听到她那细微的、压抑的抽泣。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番诛心之言并非出自他口。

他转向书案,那里还铺着秦玉烟方才展开词稿的宣纸,墨砚犹存。

他挽起袖口,动作自然而从容,如同做过千百遍。

他取过一支狼毫笔,在古砚中饱蘸浓墨,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秦玉烟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动作,忘记了哭泣,只是本能地、执拗地看着,想看看这个将她批判得体无完肤的人,又能写出怎样的“梅”。

韩老、赵老屏住了呼吸。

秦老也忘记了心疼孙女,目光紧紧跟随着凌默的笔尖。

凌默悬腕,落笔。

没有迟疑,没有雕琢,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不再是秦玉烟那种清峻内敛的字体,而是另一种风格

——潇洒不羁,纵横开阔,笔锋时而如刀劈斧凿,力透纸背,时而如云卷云舒,飘逸灵动。

字里行间,一股磅礴的生命力、一种历经磨难而不屈的倔强、一种笑对风霜的洒脱,扑面而来!

纸上墨迹淋漓,是一首他们从未见过的咏梅诗:

《红梅》

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墨海翻腾惊鹤梦,铁骨铮铮傲鬼神。

莫怨风霜欺客袖,且看天地有斯文!

诗句如同惊雷,一字一句,炸响在书房内每一个人的心头!

“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开篇便点出梅之孤高,不与世俗同流,与秦玉烟词中意境似乎相合。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笔锋陡然一转,孤高不是为了自赏,而是为了在严寒中迸发,将清香洒满人间!

这是一种何等的胸襟与气魄!瞬间将境界拔高到了秦玉烟无法企及的高度!

“墨海翻腾惊鹤梦,铁骨铮斓傲鬼神。”

——以墨海喻磨难,以铁骨彰气节,惊天地,泣鬼神!

这已不仅仅是咏梅,更是在书写一种不屈的灵魂,一种敢于挑战一切的傲骨!

“莫怨风霜欺客袖,且看天地有斯文!”

——结尾更是石破天惊!不要埋怨风霜欺凌,且看这天地之间,自有我辈斯文,承载正道,傲然屹立!这是何等的自信与担当!

这不再是孤芳自赏的梅,这是历经风霜、铁骨铮铮、心系乾坤、傲视鬼神的梅!

这是有生命、有灵魂、有温度、有重量的梅!

秦玉烟呆呆地看着那墨迹未干的诗稿,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新的震撼却已让她忘记了哭泣。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磅礴的诗句和那充满生命力的书法,在她脑海中疯狂回荡、冲击、碾压!

她终于明白了凌默之前所有话语的含义。

什么是“流”出来的魂?

什么是“生命”的重量?

什么是“入世”后的孤傲?

什么是真正能“动人”的力量?

在这首诗、这幅字面前,她之前那首精心雕琢的《疏影》,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小家子气,那么……无病呻吟!

“噗通……”

她双腿一软,竟有些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书架才勉强没有倒下。

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那双盈满泪水的清冷眸子,此刻充满了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一种近乎绝望的崇拜。

她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韩老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好!好一个散作乾坤万里春!好一个且看天地有斯文!此诗此字,当浮一大白!”

赵老也是激动得满脸红光,喃喃道:“鬼神之笔,鬼神之笔啊!老夫今日……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秦老看着那首诗,又看看失魂落魄、却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的孙女,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复杂意味的叹息。

他看向凌默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欣赏,更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凌默放下笔,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向依旧处于巨大震撼中的秦玉烟,语气依旧平淡:

“梅,不止一种写法。

道,亦不止一条路。

打破樊笼,方见真我。”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钟声,敲碎了秦玉烟心中那座精美的象牙塔,也为她指引了一个模糊却无比广阔的方向。

她看着凌默,看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第一次发现,原来真正的“冷”,不是外表的不苟言笑,不是性子的拒人千里,而是这种洞悉一切、挥洒自如后,内心深处的……平静。

她的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痛苦,而是一种被洗礼后、混杂着明悟、震撼与无比复杂情绪的……新生之泪。

书房内,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汹涌的赞叹狂潮!

韩老激动得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指着那幅墨迹淋漓的《七律·红梅》,声音洪亮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此诗格局之宏大,气魄之雄浑,意境之高远,堪称咏梅绝唱!

老秦,老赵,你们可曾见过如此手笔?

这竟是凌默小友…不,凌默先生信手拈来之作!信手拈来啊!”

赵老也是抚掌长叹,目光死死盯着那幅字,仿佛要将每一个笔画都刻进脑海里:

“何止是诗!你们看这字!这已非简单的书法,这是将一身傲骨、满腔豪情都融入了笔墨之中!

力透纸背,意蕴乾坤!

老夫习字一生,今日方知何为字如其魂!能亲眼见此神品,此生无憾,此生无憾矣!”

秦老虽然没有像韩、赵二人那般失态,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胡须,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他看着凌默,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撼,有欣慰,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此子之才,已如皓月当空,光华夺目,非池中之物!

而站在角落的秦玉烟,更是遭受了第二波、更加猛烈的心灵冲击。

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真切地感受到,何为真正的天才!

何为无法逾越的才华鸿沟!自己穷尽心力追求的“完美”,在对方眼中,或许真的只是信手可为之物,是“流”出来的,而非“写”出来的。

这种认知带来的震撼与无力感,几乎让她窒息。

就在她心神激荡,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幅《红梅》上,内心深处甚至隐隐生出一丝奢望,如此神品,若能得之日夜观摩,该是何等幸事之时,

却见凌默神色平淡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幅墨宝卷起,收好,动作自然,丝毫没有赠与任何人的意思。

秦玉烟:“……”

她眼睁睁看着那幅让她心神摇曳、仿佛为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诗卷被凌默收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比刚才被犀利点评时更加汹涌!

他…他怎么能这样?

写了如此惊世之作,点评得自己体无完肤,却连观摩的机会都不给?

这人…这人难道是上天派来专门惩罚自己的吗?!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更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失态!

可今天,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心中的委屈如同藤蔓疯狂滋长,缠绕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死死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声,但那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将她内心的崩溃暴露无遗。

凌默将收好的《红梅》放在一旁,仿佛没有看到秦玉烟那副泫然欲泣、委屈至极的模样。

他的目光再次落向书案上的空白宣纸,重新提笔蘸墨。

众人一愣,难道他还要写?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凌默再次挥毫。

这一次,他的笔势不再雄浑豪放,而是变得内敛深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缱绻与迷离,笔走龙蛇间,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极致华美又极致忧伤的意境,随着墨迹缓缓铺陈开来: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诗句一出,整个书房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韩老和赵老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秦老更是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前倾,难以置信地看着纸上的诗句,手指微微颤抖!

这…这又是什么?!

这首诗…这首诗的意象之华美,情感之深邃,意境之朦胧幽远,简直…简直不似人间应有!

那庄生梦蝶的哲思,望帝啼鹃的哀婉,沧海珠泪的凄美,蓝田玉烟的缥缈……最后归结于“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无尽怅惘!

字字珠玑,句句经典,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灵魂最柔软的地方!

如果说《红梅》是阳刚的、豪迈的、充满力量的,那这首《锦瑟》就是阴柔的、华美的、直指人心深处最隐秘情感的!

两首诗,两种截然不同的极致风格,却都达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巅峰!

这凌默…他的才华,究竟有没有尽头?!

就在三人被这首《锦瑟》震撼得魂飞天外,秦玉烟也沉浸在那极致华美又忧伤的意境中,下意识地以为这幅字凌默定然也会自己珍藏之时——

凌默却放下了笔,拿起那幅墨迹未干的《锦瑟》,递到了依旧泪眼朦胧、怔怔出神的秦玉烟面前。

秦玉烟猛地一愣,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凌默。

凌默看着她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幅,送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诗稿上的某个字,补充道:

“这里,有你的名字。”

有我的名字?

秦玉烟下意识地低头,目光急切地扫过那华美忧伤的诗句。

锦瑟…庄生…望帝…沧海…蓝田…

当她的目光落在“蓝田日暖玉生烟”这一句时,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僵住!

蓝田日暖玉生烟!

玉!生!烟!

她的名字,秦玉烟!赫然嵌在这如此凄美缥缈、足以流传千古的诗句之中!

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浑然天成、意境契合到极致的方式!

“轰——!”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震撼、惊喜、茫然、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郑重对待的复杂情绪,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呆呆地看着那句诗,又抬头看看神色平静的凌默,再看看那幅被递到面前的、价值无法估量的诗稿……

刚才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句嵌着她名字的、美到令人心碎的诗句彻底冲刷、抚平。

他…他原来不是要惩罚她。

他是在用这种极致的方式,打破她的桎梏,又用这嵌着她名字的千古绝唱,给了她一个…独一无二的认可与…馈赠。

泪水再次决堤,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震撼的、明悟的、掺杂着无比复杂情感的泪水。

她颤抖地伸出双手,如同接过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捧住了那幅《锦瑟》。

指尖触及微凉的宣纸,那上面流转的墨香与诗意,仿佛带着温度,瞬间熨帖了她那颗被冰封了太久、刚刚经历剧烈动荡的心。

三老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幅注定要名动天下的《锦瑟》,看着那嵌入诗中的名字,再看看捧着诗稿、泪流满面却仿佛焕发新生的秦玉烟,心中唯有同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凌默此人…

鬼神莫测!

当真鬼神莫测啊!

书房内,时间仿佛凝固了。

韩老和赵老看着秦玉烟手中那幅墨光流转的《锦瑟》,又看看神色平静如古井的凌默,

最后目光落在那个捧着诗稿、肩头微颤、清泪无声滑落的清冷女子身上,两位见惯风浪的老者,心中亦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韩老内心:这小子…简直是妖孽!一首《红梅》豪情干云,已是惊世骇俗;转手又是一首《锦瑟》凄美迷离,直欲催人心肝!

更绝的是,他竟然能将玉烟丫头的名字如此巧妙地化入诗中,意境契合得天衣无缝!这已非才学可以形容,这是近乎于“道”的掌控力!

他这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甜到极致的仙丹啊!

玉烟这丫头…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了。

赵老内心:鬼神手段,当真鬼神手段!观字知人,窥心见性,挥毫便是传世神品,赠诗还能嵌入名姓,点化于人无形之中…此子心思之深,才情之高,老夫平生仅见!

老秦这孙女,性子孤冷,向来目无下尘,今日被凌默连番冲击,道心几近崩溃,却又被这嵌名之诗生生拉了回来,甚至可能因祸得福,打破桎梏…这份机缘,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只是…这方式,未免太刺激了些。

秦老看着自家孙女那副从未有过的、梨花带雨又带着巨大震撼与明悟的模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比韩、赵二人想得更深一层。

凌默此举,不仅仅是点拨玉烟,更是给了他秦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一份独一无二的、足以传家的厚礼!

这幅《锦瑟》,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秦老内心:好小子!好手段!先破后立,诛心之后又以如此浪漫绝伦的方式赠予新生…玉烟若能借此突破,未来不可限量。

这份情,我秦家记下了!此子,必须倾力结交!

而此刻的秦玉烟,内心早已是天翻地覆,五味杂陈。

最初的震撼与委屈,在被“玉生烟”三个字击中的瞬间,化为了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能以这样一种方式,与如此华美忧伤、意境缥缈的诗句联系在一起,成为其中不可或缺、画龙点睛的一笔!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意悄然爬上心头。她性子清冷,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何曾受过如此…如此直击灵魂的“馈赠”?

这比任何赞美、任何礼物都来得更加强烈,更加深入人心。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幸好有泪痕遮掩,才不至于太过明显。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茫然与无措。

她该怎么做?说什么?这个男人,用最犀利的话语撕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又用最极致浪漫的方式,给了她一个全新的、广阔无垠的世界。

她恨他吗?似乎恨不起来。

感激他吗?又觉得“感激”二字太过轻飘。

各种情绪在她清冷的心湖里激烈碰撞、交融

——被看穿的羞耻、被碾压的不甘、被点拨的明悟、被赠诗的震撼、名字入诗的微妙羞赧、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悸动……

她就那样捧着《锦瑟》,低着头,泪水无声地流淌,浸湿了衣襟,也仿佛洗去了她眸中常年不化的寒雾。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卷轴,指节泛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过了许久,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秦玉烟才缓缓抬起头。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眼圈和鼻尖都泛着动人的红晕,但那双眸子,却不再是纯粹的清冷,里面多了一些复杂难明的东西,像是破碎后又重新凝聚的冰晶,折射出更加剔透,却也更加脆弱的光芒。

她看向凌默,目光与他平静的视线一触即分,像是被烫到一般。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那细微的颤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她用她那特有的、清冷的嗓音,极其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谢谢凌先生。”

声音很轻,却仿佛重若千钧。

这简短的、依旧带着疏离感的感谢,对她而言,已经是破天荒的、最大程度的表态了。

她不善于表达,更不善于处理如此汹涌澎湃的情感,能用这清冷的“谢谢”二字,将她内心那翻江倒海般的复杂心绪勉强传达出去,已是极限。

说完,她便再次低下头,将泛红的脸颊和那双泄露了太多情绪的眼眸,藏在了垂落的发丝之后,唯有那微微颤抖的、紧握着《锦瑟》的手,显示着她内心远未平息的波澜。

凌默看着她这副模样,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书房内,茶香、墨香与一种无声的、微妙的情感悄然弥漫。

今日之后,这位清冷如冰的秦家玉烟,其心境与艺术之路,恐怕将彻底改写。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平静得令人心悸的年轻人——凌默。

秦玉烟指尖还残留着《锦瑟》卷轴的微凉触感,那华美忧伤的诗句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间,让她清冷的心湖波澜未平。

她正努力平复呼吸,试图将那翻涌的复杂情绪重新冰封起来。

然而,凌默再次开口,声音平淡却如惊雷炸响:

“秦小姐,刚刚送你的那一幅《锦瑟》,是见面礼。”

“……”

刹那间,书房内空气凝固!

韩老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盘着的紫檀木手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凌默,仿佛要确认自己是否幻听。

赵老更是猛地从黄花梨木圈椅上弹起半截身子,手臂撑着桌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花白的胡须剧烈颤抖着,嘴唇哆嗦,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秦老手中的青瓷茶杯歪斜,澄黄的茶汤泼洒在他深灰色的裤管上,留下深色的水渍,他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凌默,大脑被这轻飘飘的“见面礼”三个字冲击得一片空白。

见…面…礼?

哪有用开宗立派、足以光耀千古的诗篇做见面礼的?!

这已经不是阔绰能形容,这简直是…是颠覆了他们所有认知的疯狂!

秦玉烟更是如遭雷击,娇躯猛地一颤,捧着《锦瑟》的双手下意识收紧,指节绷得失去了血色。

她倏然抬起那张苍白清绝的脸庞,盈满水光的眸子里写满了巨大的茫然和难以置信,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微微颤动。

见面礼?这沉甸甸的、嵌着她名字的、让她心神俱醉又怅然若失的诗稿…只是…见面礼?

她花瓣般淡色的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失声了。

可凌默的话,如同连绵不绝的九天惊雷,再次轰然落下!

在满室死寂和呆滞的目光中,他从容地再次拿起了那卷被收起的《七律·红梅》,动作优雅地缓缓展开。

那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墨迹,那睥睨风霜、意蕴乾坤的诗境,带着凛冽的寒意与磅礴的生命力,再次悍然闯入所有人的视野,冲击着每个人的灵魂。

然后,在秦玉烟那双因过度震惊而显得有些空洞的眸子注视下,凌默将这幅《红梅》也递到了她的面前,距离近得她几乎能闻到那未干墨迹散发出的、冷冽又独特的松烟墨香。

他看着她苍白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失去血色的唇,看着她那双仿佛破碎琉璃般、倒映着《红梅》墨影与他自己身影的眸子,语气依旧平淡,却仿佛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温和:

“这一首,《红梅》,看你落泪,当做赔罪。”

“……”

“轰——!!!”

赔…赔罪?!

用另一首气象万千、豪情干云、同样堪称震古烁今的绝世诗篇来赔罪?!就因为她刚才…哭了?!

“嗬——”韩老猛地抽了一口气,捂住胸口,踉跄后退半步,撞在了身后的多宝阁上,引得阁上古玩轻轻作响,他却毫无所觉,只是死死盯着那两幅字,脸上是混合着极致震撼、荒谬与无比激动的潮红。

赵老直接瘫坐回椅子里,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目光发直,嘴里无意识地反复喃喃:

“赔罪…红梅赔罪…

《锦瑟》见面…

旷古奇闻…旷古奇闻啊…”

秦老更是彻底失态,他猛地站起身,带得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看着凌默,眼神像是看着一个从天而降的…怪物!

这已经不是才华横溢可以形容,这手笔,这心性,这视传世神品如寻常物件的态度…简直匪夷所思!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秦玉烟,彻底僵住了。

她纤细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唯有捧着《锦瑟》的双手和刚刚下意识伸出的、准备接过《红梅》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手是华美忧伤的月下锦瑟,一手是傲雪凌霜的冬日红梅。

一柔一刚,一阴一阳,如同冰与火的两种极致力量,通过那微凉的宣纸,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掌心,瞬间贯穿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狂跳得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让她一阵眩晕,苍白的脸颊不受控制地飞起两抹极其淡薄、却在她冰雪般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惊心动魄的红晕。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清冷、所有的孤傲,在这一刻被这两幅重若山岳的诗稿彻底碾碎、蒸发!

她不知道该想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呼吸。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冲击,让她那双常年结冰的眸子,此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古井,波澜狂涌,水光潋滟。

那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无措、惶恐,还有一种…被如此厚重、如此霸道、如此不容拒绝的方式郑重对待后,从灵魂深处升腾起的、陌生的、滚烫的悸动。

泪水再次决堤,无声地,汹涌地,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滚落,滴落在她月白色的旗袍前襟,晕开深色的湿痕。

她没有发出任何啜泣声,只是任由眼泪流淌,那双盈满水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美丽和深深的迷茫,望着近在咫尺的凌默。

她看着他那张平静得令人心慌的俊逸面孔,看着他深邃如同星海的眼眸,看着他递出如此重礼却仿佛只是递出一杯清茶般的随意姿态……

最终,在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复杂洪流中,她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气,微微颤抖着,将那只空着的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接过了那幅仿佛还带着冰雪气息与铮铮铁骨的《红梅》。

当冰凉的卷轴落入手中的刹那,她纤细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紧紧握住了它,仿佛抓住了某种命运的锚点。

一手《锦瑟》贴于心口,一手《红梅》握于掌中。

她清冷孤绝的身姿,在这一刻,被这两幅惊世墨宝赋予了截然不同的意义——脆弱与坚韧,迷惘与新生,冰封与燎原的火种,同时在她身上交织。

凌默看着终于收下两幅字,泪流满面却仿佛有某种内在光华被点燃的秦玉烟,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书房内,万籁俱寂。

唯有窗外风吹松涛的呜咽,和那无声流淌的、滚烫的泪水,在诉说着此刻难以言表的震撼与…一个冰封世界开始融化的细微声响。

秦玉烟僵硬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被时光凝固的玉雕。

唯有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那不断滚落的、滚烫的泪珠,证明着她内心正经历着怎样天翻地覆的动荡。

双手传来的重量,左手《锦瑟》的缱绻忧伤,右手《红梅》的铮铮傲骨,沉甸甸地压在她的掌心,更压在她的心魂之上。

她的大脑依旧是一片空白的轰鸣,所有惯常的清冷与疏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最汹涌的情感在奔流。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该说什么,才能承载这前所未有、甚至无法理解的厚重馈赠。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在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茫然与无措中,一种近乎本能的东西驱使着她。

她深深地、极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哽咽的颤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后,她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对着凌默,弯下了她那向来挺直如青竹的腰背,行了一个前所未有、近乎九十度的、带着古韵的深揖。

这个动作,让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那截白皙脆弱、线条优美的后颈,和那微微颤抖着的、紧握着两幅卷轴的、指节泛白的手。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好几秒,才用她那特有的、清冷的嗓音开口。

那声音因为哭泣和激动而带着明显的沙哑和颤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河床下艰难撬出,却又蕴含着某种破冰而出的力量,清晰地在落针可闻的书房中回荡:

“凌…凌先生…”

“玉烟…拜谢先生…厚赠!”

“此恩…此情…”

她哽咽了一下,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最终,只是用更加沉重、更加坚定的语气,近乎誓言般地吐出四个字:

“铭感五内!”

说完,她依旧保持着深揖的姿势,肩膀微微耸动,无声的泪水滴落在地板光洁的紫檀木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

看着这一幕,旁边的三位老者,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韩老内心:完了完了!这小子…这小子也太会了吧?!

先是用雷霆手段把人家小姑娘的道心砸个粉碎,转头就用两首旷古绝今的神品把人从绝望里捞出来,还他娘的是嵌名诗和针对性极强的励志诗!这哪里是送礼?

这简直是拿着神魂烙印在人家心尖上盖章啊!软硬兼施,恩威并济,直指本心…

这手段,这心思…玉烟这丫头,这辈子还怎么从这笔墨牢笼里走出来?!

怕是魂儿都被这小子勾走了!

赵老内心:狠!太狠了!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先破后立,立得还如此惊天动地!

这两幅字,对玉烟丫头来说,恐怕比什么灵丹妙药、绝世功法都要厉害百倍!

那是重塑了她对道的认知,给了她新生啊!这哪里是赔罪和见面礼?

这分明是砸下了一座无法偿还的因果大山!

老秦这孙女,性子孤冷,一旦认准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下,怕是彻底栽了!

凌默此子…当真可怕,也可敬可叹!

秦老内心:五味杂陈,既心疼又欣慰,更有一种深深的震撼这小子…真是把人心算到了骨子里!

他这是要把玉烟彻底绑上他的战车啊!

不,或许不完全是利用…他看出了玉烟的瓶颈,用了最极端、却也最有效的方式点化了她。

这份厚赠,价值连城,却也…后患无穷。

玉烟这辈子,怕是再也遇不到第二个能如此深刻影响她、甚至塑造她的人了。

这份恩情,她如何能忘?如何能还?

这小子,送的不是礼,是套牢人心的枷锁,也是…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罢了,罢了,是福是祸,就看这丫头的造化了。

凌默看着深深揖拜、泪落如雨、声音哽咽却誓言般坚定的秦玉烟,知道今日种下的因,已然深植。

他平静地受了她这一礼,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

“不必多礼。

望你…不负此心,不负此道。”

秦玉烟闻言,身体微微一震,这才缓缓直起身。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那双破碎后又重聚的冰晶眸子,深深地望了凌默一眼,仿佛要将他的身影连同今日的一切,彻底刻入灵魂深处。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两幅卷轴,如同抱住了整个世界,也抱住了自己破碎重生后的…崭新命运。

书房内,墨香犹在。

一场看似平常的拜访,却彻底改变了一位清冷才女的人生轨迹。

而那始作俑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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