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盘已经下完的棋。黑子与白子在棋盘上交错,构成了一幅血腥而完美的杀局。
你伸出手指,将一枚黑子从棋盘上拈起——那是代表着张文远的棋子。现在,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它所代表的那枚“饵”,还有最后的价值。你知道,哑奴救走张文远的时候,他身上不可能带着那两本“神功秘籍”。那两本由你亲手伪造的圣物,此刻应该正静静地躺在锦衣卫那个冰冷的证物库里,被当成张广恒贪腐案的一个小小添头。
而坐忘道,虽然得到了张文远这个“亲历者”,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张文远体内空空如也。那股曾经让他大杀四方的“神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只剩下满腔的仇恨,和对“神功”那份模糊而又狂热的记忆。这不够,远远不够。
你要让坐忘道对这本【天·改邪归正大法】,产生一种近乎信仰的渴望!你需要让他们相信,这本秘籍是真实存在的,是值得他们倾尽全力去争夺的!你的目光,落向了皇城的方向。你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抹冰冷的弧度。
三日后,洛京城最大的地下黑市“鬼市”。
这里是洛京城阳光之下的阴影,是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汇集的地方。
今晚,鬼市的气氛异常诡异。所有街边的摊贩和游荡的江湖客,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一件足以让整个江湖震动的大事。
“听说了吗?”
“前几天被抄家的那个户部侍郎张广恒。”
“锦衣卫从他家密室里,抄出了一本天阶神功!”
“什么?!天阶?!”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在锦衣卫当差的表舅的三外甥亲眼所见!”
“据说那秘籍叫【改邪归正大法】!”
“张家那个废物儿子就是练了这神功,才能在乱葬岗一夜之间打伤十几个人!”
“嘶——”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更劲爆的消息还在后面。
“那本秘籍呢?”
“嘿嘿……这才是重点!”
“据说那本秘籍被一个胆大包天的锦衣卫小旗,给偷出来了!”
“今晚就在这鬼市里,价高者得!”
轰!!!整个鬼市瞬间沸腾了!所有的目光都变得贪婪而又疯狂!
天阶神功!
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
是足以让任何一个武者一步登天的无上至宝!
在鬼市最深处的角落,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面前摆着一个破旧的木匣。木匣打开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以兽皮为封面,另一本以金丝为封面的古籍,正是那套【天·改邪归正大法】!无数道炙热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本书上,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敢在这里公开售卖这种东西,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有着绝对自信的绝世高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鬼市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念之时,一个沙哑而又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东西,我要了。”
人群分开,一个拄着蛇头拐杖的驼背老者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布满了老年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毒蛇般阴冷的光芒。
“天魔殿的‘万毒老人’!”有人惊呼出声!这可是邪道之中成名已久的地阶高手!
“嘿嘿,老家伙,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一名穿着血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血煞阁的‘龙淮屠夫’!”人群再次骚动!又是一个地阶高手!
今晚,这潭水彻底浑了!
就在两大邪道高手对峙之时。
“站住!刑部办案!”一声清脆的娇喝打破了鬼市的宁静!
张又冰一身利落的捕快劲装,手持绣春刀,带着一队精锐捕快冲了进来。她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身上!
“大胆狂徒!竟敢盗卖朝廷缴获的赃物!给我拿下!”
“找死!”
“万毒老人”与“血手屠夫”同时冷哼一声!两大地阶高手的气势轰然爆发!瞬间!张又冰所带领的捕快,与敌人在一处展开了激战。整个鬼市瞬间陷入大乱。而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在这混乱之中,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连同那本让无数人疯狂的“天阶神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哑奴正用一碗热粥,一口一口地喂着躺在床上的张文远。他的伤势很重,但在坐忘道珍贵丹药的治疗下,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赫然拿着那个在鬼市消失的木匣。他将木匣放在桌上,声音沙哑地说道:“东西到手了。”
“天魔殿和血煞阁的人,跟六扇门的鹰犬,还在狗咬狗。”
哑奴停下了喂粥的动作,拿起那两本秘籍,翻开几页。她那双一直扮演着“惊恐”与“怯懦”的大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名为“贪婪”的光芒。
“朝廷如此重视,邪道两大高手不惜血拼也要抢夺。看来,这本神功,是真的。”
她将秘籍递到张文远面前,用那种只有他能听懂的“呜咽”声,轻声说道:“你的东西,现在是我们的了。想报仇吗?那就把它的秘密都告诉我们。”
张文远看着那本让他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神功,眼中爆发出无比怨毒与疯狂的光芒。
“我说!”
“我全都说!”
那是一场风暴过后的宁静。洛京城的天空,终于放晴。阳光驱散了连日的阴霾,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淡淡血腥味,以及隐藏在每个街头巷尾的贪婪与恐惧。
你知道,是时候去见一见你的新“盟友”了。
金风细雨楼,这个天下最神秘的杀手组织。
在你导演的这场大戏中,虽然损失了两名玄阶杀手,却也向你和新生居展现了足够的“诚意”。而那份最大的诚意,就是修罗阁主血观音。你的女人苏婉儿,那个丰腴如熟透蜜桃的女人,如今已在安东港那个巨大的纺织车间里,从一个普通女工干到了统管上千名女工的工头。她用她的顺从与付出,为金风细雨楼换来了与你谈判的资格。
“听雨轩”,洛京最奢华的茶楼。你以新生居社长的身份递上了拜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你被一名身穿青衣的侍女直接引到了酒楼顶层的一间雅室。雅室之内,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一桌一椅,一炉青烟,和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面容俊美得有些不真实。但他的脸色,却苍白得如同死人,不住地咳嗽着,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但你知道,他就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苏梦枕,那个传说中的绝世强者,仅需一根手指便能断人生死。
“咳咳……杨社长,”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你在洛京城导演的这出好戏,苏某甚是欣赏。” 然而,他的话语一转,“只是,让我金风细雨楼折损了两名玄阶杀手,这笔账,不知杨社长打算如何清算?”
你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苏楼主,我今天来,是为了谈合作,而非算账。”你的目光直视着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你们想让苏婉儿回京城担任联络人,我拒绝。”
苏梦枕的眉毛微微一挑:“哦?为何?”
你的声音冰冷而霸道,“上了我床的女人,我不允许她们有丝毫危险。” 雅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苏梦枕那双病态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寒意,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好,好一个霸道的杨社长。我答应你。从今天起,金风细雨楼再无‘血观音’,她只是你的女人,苏婉儿。”
你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至于联络人,你们可以去城北的‘新华书店’,找一个叫水青的女伙计。以后所有的事情,都通过她来联系。有什么消息,她会前来传递。”
苏梦枕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成交。”
地牢阴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绝望的味道。
哑奴的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的“怯懦”与“可怜”,只剩下冰冷、失望与不耐烦。
“废物!”她一脚将面前的张文远踹倒在地!这几天,她用尽了各种方法,威逼利诱,甚至是精神秘术。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张文远对于【天·改邪归正大法】的真正运功法门,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口诀,和那种“燃烧七情六欲”的感觉!这根本无法修炼!
哑奴拿起那两本秘籍,再次将自己的神识探入其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两本书中,蕴含着一股如同宇宙洪荒般浩瀚无垠的内功底蕴,那是一种超越了她认知的力量体系!
秘籍是真的!
但这个废物,却是个打不开宝库的蠢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需要一个能看懂这本神功的人,一个能指点她参悟其中奥秘的高手!
她蹲下身,揪住张文远的头发,将他的脸提到自己的面前。她那双巨大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最后问你一遍。”她没有再用那种“呜咽”声,而是一种如同刀锋摩擦骨骼般嘶哑难听的声音。
“那个指点你入门的人,是谁?”
张文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从这个一直对他“温柔体贴”的“小仙女”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是……是……”
“是燕王府的长史……”
“燕王府长史?”哑奴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那么,这个知道了她真实面目的知情人,就没有必要再养着了。
她松开了手,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天真无邪、楚楚可怜的笑容。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了一粒散发着异香的丹药。
“吃了它,你的伤就会好了。”她用那种蚊蚋般的声音,柔声说道。
张文远看着她那张天使般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感激。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将那粒丹药吞了下去。下一刻,他的身体猛地弓起!他的七窍之中流出了黑色的血!他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着,最终化作了一滩腥臭的脓水。
哑奴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地牢。她的心中有了一个新的目标——燕王府长史,一个能解开天阶神功秘密的男人。
那是一道来自权力之巅的旨意,用最华丽的辞藻包裹着最冰冷的算计。
当那封盖着女帝玉玺的圣旨,跨越千里送达安东港燕王府之时,整个北境的高层都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诏:燕王姬胜镇守北疆劳苦功高,然君臣暌违已久……”
“朕心甚念。着即日启程回京述职,钦此。”
简短的几句话,却字字千钧。让手握重兵的藩王离开自己的封地,回到那个权力的漩涡中心。这背后的政治信号,足以让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不寒而栗。然而,当你看着这封圣旨,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了然的微笑。因为这本来就是你所计划的第一步。
果不其然,三日后,来自京城的第二封密信抵达。写信人是燕王世子姬长风。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世子,而是大周皇朝最年轻的兵部左侍郎。
“长史大人亲启。京中局势微妙,陛下此举意实在草率,父王领兵在身,岂可随意离开大军。我已上奏言父王军务繁重,北境防线离之不得,恳请由王府长史代为入京述职。陛下已恩准。”
完美的铺垫,合情合理的登场。你将密信烧毁,然后写下了一封给张又冰的回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我要让全天都城的人都知道。燕王府的长史杨仪是一个好色如命、贪得无厌的无耻小人。”
“你和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李自阐。”
“要表现出对我极度厌恶与敌视。”
“放出话去,说你们正在找任何一个可以将我打入天牢的借口。”
“这场戏,我需要你们演得逼真。”
半个月后,当你的马车再次驶入洛京城那座威严的城门时,关于你的“赫赫威名”,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燕王府那个新来的长史,据说在安东搜刮了几十万两白银!”
“还强抢了十几名民女做小妾!”
“何止啊!我听说他连军饷都敢克扣!”
“刑部的张神捕和锦衣卫的李指挥使都放出话了,只要他敢在京城犯一点事,立马就让他人头落地!”
你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知道,那条自作聪明的鱼儿,已经闻到了你为她精心准备的鱼饵的香味。你没有去驿馆,也没有去拜会任何朝中的大员。你的马车直接停在了洛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销魂窟的门口。
你像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暴发户,从怀里掏出大把金叶子,扔给了门口的龟公。
“给本官!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全都叫出来!本官今天!”
销魂窟对街的一处茶楼雅间,哑奴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麻衣,瘦小的身体蜷缩在窗边的角落里。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但她那双透过窗户缝隙看向对面的眼睛,却闪烁着猎人般冷静而兴奋的光芒。这几天,她已经将这个“燕王府长史”的所有情报了解得一清二楚。贪财、好色、狂妄、自大。而且,还被刑部和锦衣卫这两大暴力机构盯上了他。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猎物!强大而又愚蠢,手握重宝却四面楚歌的可怜虫!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冷酷的弧度。她深知,是时候登场了。
她该以何种角色出现呢?
是遭受恶霸欺凌的孤女?
还是遗失了传家宝的可怜少女?
或是被卖入青楼的清倌人?
然而,这些角色都还不够。对付这种好色之徒,她需要一个更直接、更具冲击力的身份。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对面那座奢靡的销魂窟。在心中,她已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决定让这位“燕王府长史”在最为得意与放松的时刻遭遇一个无法拒绝的“惊喜”。
那是一场令人厌恶的奢靡盛宴,地点在销魂窟的最顶层——“揽月阁”,这里是天都城最为昂贵的销金窟。此刻,阁内正在上演一场荒淫的狂欢。你斜倚在一张铺着整张白虎皮的巨大软榻上。左边,一个身着薄如蝉翼的红纱女子,正将一颗剥好的葡萄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送到你嘴边。右边,一个仅以几片轻纱遮体的胡姬,端着一只纯金酒杯,柔声劝你饮酒。你却突然打了个哈欠,满脸不耐烦地推开左边女子的手。
“滚开!”你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坐直身体,一脚将面前的紫檀木矮几踢翻。金杯玉盏碎了一地,房间里的姑娘们皆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你怒吼道:“苏三娘!死哪里去了?快滚出来!”你的咆哮声在整个揽月阁回荡。
很快,风情万种的销魂窟之主苏三娘扭动着丰腴的腰肢走进来,脸上依然挂着慵懒而妩媚的笑容,仿佛天塌地陷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哎呀,我的杨大人,是谁惹您不高兴了?”
你冷声说道,指着满屋的莺莺燕燕:“这些庸脂俗粉,如木头般无趣,除了卖弄风骚,别无他用。本官已腻烦了,换个清净地方,再找几个会唱曲的来,若再让本官不满意,我就拆了这销魂窟!”
苏三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但笑容愈发灿烂:“是,杨大人息怒,是奴家招待不周。您请这边,旁边的‘观雪台’最为雅致,奴家这就去给您叫我们这儿的‘金嗓子’来。”你被引入一间更加幽静的雅间,房间里燃着淡雅的檀香,十几个身着素雅长裙的歌姬抱着琵琶古筝,低眉顺眼地为你弹奏靡靡之音。你闭上眼睛,看似假寐,实则心中冷笑:“鱼儿,该上钩了。”
果然,不久后,雅间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怒吼:“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让你陪大爷喝杯酒,是看得起你!竟然敢把茶泼到老子身上!今天不把你玩死在床上,老子就不姓王!”
紧接着,是一个压抑着哭腔、如同小兽悲鸣般的呜咽声,声音柔弱无助,却带着一丝宁死不屈的倔强,瞬间能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的保护欲与施虐欲。
你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极度不耐烦的神色。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听曲儿了!”你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出。
只见走廊上,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揪着一个瘦小少女的头发,要将她往房间里拖。那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面黄肌瘦,身着一身最廉价的粗布衣裙,与这销魂窟的奢华格格不入。她的衣服已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抹与她瘦弱身形不符的雪白。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双大眼睛里充满惊恐与绝望,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你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精光。
好一朵倔强的白花。
好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
你清了清嗓子,用无比嚣张的语气喝道:“住手!”
那壮汉回过头,看到是你,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被酒精与欲望取代。
“你他妈是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你冷笑一声,从怀里直接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扔在他脚下。
“给你三息时间,拿着金子滚,否则,死。”
那壮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对金钱和你“燕王府长史”身份的恐惧战胜了欲望。他捡起金子,恶狠狠地瞪了你一眼,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你缓步走到依然瘫坐在地的少女面前,伸出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
哑奴抬起头,用那双噙着泪水的无比“纯真”与“感激”的眼睛望着你,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你将她拦腰抱起,无视周围所有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将一大袋金子扔给匆匆赶来的苏三娘。
“这丫头,本官买了。”说罢,抱着怀中那具看似瘦弱实则暗藏惊涛骇浪的“猎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销魂窟。
你没有回驿馆,而是将她带到你早已命新生居成员买下的僻静宅院。你屏退了所有下人,将她放在卧房的床榻上。然后,你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用仿佛在欣赏自己战利品般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猎人如何继续她的表演。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你看着床上那个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可怜少女”,她的演技堪称完美。那瑟瑟发抖的肩膀,挂着泪痕的脸颊,那双充满“恐惧”与“迷茫”的大眼睛,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个刚刚脱离虎口又入狼窝的悲惨故事。任何正常男人看到这一幕,要么会心生怜悯,要么会被勾起最残忍的施虐欲。
但你只觉得厌烦,已无耐心陪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继续演戏。你缓缓站起身,脸上那玩味的侵略性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兽般的冰冷,毫无感情。
你未发一言,直接朝着床榻扑去,如一只饿了三天的猛虎见到猎物。哑奴发出一声混合着惊恐与绝望的尖叫,下意识地挣扎,但她那点微弱的力气在你千锤百炼的肉身面前如同螳臂当车。你甚至未动用内力,仅用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腕死死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抓住她那身破烂粗布衣裙的领口。
“撕拉——!”一声裂帛响起……
一场恶战之后,以你的意志为笔,纯阳内力为墨,在她光洁的小腹上刻画一道复杂而玄奥的鼎炉纹印。金色的火焰般纹路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缓缓浮现,从肚脐蔓延至丹田,形成一个既淫靡又神圣的图案。哑奴发出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尖叫,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灼烧痛楚与灵魂颤栗的极致快感瞬间席卷全身。她感觉自己身体和灵魂都被这个男人刻上了永恒烙印。她的伪装、骄傲和算计在绝对力量面前被冲击得支离破碎。
“说。”你停下了动作,声音冰冷而威严,“你是谁?”
随着鼎炉纹印初步成型,精神链接在你们之间建立起来。你能清晰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与恐惧。她想撒谎,想继续扮演可怜的“小雅”。
你冷笑一声,心念一动,金色纹印瞬间爆发出璀璨光芒,一股比刚才强烈十倍快感如洪水决堤,冲垮了她最后的精神防线。
“啊——!我说!”
“我……我是坐忘道的……‘无舌’……哑奴。”她的声音因极致服从而断断续续。
“很好。”同时,你在精神链接中提出第二个问题,“你们想要什么?”
“啊……想要神功【改邪归正大法】的秘密啊……”伴随着她变了调的呻吟,身体剧烈痉挛,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彻底失去意识。
她小腹上的金色鼎炉纹印在闪烁最后一下后也缓缓隐没下去。
你看着床上如烂泥般的美丽女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胜利者的残忍而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