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掌即将碰在一起，空间猛地一震。
一道裂纹在结界上蔓延开来，像是被无形的手划过。贝吉塔立刻收回手，眼神冷了下来：“你这地方连个壳都护不住？”
星玄没动，也没解释。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上，声音很轻：“怕了就直说，不用装镇定。”
“谁怕？”贝吉塔冷笑，“我只是不想死在你这种人手里。”
“那你刚才抖什么？”星玄瞥他一眼，“手都快缩回裤兜了。”
灵汐扑哧笑出声，抱着小树晃了晃：“哥哥心跳又加快啦！比刚才快两倍哦！”
贝吉塔瞪她一眼，尾巴却不由自主地卷了一下。
白站在边缘，盯着结界裂缝：“还能撑八分钟。外面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不是弗利萨就是熵来了。”
“那就别浪费时间。”星玄深吸一口气，双眼突然变作金色竖瞳，银发无风自动。一股炽热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像火浪一样席卷整个空间。
草叶翻飞，泉水泛起涟漪。
贝吉塔后退半步，瞳孔一缩。这不是普通的气——这是赛亚人最原始的战意，纯粹、狂野、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
“你……真的觉醒了血脉？”他低声问。
“一次性卡抽的。”星玄咧嘴一笑，“系统送的福利包，要不要也来一份？”
“少废话！”贝吉塔咬牙，“你以为我会信这种荒唐话？”
“你不信也得信。”星玄向前一步，“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用积分升级过的灵泉空间。这里的能量密度是外界十倍。我能在这儿恢复，也能让你变强。前提是你别把自己当孤胆英雄剧男主，演到最后一个人死光。”
贝吉塔拳头攥紧：“我不需要施舍！”
“谁施舍你了？”星玄打断，“我要的是一个能打的搭档，不是来领救济粮的难民。你要是觉得丢脸，打赢之后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绝不拦着。”
风停了。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退。
灵汐轻轻哼起歌，手指一扬，几粒星辰碎屑飘在空中，连成一条微光线，正好搭在两人之间。
“你看。”她奶声奶气地说，“你们的心跳频率开始同步了哦。就像两个鼓槌敲在同一面鼓上。”
贝吉塔低头看自己的手。那股熟悉的战意正在血管里苏醒，像是沉睡多年的野兽睁开了眼。
“你说你是赛亚人……”他盯着星玄，“可你跟那些被弗利萨驯化的战士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星玄收起笑容，“他们跪着活，我站着打。我的血脉不是用来当狗的，是用来掀桌子的。”
“掀桌子？”贝吉塔皱眉。
“就是干翻boss，拿走奖励，顺便把剧本改了。”星玄摊手，“比如现在，本来你该死在这儿，龙珠归弗利萨，故事照常推进。但我来了，任务目标是救你，顺带搞崩他的宇宙帝国计划。”
贝吉塔沉默片刻：“所以你救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对。”星玄点头，“但任务内容可以灵活调整。比如我现在加了个支线任务——让赛亚人重新站起来。”
他伸出手，不再急切，也不再咄咄逼人：“来不来？不来拉倒，我去找悟空组队去。”
贝吉塔盯着那只手，呼吸变重。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战斗时说的话：“真正的战士，不是永不失败，而是跌倒后还能选择怎么站起来。”
他已经趴在地上太久。
太久。
终于，他再次抬起手。
两只手掌贴在一起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震动从接触点扩散开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紧接着，两人体内的气流同时加速运转。
贝吉塔浑身一震，旧伤处传来灼烧感，那是血脉被唤醒的信号。他的视野突然模糊，接着闪现出无数画面——幼年训练场上的奔跑、母星爆炸前的最后一眼、父亲临死前将王冠塞进他手中的动作……
“看见了吗？”星玄的声音穿透共鸣，“我们不是天生的奴隶。我们的历史不该被抹去，我们的未来也不该由别人写结局。”
贝吉塔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敌意消失了。
他低声道：“我不想再输了。”
“那就别输。”星玄松开手，拍了下他肩膀，“接下来教你点新玩法。”
“什么玩法？”
“越战越强。”星玄咧嘴，“每次被打倒，下次站起来就更狠。断胳膊断腿没关系，再生就行。打到极限？那就突破极限。这就是赛亚人的路。”
贝吉塔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哪有这种事？”
“我说的都是实话。”星玄指了指自己脑袋，“系统认证，童叟无欺。只要你愿意拼，就能一直进化。九个层次，每层都比上一层强十倍不止。”
“九层？弗利萨才几层？”
“他五层顶天。”星玄耸肩，“而且他是靠科技堆上去的。我们靠的是命硬。”
贝吉塔嘴角微微抽动，像是想笑又忍住：“你这人……真是疯得可以。”
“疯才能赢。”星玄转身走向灵泉池，“现在，你要么继续怀疑人生，要么跟我练一场真格的。等外面那位破门而入的时候，你最好已经准备好怎么揍他。”
灵汐蹦到贝吉塔身边，仰头看着他：“哥哥，你想不想亲眼看看弗利萨跪下来喊救命的样子呀？”
贝吉塔没回答，但尾巴轻轻摇了摇。
白这时开口：“结界只剩五分钟。裂缝扩大了百分之三十，外部压力持续上升。”
“知道了。”星玄脱掉外套，露出作战服，“准备开始了。”
贝吉塔活动了下手腕，体内气流已完全稳定。他盯着星玄的背影，忽然问：“你说合作……如果我答应，你会告诉我所有情报？”
“当然。”星玄回头，“包括弗利萨的弱点、龙珠的位置、还有——”他顿了顿，“怎么用灵泉快速恢复战斗力。”
“好。”贝吉塔终于点头，“我跟你联手。但只限这一次。”
“行啊。”星玄笑了，“一次就够了。等打完这场，你就该想第二次了。”
两人并肩站立，战意交织。
灵汐举起星辰沙漏，轻声哼唱。白退到角落，手中冰痕重新布阵。
结界上的裂纹又多了一道。
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像是某种庞然大物正逼近入口。
星玄握紧拳头，金瞳闪烁。
贝吉塔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火焰彻底点燃。
就在这时，灵汐突然抬头，小脸一绷：“坏人气靠近了！比上次还臭！”
白迅速扫视结界：“不是弗利萨……是熵的气息混在里面。”
星玄眯起眼：“他想趁机破坏共鸣结果？”
贝吉塔冷笑：“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赛亚人联手。”
两人同时抬手，掌心相对。
一股更强的波动自他们之间炸开，草木摇曳，泉水沸腾。
结界猛然一颤，裂纹停止蔓延。
外面的轰鸣戛然而止。
一秒。
两秒。
紧接着，一声巨响砸在结界表面，整片空间剧烈晃动！
白低喝：“他动手了！”
星玄一把抓住贝吉塔手腕：“最后一次问你——准备好了吗？”
贝吉塔盯着那道裂缝，眼中战意如火。
他说：“既然来了，就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