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一座深宅大院里，烛火摇曳，神秘人坐在主位上，手指敲击着桌面，对下方属下说：“高丽和倭国打仗，叶青是最大赢家，又赚银子又稳北疆，日子过得太逍遥了。该给他送份‘大礼’，让他没那么舒坦。”
属下躬身问：“主子，您说的计划，真能成功吗？”
“只要消息放出去，就是成功。” 神秘人冷笑一声，“你现在就去办，让手下人把消息散到各地 —— 就说叶青是废太子李允的儿子，原名叫李白。记住，要做得隐蔽，别让人查到咱们头上。”
属下应下，连夜离开。不过几日，“叶青是废太子之子” 的消息就像野火一样，传遍了天下。
神都皇宫里，皇帝李煜拿着奏报，手都在抖，当场拍了桌子：“胡说！全是胡说！叶青怎么可能是李允的儿子？他就是北疆的镇国公，别有用心之人故意造谣！”
旁边的徐国公脸色凝重：“陛下，臣知道您不愿信，但这消息传得太广了，满朝文武都在议论。关键是，一旦有人信了，麻烦就大了 —— 废太子是先皇嫡子，叶青要是他的儿子，就有合法继承权，随时能登基！”
李煜脸色更白了 ——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要是承认消息是真的，叶青就有了造反的名分；要是否认，可消息已经传开，谁能保证没人信？他只能强撑着下令：“传朕旨意，严查造谣之人！另外，昭告天下，说这是恶意流言，叶青与废太子无任何关系！”
可旨意刚下，朝堂就乱了。大臣们私下议论：“陛下越是否认，越像心虚啊。叶青手握几十万大军，要是他真有废太子之子的身份，想造反怎么办？”
“就算叶青自己不信，不想用这个身份，朝廷能信吗？万一朝廷觉得他是隐患，要除他，叶青能坐以待毙？肯定会反！”
“反过来也一样 —— 要是叶青什么都不做，朝廷会觉得他心虚，想暗中谋划；要是他调兵、加强防备，朝廷又会觉得他要造反。这消息一出来，双方的信任和默契，全没了！”
这些议论传到李煜耳朵里，他更焦虑了。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做，都落进了圈套 —— 不查，流言会越传越真；查得太急，又会显得朝廷怕了叶青。
而北平镇国公府里，叶青看着送来的密报，眉头皱得很紧。他对东方不败说：“这流言太蹊跷了，明显是有人故意挑事。说我是废太子之子，无非是想让朝廷猜忌我，逼我和朝廷反目。”
东方不败点头：“现在神都那边肯定乱成一锅粥了。陛下不敢承认，又不敢不防，大臣们也各怀心思。咱们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在印证流言。”
“是啊。” 叶青冷笑，“送消息的人算得很准 —— 我不动，朝廷觉得我心虚；我动了，朝廷觉得我要反。这是把我和朝廷都架在火上烤。”
神都的大院里，神秘人听着手下的禀报，笑得很得意：“叶青，朝廷，现在都该头疼了吧？这步棋，我看你们怎么破！”
北平镇国公府的议事厅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赵云、江玉燕等核心心腹围着叶青，脸上满是焦急 ——“叶青是废太子之子” 的消息传到北平后，府里上下都慌了，连底下的士兵都在私下议论，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找叶青要说法。
“主公，您到底是不是废太子李允的儿子啊？” 江玉燕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急切，“这消息传得满城都是，要是不弄清楚，底下的人都快无心练兵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主公，您倒是说句话，您是不是真叫过李白？”
叶青坐在主位上，双手按在桌案上，脸上满是无奈，叹了口气：“我是真不知道！之前我脑袋摔坏过，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 我只记得自己叫叶青，是天启元年生的，除了这些，其他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废太子、李白了！”
他这话一出，厅里更安静了 —— 大家都知道叶青有失忆的毛病，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忆” 成了最无力的解释。
就在这时，长公主快步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得很，刚到叶青身边就站定，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焦虑。厅里众人见她来了，暂时闭了嘴，等着她说话。
就在这时，长公主快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直奔叶青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急声道：“你不是李白！别听外面瞎传，更别自己瞎琢磨，听见没？”
叶青愣了愣，随即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点调侃：“李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废太子还有个儿子叫这名儿。你可是他亲妹妹，按说该是这李白的姑姑吧？你都不认识他，怎么就笃定我不是？”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些，“废太子的儿子我见过，小时候还抱过，跟你一点都不像！可我说这些有用吗？” 她叹了口气，声音沉下来，“外面的人只会觉得我护着你，越解释越像欲盖弥彰。”
叶青摸着下巴，突然笑了：“不过说真的，‘李白’这名字起得还挺有格调 —— 不知道这正主会不会写诗？要是会，说不定还能跟我切磋切磋，我现代诗词储备可比这时代的人多得多。”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对了，他还会书法不？要是连笔墨都拿不稳，那这名字可就白瞎了。”
这话让厅里紧绷的气氛松了些，江玉燕忍不住插了句：“主公都这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不然呢？愁眉苦脸就能解决问题？” 叶青收了笑意，语气认真起来，“现在慌也没用，先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才是关键。”
长公主也冷静下来，皱着眉说：“可不管是谁搞的鬼，这局都难破 —— 说你是，你就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天下人怎么想，全看他们愿意信什么。” 她看向叶青，眼神里满是担忧，“更麻烦的是就算你说你不是，朝廷会信吗？ —— 哪怕你不是李白，只要你点头承认，你就有了抢皇位的名分！他们最忌惮的，就是你假戏真做！”
叶青皱紧眉头：“我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坑我，可到底是谁这么歹毒？”
“歹毒的不是只针对你！” 长公主突然红了眼眶，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你想想，要是有人信了你是李白，信了你是废太子的儿子，那我呢？我是先皇的女儿，废太子是我亲哥，那我岂不是成了你姑姑？我嫁给了自己的侄子，这让我怎么见人？还让我活不活了！”
这话让厅里众人都愣住了 —— 之前大家只想着叶青的处境，却忘了长公主的身份也会受牵连。有个谋士连忙开口：“长公主，您别急啊！您是最了解主公的人，您要是站出来说句话，证明主公不是李白，天下人说不定就信了！”
“证明？有用吗？” 长公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站在我的立场上，就算他真是李白，我也绝不会承认 —— 我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承认自己嫁错了人吧？所以我说不说都没用，别人只会觉得我是在护着他，反而更坐实了流言！”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厅里众人，语气沉重：“现在这事，已经不是‘他是不是李白’的问题了。说他是，他就是；说他不是，他就不是 —— 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消息一出来，全天下人都中了圈套！”
“那些信了的人，会觉得主公迟早要反；那些不信的人，也会盯着主公的一举一动，等着抓把柄；朝廷那边更不用说，不管信不信，都会把主公当成眼中钉。” 长公主看向叶青，声音里满是担忧，“咱们现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像是在印证流言。”
叶青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案 —— 他知道长公主说的是对的。自己是不是废太子之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这个身份” 已经成了一把刀，架在他和朝廷之间，也架在他和天下人之间。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江玉燕忍不住问，“总不能就这么坐着等吧？”
叶青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众人，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先别慌。流言越急越容易出错，咱们先按兵不动 —— 一方面让人去查是谁在背后放的消息，另一方面安抚好底下的人，别让军心乱了。至于朝廷那边……”
他话没说完，就见亲卫匆匆跑进来，递上一封密报：“主公，神都那边有动静了 —— 陛下派了使者来北平，说是要‘慰问’，还带了不少赏赐。”
叶青接过密报，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慰问？怕是来探虚实的吧。这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