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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诏狱最深处的囚室,潮湿的墙壁上凝结着暗绿色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血腥味与铁锈的混合气息。沈炼手脚戴着四十斤重的镣铐,坐在冰冷的石板上,目光却如寒潭般平静——他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三日,麦福的每一次威胁,都像落在石板上的水滴,激不起半点涟漪。

“沈炼,”铁门“哐当”一声打开,麦福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东厂飞鱼服的衣角沾着夜露,“三日之期到了,刑部的大人们已拟好判词——‘勾结白莲教谋反,凌迟处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炼抬起头,镣铐碰撞发出“哗啦”声:“麦福,你以为用‘凌迟’二字就能吓到我?严党通敌的铁证还在我怀中,林三嫂的檄文已传遍天下,你东厂这把快刀,砍得断脖子,砍不断真相。”

麦福狞笑着走近,靴底碾过地上的枯草:“真相?哈哈哈哈……沈炼,你太天真了!严阁老已买通刑部,连徐阶大人都被他‘病休’在家,谁还敢替你说话?三日后午时三刻,西市口行刑——到时候,你会亲眼看见‘神机营’的牌子被摘下来,挂在白莲教的尸首上!”

“神机营?”沈炼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三年前在京城校场,骆安指着神机营的火铳阵列,对他说“此营乃陛下亲军,只听命于内阁”——麦福竟敢拿神机营威胁他?

“你以为骆安能救你?”麦福突然压低声音,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骆安写给严阁老的‘投诚信’,说他愿献出沈炼人头,换锦衣卫指挥使之位!可惜啊,骆安太蠢,他以为严阁老会信他?”

沈炼看着密信上模仿骆安笔迹的“愿效犬马之劳”,突然笑了:“麦福,你伪造密信的本事,还不如你模仿林三嫂状纸的‘君’字——她写‘君’字最后一笔带勾,你这封信的‘君’字,平得像条死蛇。”

麦福脸色一变,猛地揪住沈炼的衣领:“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告诉你,骆安的丹书铁券救不了你——严阁老已派人盯上他了,他全家八十口,今晚就会……”

“住口!”沈炼突然暴喝,镣铐因用力而深深嵌入手腕,“骆安的为人,我比你清楚!嘉靖三十七年台州抗倭,他为我挡过倭寇的刀,为护百姓断后战死百余人——这样忠义之人,岂会因你几句谗言就背叛我?”

麦福被沈炼的气势震住,松开了手。他看着沈炼眼中燃烧的怒火,突然意识到——这个锦衣卫佥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真正能威胁他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忠义”二字被玷污。

“好!好一个‘忠义’!”麦福冷笑一声,转身走向门口,“三日后,你就带着这份‘忠义’下地狱吧!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见骆安的头颅,挂在东厂门口示众!”

铁门“哐当”关上,囚室重归黑暗。沈炼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嘉靖三十七年台州的海风、火铳声,以及骆安那句“锦衣卫的职责,是护皇权、保社稷”……

嘉靖三十七年秋,浙江台州。

倭寇的“八幡船”如蝗虫般掠过东海,登陆后烧杀抢掠,台州百姓流离失所。时任锦衣卫百户的沈炼,奉命率缇骑押运粮草支援戚继光,却在台州湾遭遇倭寇主力。

“大人!倭寇有五千人,咱们只有三百缇骑!”副将苏芷晴指着远处沙滩上的黑压压人群,声音发颤。

沈炼握紧腰间的绣春刀,目光扫过身后瑟瑟发抖的百姓——他们背着老人、牵着孩子,跟着缇骑往台州城撤退。“传令下去,”他沉声道,“所有缇骑分成两队:一队护百姓入城,一队随我断后!”

“断后?”苏芷晴大惊,“大人,倭寇的火铳射程三百步,咱们这点人……”

“正因为人少,才要断后。”沈炼打断她,指向海边一块突出的礁石,“那里地势险要,能挡住倭寇半个时辰。记住,百姓入城后立刻关城门,不许任何人出来!”

他刚要带队出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炼,你一个人去断后,是想让百姓都死在这儿吗?”

沈炼回头,看见骆安骑着一匹黑马,身着锦衣卫千户服,腰间挂着那把缠着褪色红绸的绣春刀——那是两年前两人在京城校场比武时,沈炼亲手为他系的“同心结”。

“骆安?你怎么来了?”沈炼又惊又喜,“你不是在京城任指挥佥事吗?”

“奉旨查办漕运走私,路过台州。”骆安跳下马,从怀中掏出一面令旗,“陛下口谕:‘台州百姓为重,锦衣卫全力护之’。这三百缇骑,我与你一同断后!”

沈炼看着令旗上的“如朕亲临”四字,眼眶发热。他知道,骆安这是在违抗“不得擅离职守”的禁令——若被言官参劾,轻则贬谪,重则杀头。

“你疯了?”沈炼抓住他的手臂,“万一被严嵩知道……”

“严嵩算什么东西?”骆安甩开他的手,目光如炬,“当年壬寅宫变,我爹为你挡下宫女的剪刀;如今台州百姓有难,你我岂能退缩?走!去礁石!”

两人率三百缇骑冲向礁石。倭寇的先锋部队已登陆,为首的是个独眼海盗,手持一把重达八十斤的“鬼丸刀”,见明军人少,狂笑着扑来:“锦衣卫的鹰犬,纳命来!”

骆安拍马迎上,绣春刀与鬼丸刀相撞,火花四溅。“沈炼,护百姓入城!”他大喊一声,反手一刀劈翻一个倭寇,“这里交给我!”

沈炼咬牙,率剩余缇骑护着百姓往台州城撤退。身后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火铳声,以及骆安的怒吼:“锦衣卫的兄弟们!今日便是战死,也要让倭寇知道,大明有不屈的脊梁!”

半个时辰后,台州城门关闭。沈炼站在城楼上,望着礁石方向的硝烟——那里,骆安的缇骑已所剩无几,却仍像钉子般钉在阵地上。倭寇的“八幡船”不断靠岸,增援的士兵越来越多,而礁石上的锦衣卫,只剩下最后五十人……

“大人!”苏芷晴指着礁石,“倭寇要登岛了!”

沈炼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看见骆安的左臂被砍了一刀,鲜血染红了飞鱼服,却仍挥舞着绣春刀;看见年轻的缇骑校尉“小石头”肠子流出体外,却用腰带扎住伤口,继续放箭;看见最后一个锦衣卫战士倒下时,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吓哭的孩子……

战后清点,骆安率三百缇骑断后,战死一百二十七人,重伤五十六人,歼倭寇八百余人。

台州城百姓得救了,骆安却因“违旨擅战”被言官参劾。沈炼跪在紫禁城冰冷的金砖上,为他求情三日三夜,嘉靖帝最终下旨:“骆安护民有功,免死,降为百户,留台州戴罪立功。”

那天晚上,骆安在台州城破庙里,对沈炼说:“沈炼,你知道吗?我爹临终前说,‘锦衣卫的刀,该砍的是外敌,不是百姓’。今日断后,我没给爹丢脸,也没给你丢脸。”

沈炼看着他缠着绷带的左臂,哽咽道:“骆安,若有来生,我还跟你一起抗倭,一起护百姓。”

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一言为定。若我死了,你若活着,神机营的火铳,必为我复仇!”

“我若死,神机营必为你复仇!”沈炼也笑了,两人在破庙的烛光下,用茶水在桌上写下“生死与共”四个字。

京城,刑部大堂。

骆安的皂靴踏过刑部衙门的青石板,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手中紧握着那个檀木盒子,里面是那块鎏金丹书铁券——先帝御赐,可抵一次死罪。

“骆指挥使,”刑部主事拦住他,“杨尚书有令,今日会审严党通敌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骆安亮出锦衣卫指挥使腰牌:“奉陛下口谕,锦衣卫协同三法司会审沈炼案,我持铁券为证,谁敢拦我?”

主事脸色一变,却仍不肯退让:“杨尚书说了,铁券只能保沈炼不死,不能保他脱罪。你若硬闯,便是藐视刑部!”

“藐视刑部?”骆安冷笑一声,突然拔出绣春刀,一刀劈在公案上!“哐当”一声,公案一角应声而断,刀刃深深嵌入木中。

“我骆安今日闯刑部,不是为了沈炼一人,是为了大明律法!”他指着堂上悬挂的“明镜高悬”匾额,“沈炼若有罪,我愿与他同死;若无罪,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便用这把刀,砍了谁的脑袋!”

堂外传来一阵骚动。刑部尚书杨博闻声走出,见骆安持刀闯堂,眉头紧锁:“骆安,你这是要造反吗?”

骆安收刀入鞘,从怀中掏出檀木盒子,高高举过头顶:“杨尚书,晚生骆安,以先帝御赐丹书铁券担保,沈炼绝无通敌叛国之事!若沈炼有罪,晚生愿以全家八十口性命相抵!”

杨博接过檀木盒,打开一看,脸色骤变——那鎏金牌匾上的“丹书铁券”四字,是先帝亲笔御题,下方的铭文“犯死罪减二等,免本人一次死罪”,更是他熟悉的先帝笔迹。

“这铁券……”杨博的手微微颤抖,“是你父亲骆清明护驾有功所获?”

“正是。”骆安点头,“家父于壬寅宫变救驾,先帝赐此铁券。今日为救沈炼,晚生不得不拿出此券——杨尚书,您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岂能看着忠臣蒙冤?”

杨博沉默了。他想起徐阶大人的叮嘱:“严党势大,沈炼案或有冤情,需暗中查访。”又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信——林三嫂的《讨严檄文》已传到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严党通敌”。

“骆安,”杨博缓缓开口,“铁券虽能免沈炼死罪,却不能洗清他的‘谋反’嫌疑。三法司会审在即,你若有实证,尽管拿出来。”

“实证在此!”骆安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拍在公案上,“这是鬼爪的血手印拓片,与严嵩密信字迹重叠;这是蓟州军器局账册,盖有严世蕃私印;这是林三嫂从‘弥勒堂’缴获的‘甲字三号’账册,记着严党与蒙古可汗的马匹交易!还有……”他压低声音,“麦福伪造密信、买通死士的证词,老周已录了口供!”

杨博快速翻阅文书,越看脸色越凝重。他抬头看向骆安:“你就不怕严嵩报复你全家?”

“怕。”骆安的目光如磐石般坚定,“但我更怕忠臣蒙冤,怕白莲教内斗让严党坐收渔利,怕天下百姓再受战火之苦!杨尚书,您为官多年,当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日沈炼若死,明日严党倒台时,您我皆是陪葬!”

杨博被这句话震住。他望着骆安眼中的决绝,又看了看那块沉甸甸的丹书铁券,终于长叹一声:“罢了。三法司会审延期三日,我会请徐阶大人联名上书,为沈炼申辩。”

骆安大喜,单膝跪地:“谢杨尚书!晚生必不负所托!”

杨博扶起他,目光复杂:“骆安,你今日闯刑部,已得罪严嵩。回去后,立刻让你家人离开京城,去江南避祸——严党不会放过你的。”

“多谢大人提醒。”骆安点头,转身走出刑部衙门。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知道,麦福的威胁不是空穴来风,严党绝不会轻易放过沈炼,也不会放过他。

当骆安的背影消失在刑部门口时,沈炼的囚室门被打开了。

“沈炼,”狱卒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骆指挥使让我带句话——‘神机营的火铳,已备好三百杆,随时等你号令’。”

沈炼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握紧拳头,指甲再次嵌入掌心——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希望。

“他还说什么了?”

“骆指挥使说,”狱卒压低声音,“三法司会审延期三日,杨尚书已答应联名申辩。他还说……‘我若死,神机营必为你复仇’——这话,你当年在台州说过,他记到现在。”

沈炼的眼眶湿润了。他想起台州破庙里的烛光,想起骆安缠着绷带的左臂,想起那句“生死与共”的誓言。原来,有些情谊,穿越生死,依然滚烫。

“麦福,”他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囚室冷笑,“你以为三日后就能杀我?你错了。骆安不会让我死,杨尚书不会让我死,天下百姓不会让我死——严党可以杀了我,但杀不了真相,杀不了白莲教的檄文,杀不了神机营的火铳!”

他缓缓站起身,镣铐在石板上拖出沉重的声响。窗外的月光透过铁窗,照在他坚毅的侧脸上——那里,有台州抗倭的硝烟,有诏狱黑暗的折磨,更有对“忠义”二字的信仰。

“麦福,”沈炼对着空气轻声道,“你记住我的话:我若死,神机营必为你复仇!不是为骆安,是为天下被你东厂迫害的忠良!”

此时,刑部大堂的杨博,正将骆安带来的证据整理成册,准备明日呈给嘉靖帝。他知道,这场权力的博弈,胜负已分——沈炼的背后,站着骆安的丹书铁券、徐阶的暗中支持、白莲教的民心所向,更站着大明的律法与天下百姓的期盼。

而诏狱中的沈炼,望着窗外的月亮,仿佛看见了台州的海风、骆安的笑脸,以及那面绣着“护君除奸”的白莲教旗帜。他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最浓,但光明,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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