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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洼屯,夜色如墨。

被撸了职位、在家急得满嘴燎泡的前支书,像头困兽般在昏暗的油灯下转来转去,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都是那群天杀的知青!瘟神!扫把星!要不是他们跑了,上面能来查?能查出那么多破事?老子……老子完了!全完了!”他越想越恨,抓起桌上的粗瓷碗想摔,又舍不得,最终只能狠狠跺脚,发出无能的狂怒。

而与他家一墙之隔的现任大队长家,气氛却更加诡谲。大队长刚打发走几个来打探风声、同样惶惶不安的本家亲戚,关上院门,一转身,差点撞上一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立在院中阴影里的人。

“我艹!谁啊,吓死老子了!?!”大队长吓得魂飞魄散,倒退两步,借着屋里透出的微光,才看清那人的脸——苍白,阴郁,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微笑。正是失踪多时的南至清!

“你……你怎么进来的?!”大队长声音发颤,手下意识地去摸门边的铁锹。

南至清往前迈了一步,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显得更加诡异:“大队长,别紧张。我来,是给你送一场富贵。”

“富……富贵?”大队长强自镇定,眼神却闪烁不定,“你少他妈唬我!你们惹出天大的祸事,还想拉我下水?”

南至清轻笑一声,声音低沉:“祸事?也是机遇。我手里有一批粮食,足够让你往上走好几步。听说……支书的位置空出来了?你就不想坐上去?或者……直接去公社,县城,当个吃商品粮的干部?”

大队长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眼神游移:“你……你放屁!粮食?哪来的粮食?你有这么好心?我不傻,你不就是想离间我们?门都没有!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血缘?”南至清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血缘值几个钱?大队长,你就不想到县城上班?住楼房,骑自行车,办公室里一杯茶一张报纸?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守着这穷山沟,有意思吗?”

这话像一把钩子,引出大队长内心最隐秘的渴望。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粮……粮食在哪?”

“后山,那个废弃的庙里。”南至清的语气平淡,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大队长耳边,“你应该知道那里的,破四旧的时候,可是你亲自带着人去的。怎么,不敢去?怕看见被你们砸烂的佛像?还是怕看见……被你们活活打死的老和尚和小和尚的白骨?”

大队长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手指颤抖地指着南至清:“你……你怎么知道?!你胡说什么!”

南至清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冷:“这些年,被你们克扣粮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我们几个,可是把这座山能吃的都找遍了。这才发现了那个破庙,还有庙里头……那两具头骨都碎了的白骨。我们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你们干的。毕竟,没什么人会把庙搬得那么空,还把佛像推倒,除非……是心里有鬼,急着毁灭证据。”

他往前逼近一步,盯着大队长惊恐的眼睛:“粮食,就放在庙里了。给我开三张空白介绍信,盖上章,我要南下。你有了粮食,可以拿去打点上面的人。支书保不住了,你运作一下,自己上位,或者调走,都随你。等上面从别的地方调来新支书,哪还有你们耀武扬威的份,你说呢?”

大队长冷汗涔涔而下,心脏狂跳。当年的血腥场面和金光闪闪的佛像引动的贪欲、失手杀人后的恐惧,被南至清赤裸裸地揭开。他色厉内荏地低吼:“你……你就不怕我把你举报给警察?”

南至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肩膀耸动,发出低沉而压抑的笑声:“举报?好啊!那大家就一起坐牢好了。不过,在坐牢之前,我会先把那两具埋在哪只有我知道的白骨挖出来,送到公安局。你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不是这个理?”

大队长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对权力和城市生活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咬牙道:“我……我要先看粮食!”

“可以。”南至清爽快答应,“现在就去。”

两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上后山。山路崎岖,夜枭的叫声时不时响起,更添几分阴森。大队长心里七上八下,既盼着那批粮食是真的,又害怕南至清耍花样,更害怕面对那座承载着他罪孽的破庙。

终于,在山坳深处,那座早已残破不堪、只剩断壁残垣的小庙出现在眼前。月光惨白地照在倒塌的佛像上,那佛像面容悲悯,却布满裂痕和青苔,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地上果然堆着几十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垒得像座小山。

大队长心脏狂跳,扑上去,迫不及待地解开一个麻袋的扎口,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入手是冰凉滑腻的颗粒,他凑到眼前,借着月光一看——是米!白花花的大米!

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到米饭的香气。然而,下一秒,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麻袋一角模糊的红色印字。他心里咯噔一下,凑得更近,仔细辨认——【军供粮】!

如同三九天被泼了一盆冰水,大队长猛地缩回手,惊恐地看向南至清,声音都变了调:“军……军供粮?!你……你他妈哪来的?!你们疯啦!!”

南至清站在倒塌的佛像旁,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米倒出来,袋子毁了,谁知道是军供粮?大队长,要不要?不要,我找别人了。比如……跟你一直不对付的杨会计?他应该很乐意用几张空白介绍信,换这批粮食,还有……你当年杀人的秘密。”

阴风穿堂而过,吹得破庙门窗吱呀作响,仿佛冤魂的呜咽。大队长冷汗浸透了后背,贪婪、恐惧、担忧几乎要将他撕裂。最终,对粮食和升迁的渴望,以及害怕事情败露的恐惧,让他恶向胆边生。他眼角瞥见地上半块残砖,悄悄攥在手里,眼中凶光一闪,慢慢起身,朝着背对他、似乎正盯着佛像发呆的南至清后脑勺,狠狠砸去!

就在砖头即将落下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侧后方的阴影里响起:

“你想干嘛?”

大队长动作僵住,骇然转头,只见另一个男知青赵卫东,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柴刀,眼神凶狠地盯着他。

南至清这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大队长手里举着的砖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哈哈哈哈……”渐渐变大的笑声在空寂的破庙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举起一个巴掌大小、用油纸和麻线紧紧捆扎的东西,另一只手捏着一根细细的引信。

“大队长,”南至清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疯狂,“你看这个,认识吗?我自制的炸药包,别看就这么点大,只要我点燃引信,‘轰’!你,我,这庙,还有这些粮食,全都得四分五裂,炸上天!”

大队长手里的砖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白得像纸,双腿发软,差点瘫坐下去。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我这就去给你开证明!马上!”

“这就对了嘛。”南至清收起那令人胆寒的笑容,“赵卫东,你跟着他去拿证明。顺便,把我之前在他家院子里埋的那个小炸药包带走。我在这里等着。记住,如果下面的屯子,敢有一点异常的动静,比如多了不该多的手电光,或者有人往山上跑……就立刻点燃它。大家,一起玩完。”

赵卫东沉默地点点头,柴刀往前一递,示意大队长下山。

等两人消失在黑暗的山路尽头,破庙外的一棵大树上,一道轻盈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爬下来,正是周晓梅。

“至清,我们真要这么做?”周晓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南至清看着山下零星灯火的水洼屯,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冰冷的荒漠:“我给过他最后的机会,是他自己没抓住。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周晓梅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从随身挎着的、洗得发白的军绿色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个深棕色的玻璃瓶。瓶身上贴着醒目的骷髅头标志和“百草枯”字样。

她将其中一瓶递给南至清。

两人拧开瓶盖,他们走到那堆粮食前,开始将粘稠的液体,均匀地、仔细地倾洒在每一个麻袋上。药液迅速渗透麻袋,在月光下留下深色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们退回阴影里,静静地等待着。

皎洁的月光下残破的庙宇,碎裂的佛像,构成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庙房屋顶上隐约可见一个用破布包裹的、形状不规则的东西,两端微微凸起,像是一大一小两个头颅,黑洞洞的望着下方。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传来细微的动静。赵卫东的身影重新出现,对着南至清点了点头。

南至清最后看了一眼那尊在月光下仿佛流着血泪的残破佛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走吧。”

三个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下了山,朝着与水洼屯相反的方向,迅速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他们走后没多久,水洼屯里,几户与大队长沾亲带故、平日里关系最紧密的人家,灯火陆续亮起。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集合,在大队长的带领下,带着扁担和麻绳,偷偷摸摸地进了山。

山上破庙里,很快传来了压抑的惊呼和骚动。

“嘘,别嚷嚷。”

“爸……这……这米袋子怎么摸着潮乎乎的?”

“山里露水重吧?别废话,快搬!”

“爸,这里面真是大米?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刚才不是偷偷抓了一把看了?还问我,赶紧的。”

“咱……咱就这么都给舅舅家搬去啊?他……”

“嘘!小点声!天这么黑他还能数清楚?别吱声,偷偷搬几袋回咱自己家,他发现不了!”

黑暗中,几双眼睛贪婪地对视着,默契地达成了共识。有人开始偷偷将粮袋往偏僻的角落拖拽。扛着米袋走在最前面、还沉浸在进贡粮食、即将升官发财美梦中的大队长,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的队伍正在悄悄“减员”……

县城,公安局会议室,灯火通明,烟雾几乎要凝成实质。

对烈士陵园的排查有了初步结果,除了程飞指认的那个墓碑下有微量火药残留,以及工作人员确实提到的短发女人。

会议陷入了僵局和激烈的争论。

“枪支弹药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不可能随身携带!”孙志刚指着地图,“陵园肯定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或者联络点,我建议,对陵园内所有可疑的、可能藏匿物品的墓穴,进行开棺检查。”

“开棺?!”一个老成持重的老马立刻反对,“志刚!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烈士陵园!惊扰先烈英灵,这影响有多坏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找到,我们怎么向群众交代?怎么向上级交代?怎么向烈士家属交代?”

“那你说怎么办?部队的同志勒紧裤腰带等着呢!”孙志刚情绪有些激动,“雷连长他们今天……不,昨天已经到了!我们拿什么交代?告诉他们我们连人影都没找到,告诉他们粮食在哪都不知道?!”

雷连长和他带来的几个军官坐在一旁,脸色都十分难看。雷连长闷声道:“王局长,孙队长,我们不是来催命的。但兄弟们等着米下锅,这案子影响实在太坏!上面一天几个电话问进展!”

马爱国揉着太阳穴:“粮食目标太大,他们抢了之后,不可能长时间持有,一定会尽快出手。黑市是我们监控的重点,但至今没有发现大规模粮食交易的迹象。除非他们找到了一个我们完全没想到的销赃渠道,或者根本就没打算销赃?”

“不销赃他们抢来干嘛?自己吃?吃到猴年马月?”有人反驳。

“那么大的货车,那么多的粮食,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会议室里吵成一团,各种意见相持不下。王建军坐在主位,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大脑飞速运转,将所有的线索——水洼屯、失踪知青、枪支、炸药、火药残留、短发女人、军粮试图串联起来。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孙玉芬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也顾不得什么纪律了,带着哭腔喊道:“王局!孙队!不好了!水……水洼屯那边出大事了!集体中毒!死了……死了好多人!屯子里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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