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新四合院(后院)。
静谧的空气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石子。何雨柱房间内,空间极其轻微地扭曲了一下,如同夏日柏油马路上蒸腾的热浪幻影。紧接着,何雨柱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完整地显现出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熟悉的家具摆设透着一股温馨的居家气息。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属于家的、带着淡淡木香和阳光味道的空气,长途奔波的最后一丝疏离感彻底消散。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温暖的笑意,拉开房门,脚步轻快地走下楼。
后院花园里,正是生机勃勃、欢声笑语的时候。
何雨水穿着鹅黄色的小袄,梳着两个羊角辫,正咯咯笑着,拿着一根新鲜的嫩竹笋,小心翼翼地递向熊猫妈妈的嘴边。“白月光”温顺地接过去,慢悠悠地啃了起来。旁边,圆滚滚、毛茸茸的三只熊猫幼崽像三个会动的糯米团子,互相追逐打闹着,笨拙又可爱地翻滚在柔软的草地上。稍大点的小家伙“壮壮”正试图爬上一棵低矮的小树桩,憨态可掬。
娄晓娥则蹲在一旁,拿着一片大叶子,轻轻给抱着她小腿、努力想站起来的老三“圆圆”扇着风,嘴里还温柔地哄着:“圆圆乖,慢点哦,别摔着……”
这幅画面充满了纯粹的童真与宁静的祥和。
何雨柱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没有立刻出声,享受着这份归家第一眼看到的温馨。
还是何雨水眼尖。她喂完“团团”,一抬头,恰好看到了站在廊檐下的哥哥。
小丫头先是一愣,乌溜溜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似乎不敢相信。紧接着,巨大的惊喜如同烟花在她小脸上炸开!
“哥——哥——!!!”一声带着无尽思念和欢欣的尖叫打破了后院的宁静。
何雨水像一只被惊飞的快乐小鸟,完全不顾正在啃竹笋的“白月光”,也忘了脚边滚动的熊猫团子,迈开两条小短腿,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何雨柱飞奔过来!她的羊角辫在奔跑中一翘一翘,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无法言喻的喜悦。
几乎是眨眼间,她就冲到了何雨柱身前,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张开双臂,一头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何雨柱的腿,小脸埋在他的腿上蹭啊蹭,声音带着点委屈又满是撒娇的哭腔:
“哥哥!呜呜……雨水想哥哥了!我都找不到你……可想了可想了!哥哥!你去哪里了嘛!”
她的力气不大,但那份依赖和思念却沉甸甸的。
娄晓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唤醒了,转头看到何雨柱,眼中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她立刻放下叶子,也快步跑了过来,虽然没有雨水那么“凶猛”,但也紧紧抓住了何雨柱垂在身侧的手,仰着小脸,声音清脆又带着雀跃:“柱子哥!你终于回来啦!我们都可想你了!”
何雨柱的心瞬间被这两份滚烫的依恋填满,软得一塌糊涂。他弯下腰,伸出有力的臂膀,一把将还抱着他腿撒娇的小雨水稳稳地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哦?是吗?”何雨柱用鼻子轻轻蹭了蹭雨水红扑扑、带着点汗意的小脸蛋,逗她,“有多想啊?哥哥不是告诉过小雨水,我要出去几天办事情吗?你在家不是有干娘陪着,还有团团、圆圆、它们陪你玩吗?有没有乖乖的?”他一边说,一边腾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揉了揉凑在身边的娄晓娥的头发。
何雨水紧紧搂着哥哥的脖子,把小脸贴在他颈窝,闷闷地说:“有干娘……可是干娘是干娘,哥哥是哥哥!我想哥哥陪我玩!哥哥不在,圆圆啃我的新鞋子我都没人告状!”她开始“控诉”,试图证明哥哥不在家的“严重后果”。“还有还有,我晚上做梦都梦到哥哥给我买糖葫芦了,结果醒来一看,是晓娥姐姐……呜呜……”这逻辑清奇的“控诉”让一旁的娄晓娥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何雨柱也被逗乐了,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哎呀,这么说还是哥哥的错了?梦到糖葫芦结果醒来是晓娥姐姐,所以就觉得哥哥不好啦?”
何雨水立刻摇头,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哥哥最好!我是想哥哥想的都梦见糖葫芦了!结果……结果没吃到真的嘛……”她越说越小声,最后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脸藏进哥哥肩膀。
这可爱的模样让何雨柱哈哈大笑。他亲了亲妹妹的脸蛋:“好,是哥哥不对,让我们小雨水馋糖葫芦了。下次哥哥出去,一定先给我们雨水买好糖葫芦存着,好不好?”
“嗯!”雨水立刻抬起头,大眼睛亮晶晶的。
娄晓娥也晃着何雨柱的手:“柱子哥,我也想你了!雨水晚上说梦话都喊哥哥呢!”
“哦?是吗?那我们晓娥有没有想得睡不着觉啊?”何雨柱打趣道。
娄晓娥小脸微微一红,但还是用力点头:“嗯!睡不着!想着柱子哥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们做好吃的!”这直白的理由又把何雨柱逗笑了。
“哈哈哈!”何雨柱抱着雨水,心情无比舒畅,“好!都想哥哥了!都是乖孩子!为了奖励你们这么乖,哥哥今天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大虾和清蒸大海鱼吃,好不好?”
“大虾?鱼鱼?”两个丫头异口同声地惊呼,眼睛瞪得比刚才看到何雨柱时还要亮!海鲜在京城可不常见,尤其是何雨柱口中的“大海鱼”,对她们来说绝对是顶级美味!
“好——!”拖长的尾音带着无比的兴奋和期待,两张小脸瞬间笑开了花,刚才那点委屈撒娇的小情绪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呢,”何雨柱把雨水轻轻放到地上,又从随身空间里(借着转身的动作掩护)取出了十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和一大把新鲜的嫩竹笋,“你们俩先帮哥哥一个忙,把这些苹果洗几个切成小块,再把这苹果给团团、圆圆它们送去。哥哥去前院做饭,等做好了叫你们,好不好?要让团团、圆圆它们一家也吃饱,它们才能陪你们好好玩,对不对?”
“好!”两个刚被美食吊足了胃口的丫头此刻充满了干劲。娄晓娥懂事地接过苹果和竹笋,雨水则像个小指挥官一样在前面带路:“晓娥姐姐,我们去水池洗苹果!然后给熊爸熊妈送竹笋!要挑最嫩的给壮壮!”
看着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干劲十足地抱着东西跑向院子角落的水龙头,何雨柱笑着摇摇头,转身穿过月亮门,迈步走向前院。
前院的小厨房里,谭雅丽正在择菜,准备做午饭。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何雨柱,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
“柱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放下手中的菜,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谭姨,”何雨柱笑着走过去,“刚回来没多久。雨水念叨着想吃鱼,今天的午饭我来做吧,您歇会儿。”
谭雅丽看着何雨柱,眼中满是慈爱:“你这孩子,刚回来就忙着做饭,多累啊。还是我来吧。”
“没事,谭姨,我不累,正好活动活动。”何雨柱坚持道,他走到灶台边,一边挽袖子一边问,“对了,我娘她们这几天回来吃午饭吗?”
谭雅丽叹了口气:“唉,这些天天天早出晚归的,午饭都是在厂里随便对付一口,打电话回来说事多,估计今天也够呛能回来吃了。”
何雨柱点点头:“行,那咱们就简单点,做咱们几个吃的。”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谭姨,您坐会儿,要不就去后院帮忙看着点那俩疯丫头,别让她们玩水玩疯了。等饭好了我叫你们。”
谭雅丽看着何雨柱麻利的样子,知道拗不过他,便笑着应道:“好,好,听你的。我去后院看看,顺便把雨水和晓娥带过来。辛苦你了柱子。”她解下围裙,脚步轻快地朝后院走去。
厨房里只剩下何雨柱一人。他熟练地引燃了灶膛里的火,待火势稳定后,开始准备食材。
意念微动之间,几样处理好的食材凭空出现在洗净的案板上和准备好的盘子里:
两只硕大的锦绣龙虾: 每只都足有成年男子小臂粗细长短,青黑色的坚硬甲壳闪烁着幽光,长长的触须卷曲着,虾钳粗壮有力。
它们早已被敲晕(在空间里完成的),虾线也已剔除干净,身体被用刀背从腹部剖开至尾部(便于入味和成熟),但保持了整体的完整。虾肉晶莹剔透,散发着深海特有的、纯净的清甜气息。
一条肥美的东星斑: 接近两斤重,通体呈现鲜艳的深红色,布满宛如繁星般的蓝色斑点,鱼鳞早已刮净,鱼鳃内脏清除得一干二净,鱼身两面被斜切出几道漂亮的花刀,露出底下洁白紧实的鱼肉。
一小碗黄澄澄的土鸡蛋液: 里面只加了一点点盐和温开水,搅打得极其均匀细腻,几乎没有气泡。
几颗鲜嫩欲滴的小青菜。
一块老姜、几根香葱。
何雨柱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庖厨大家特有的韵律感。
处理龙虾: 他将两只剖开的龙虾小心地摆放在一个宽大的深盘(足以容纳它们的体型)中。
用刀背轻轻拍散几块老姜,切了厚片,再取了几段葱白,均匀地塞在虾身剖开的缝隙里和摆放在虾身上。
最后淋上少量的上好黄酒和一点点提鲜的薄盐生抽(避免掩盖龙虾本身的清甜)。
处理东星斑: 同样将处理好的东星斑铺在一个鱼形长盘上。鱼身内外均匀抹上一点点薄盐,鱼肚子里同样塞入姜片和葱段,鱼身上铺上几片姜和葱段,淋上少许黄酒,一切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