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言嘱休养,帝心护安康
坤宁宫的晨光格外柔和,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锦榻上,暖意裹着淡淡的乳香漫满殿宇。林阿夏靠在软枕上,目光温柔地落在身侧襁褓中的皇子身上,小家伙睡得香甜,粉嫩的小脸泛着健康的红晕,偶尔轻轻动一下小拳头,模样乖巧惹人怜爱。青禾正轻手轻脚地整理着榻边的被褥,殿内静悄悄的,只剩窗外偶尔传来的雀鸟鸣声,格外静谧祥和。
不多时,殿外传来内侍轻缓的通报声:“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林阿夏心头一动,正要撑着身子起身,柴宗训已快步走进殿内,身后跟着笑意温和的符太后。“阿夏,不必起身。”柴宗训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她的肩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满是疼惜,“身子还虚着,好生躺着便是。”
符太后也缓步走来,笑着点头:“是啊,怀着身孕辛苦,生产又耗了大半气力,如今该好好静养,不必拘着礼数。”
林阿夏倚在枕上,眼底满是暖意,轻声道:“陛下、母后万安。”
柴宗训的目光早已落在襁褓中的皇子身上,眼底瞬间漫起浓烈的欢喜,脚步放得极轻,缓缓俯身细看,指尖下意识想触碰孩子的脸颊,又怕惊扰了他,终究轻轻收回,声音都放柔了几分:“这便是朕的皇儿,瞧着这般康健精神,眉眼竟有几分阿夏的温婉模样。”
“陛下说笑了,孩子还小,眉眼尚未长开呢。”林阿夏脸颊微红,语气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
符太后坐在榻边的软椅上,望着这一幕,眼底满是欣慰,轻声道:“皇子生来康健,哭声洪亮,是大周的福气,往后悉心教养,定能长成栋梁之才,稳固皇室根基。”
柴宗训点头应下,目光转回林阿夏身上,细细打量着她的气色,眉头微蹙:“瞧你脸色还有些苍白,太医怎么说?药膳可有按时吃?”
“太医每日都来诊脉,说儿媳身子恢复得不错,只是气血亏虚,需好生温补休养。药膳也都按时吃着,宫内照料得周全,陛下不必挂心。”林阿夏柔声回话,不想让他忧心。
柴宗训闻言,心中稍安,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语气满是疼惜:“辛苦你了,阿夏。朕在外征战,未能陪在你身边待产,让你独自承受生产之痛,心中愧疚不已。往后朕定多陪着你和孩子,弥补这份亏欠。”
“陛下言重了,陛下征战沙场,是为守护大周江山,护百姓安宁,儿媳能平安诞下皇子,为陛下分忧,为大周延绵子嗣,便是最大的心愿。”林阿夏轻声道,眼底满是理解与深情。
殿内温情脉脉,符太后看着帝后情深的模样,含笑轻叹一声,话锋缓缓一转,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陛下、阿夏,今日哀家陪着陛下过来,除了看望皇孙,还有些贴心话想嘱咐你们二人。”
柴宗训与林阿夏对视一眼,皆是面露疑惑,柴宗训开口道:“母后请讲,儿臣与阿夏洗耳恭听。”
符太后目光落在林阿夏身上,带着过来人的通透与疼惜,缓缓开口:“阿夏刚诞下皇儿,身子亏得厉害,这女子生产,本就是过鬼门关,损耗的气血可不是短时日能补回来的,子宫复旧、脏腑调理,都需慢慢静养,切不可急于求成。”
林阿夏点头应道:“儿媳明白,定会好生休养,不负母后牵挂。”
符太后轻轻摇头,目光转向柴宗训,继续说道:“哀家这话,更多是说与陛下听的。当年哀家怀宗训之时,生产后身子也极为虚弱,你父皇那时候刚登基不久,宗室子弟单薄,朝野上下都盼着皇室添丁,稳固基业,你父皇心中也急切得很,盼着能再添子嗣,不过月余便想着再要孩子,全然忘了哀家产后体虚。”
提及过往,符太后眼底泛起淡淡的追忆,语气愈发温和:“那时候太医反复劝谏,说女子产后气血大亏,需至少静养半载,待身子底子稳固,子宫复旧完好,方能再行受孕,若是急于求成,母体亏虚难养胎元,轻则滑胎伤身,重则危及性命,即便侥幸保住胎儿,母体根基受损,往后也难再安稳生育,孩子也易体弱多病。”
柴宗训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心中若有所思,静静听着符太后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哀家知晓你父皇心急,也懂宗室与朝堂的期盼,可身子是根本,若是哀家身子垮了,不仅难再为皇室延绵子嗣,反倒要拖累朝局,于是便硬着性子劝住了你父皇,耐着性子好生休养。你父皇起初尚有几分急切,待太医细细讲明利害,又见哀家产后乏力憔悴的模样,才渐渐松了心,日日叮嘱太医精心调理,不许哀家操劳半分,让哀家足足养了一年多才敢再提受孕之事。”
符太后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真切:“后来哀家虽也怀过一胎,可惜那孩子福薄,未能保住,但好在先前身子养得扎实,底子未亏透,后续也未曾落下病根,方能安稳照料宗训长大,支撑着皇室走过那些风雨岁月。”
说到此处,符太后目光愈发郑重,望着柴宗训道:“陛下如今刚得嫡子,心中欢喜,盼着再多添几个嫡子女稳固宗室,这份心思哀家懂,也知晓朝野上下皆有期盼。可阿夏刚历经生产之苦,身子虚弱,此刻最要紧的是静养调息,补回损耗的气血,而非急于再孕。陛下素来疼惜阿夏,定要体恤她的辛苦,克制情意,让她安心休养至少一年,待身子养得康健扎实,再论添丁之事不迟。”
柴宗训听完,心中全然明了,眼底满是认同,看向林阿夏的目光愈发疼惜,轻声道:“母后所言极是,是朕思虑不周,只想着添丁稳固宗室,却忘了阿夏产后身子虚弱,需好生休养。往后朕定克制心神,绝不急于求成,定让阿夏安心静养,待身子全然康健,再做打算。”
他转头握住林阿夏的手,语气温柔又坚定:“阿夏,往后你只管安心休养,万事有朕,宫内诸事无需你操心,孩子也有专人照料,你只需顾好自己的身子,补回气血,康健平安便好。若是朕日后情难自禁,你也只管提醒朕,切不可迁就,身子为重,知道吗?”
林阿夏心中暖意融融,眼眶微微泛红,轻声点头:“陛下体恤,儿媳心中感激。儿媳定会好生休养,不辜负陛下与母后的疼惜。”
符太后见二人已然明白,含笑点头,语气柔和了几分:“陛下能这般体恤阿夏,哀家便放心了。阿夏身子康健,才能好好抚育皇儿,往后也能安稳再添子嗣,多几个嫡子女,宗室愈发兴旺,大周根基也能愈发稳固,这才是长久之计。”
“母后说得是,儿臣谨记教诲。”柴宗训恭敬应道,心中对生育之事的急切已然消散,只剩对林阿夏的疼惜与对母子平安的珍视。
符太后又看向林阿夏,细细叮嘱道:“阿夏,你性子温婉,素来体贴陛下,往后陛下若有疏忽,你也莫要一味迁就,身子是自己的,唯有康健安稳,才能长久陪伴陛下,抚育孩子。平日里多吃些温补的药膳,按时歇息,不可熬夜劳神,也不可久坐久站,有任何不适,即刻传太医,切不可大意。”
“儿媳谨记母后叮嘱,定会好好照料自己。”林阿夏轻声应下,心中满是感激。符太后这番话,句句皆是贴心关切,尽显长辈的慈爱与通透,让她心中愈发安稳。
柴宗训也连忙补充道:“朕即刻吩咐太医院,让院正每日亲自来为你诊脉,拟定专属的温补药膳,务必让你早日补回气血,恢复康健。宫内侍女嬷嬷也多增派些人手,悉心照料你与皇儿的起居,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劳半分心神。”
“陛下不必这般劳烦,宫内照料已然周全。”林阿夏轻声道。
“不麻烦,你与皇儿平安康健,便是朕最大的心愿,再多的心思与人力都值得。”柴宗训语气坚定,不容推辞。
符太后含笑看着二人,眼底满是欣慰:“陛下这般安排甚好,阿夏只管安心受用便是。如今皇孙新生,朝堂安稳,陛下无需再忧心北境战事,往后多陪陪阿夏与孩子,一家和睦团圆,便是大周之福。”
柴宗训点头应下,目光落在襁褓中的皇子身上,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待阿夏身子好些,朕便带着你和孩子去御花园散心,让孩子多感受些日光,康健长大。往后朕处理完朝政,便来坤宁宫陪着你们,看着孩子学爬学走,教他读书识字,共享天伦之乐。”
林阿夏望着他温柔的眉眼,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轻声应道:“好,儿媳等着陛下陪我们母子共享天伦。”
殿内暖意融融,晨光漫洒,映得三人眉眼间满是温情。符太后看着帝后和睦,皇孙康健的模样,心中满是安稳,大周江山后继有人,帝后情深和睦,往后定能愈发昌盛安稳。
过了片刻,符太后见林阿夏眼底泛起些许疲惫,便轻声道:“阿夏刚生产完,需多歇息,陛下,咱们今日便不多扰她了,让她好生静养,明日再来看望便是。”
柴宗训点头,不舍地握住林阿夏的手,轻声道:“阿夏,好生歇息,朕晚些再来看你。”
“陛下安心去处理朝政便是,不必挂心儿媳。”林阿夏柔声应道。
柴宗训又深深看了一眼襁褓中的皇子,才与符太后一同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殿外。
殿外阳光正好,积雪消融后的宫道干净整洁,草木虽尚显萧瑟,却已透着几分生机。符太后看着身旁的柴宗训,轻声道:“陛下能体恤阿夏,克制急切之心,哀家甚是欣慰。阿夏是个好女子,温婉坚韧,既能为陛下打理后宫,又能为皇室诞下嫡子,往后定要好好待她,帝后和睦,方能家国安稳。”
“母后放心,儿臣知晓,阿夏为朕、为大周付出良多,儿臣定好生疼惜她,护她母子平安康健。”柴宗训语气郑重,眼底满是珍视。
符太后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巍峨的殿宇,轻声道:“皇孙新生,北境大捷,如今大周国泰民安,宗室兴旺,只盼往后岁岁平安,江山永固。”
柴宗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底满是坚定,轻声应道:“儿臣定不负母后期许,不负百姓信任,守护好大周江山,让子民安居乐业,皇室绵延兴旺。”
阳光洒在二人身上,暖意融融,微风拂过,带着初春的气息,仿佛预示着大周愈发光明安稳的未来。坤宁宫内,林阿夏望着身侧熟睡的皇子,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心中满是安稳与幸福,有陛下的疼惜,有母后的照料,往后岁月,阖家安康,岁月静好,便是最好的光景。她轻轻闭上眼,伴着孩子均匀的呼吸,渐渐陷入安稳的梦乡,养精蓄锐,静待身子康健,静待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