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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

还有那丝若有若无的“询问”。

这两种感觉,像两根轻飘飘的羽毛,却挠得苏牧心里发毛。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尤其不该来自那个刚刚还要把他们所有人变成永恒标本的、冰冷无情的鬼东西。可偏偏,那顺着几乎要断掉的溯源路径飘回来的微弱波动,就带着这么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劲儿。就好像一台严格执行命令的杀戮机器,突然停下了举起屠刀的手,歪了歪它那钢铁脑袋,发出了一声充满电子杂音的:“……嗯?”

就在这股波动扫过营地的刹那——

嗡……

一种低沉的、仿佛巨型机械停止运转的余韵在空气中震颤。那令人窒息、让思维都冻僵的“永恒归档”之力,猛地一下……卡住了。

真的卡住了。

就像一部运转到高潮的交响乐,所有乐器在指挥棒落下的瞬间,齐齐噤声。天空屏障上那些冰冷的图案,光芒凝固不动,像劣质广告牌上坏掉的灯带。周围正在快速失去色彩、变得像老旧默片一样灰白的世界,褪色的过程戛然而止,停在了一种半灰不白的诡异状态。连空气都似乎不再流动,尘埃悬浮在半空,定格在那里。

濒临极限的“生命共鸣网络”猛地一松。苏牧感觉压在自己灵魂上的那座冰山骤然减轻了分量,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用“霜铭”战刀死死撑住身体,才没彻底趴下。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带着一股铁锈味和刺骨的凉意,反而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一丝。他环顾四周,族人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大多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得像纸,但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他们还活着,还没变成博物馆里那些蒙着灰尘的僵硬标本。

“咳咳……”墨衡剧烈地咳嗽着,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挣扎着用手臂撑起上半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死死盯着旁边一台屏幕碎裂、但还有几个指示灯在顽强闪烁的便携监测仪。仪器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上面扭曲的波形图似乎捕捉到了某种难以理解的信号扰动。

“它……它停了?”苏牧的声音像是破风箱在拉,带着劫后余生的不敢置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盼。他真怕这又是那个鬼协议玩的新花样,就像猫抓老鼠一样,给你点希望再狠狠拍死。

“停?想得美……”墨衡的声音气若游丝,却还带着那种分析癖的执拗,“是……是‘卡壳’了。妈的,咱们扔出去的那玩意儿……那团乱七八糟的‘悖论之光’,好像……好像让它当机了。”

他喘了口气,努力组织着语言:“你想想,那东西……那个远古协议,它可能就像一台只会处理‘是’或‘否’、‘有序’或‘无序’的老古董计算机。咱们呢?咱们这帮人,加上林栀那丫头代表的鬼知道什么平衡,凑在一起,成了个既不全是‘是’也不全是‘否’,既有序又他娘带点混沌的‘四不像’!它那套简单的归类逻辑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矛盾的‘数据’,所以……所以它cpU烧了,需要点时间……‘思考’一下?”

这个比喻粗俗,但苏牧听懂了。就像你拿一道充满哲学思辨的开放题,去问一台只会做加减乘除的计算器,计算器除了报错或者死机,还能干嘛?

“那……那声‘询问’呢?”苏牧想起那丝仿佛从宇宙坟墓最深处飘来的、带着好奇的波动,心里就一阵发毛。

“不知道……完全他妈的搞不懂……”墨衡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血污粘在头发上,看起来狼狈不堪,“但这可能是咱们唯一的机会!窗口期!趁它现在‘脑子’不清醒,没想明白该怎么处理咱们这块‘滚刀肉’,咱们必须做点什么!不然等它缓过劲来,要么强行把咱们格式化成它能处理的样子,要么调用更狠的底层权限直接把咱们扬了,那可就真玩完了!”

“做点什么?怎么做?它问的啥咱们都听不懂!”苏牧感觉一阵无力,这种层面的交锋,让他这个习惯直来直往的战士倍感憋屈。

就在这时,维生舱里,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生命气息的林栀,她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生机绿光,又一次,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这一次,绿光中似乎分离出了一丝更加细微、更加难以捕捉的……东西。那不是能量,也不是具体的意念,更像是一种……状态的回响,一种本能的、无意识的共鸣。就像水滴融入大海,草木向着阳光,是一种存在本身对另一种存在的天然回应。

这丝微弱到极致的信息流,飘飘悠悠地,沿着那条由镜子和众人意志开辟、此刻已细若游丝、随时会断裂的路径,逆流而上,朝着那“静滞仲裁协议”的源头飘去。

它没有传递任何复杂的消息,只是在表达一种最简单的“存在方式”——一种秩序与混沌并非你死我活,而是可以像阴阳鱼一样相互旋转、彼此依存的……动态平衡的可能性。

这似乎,歪打正着地,触碰到了那个源点“困惑”的核心——关于“非序非混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的疑问。

就在林栀这丝本源信息流传递出去之后没多久——

那股从源点反馈回来的波动,明显……“活泛”了一点。

虽然依旧带着万年寒冰般的冷意和古老感,但那种“懵懂”的感觉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清晰的、带着审视和探究意味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区域。就像是一个沉睡的古老存在,勉强睁开了一丝眼缝,带着些许不耐烦和好奇,打量着吵醒它的“小虫子”。

紧接着,一段更加复杂、结构也更清晰、但依旧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良的意念信息,艰难地沿着那条濒临消失的路径,反馈了回来。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情绪,而是可以被理解的具体内容,虽然措辞冰冷而古怪:

“检测到……‘未定义存在模式’……逻辑模型无法匹配现有数据库……”

“核心逻辑冲突……‘永恒归档’协议执行流程受阻……”

“申请……提交至更高层级逻辑单元进行判定……”

“当前目标区域及异常存在……标记为‘动态平衡观测样本’……”

“重新定义区域属性……标记为‘动态平衡长期观测区’……”

“决议:暂缓执行……‘永恒归档’协议……”

“启动……‘长期观测与数据收集模式’……优先级:待定……”

这一段信息,如同最终判决,让刚刚喘过一口气的众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永恒归档”……暂缓了!

他们不用立刻变成活死人了!还活着!

但这他娘算哪门子胜利?

他们从需要被立刻清理掉的“病毒”或者“逻辑悖论”,变成了被圈起来的“观测样本”?这片土地成了什么狗屁“长期观测区”?这意味他们的小命暂时保住了,但代价是彻底失去了自由和隐私,永远活在一个看不见的“老大哥”眼皮子底下?而且那个“申请提交至更高层级逻辑单元”又是什么鬼?是向“逆熵法庭”的更上头汇报?还是……指向某个连这个远古协议都感到棘手、需要请示的、更恐怖的存在?

“我们……我们这算是……赢了吗?”一个刚刚苏醒过来、还站不稳的族人,靠着残破的帐篷支柱,虚弱地问道,脸上全是茫然和麻木。

赢?

苏牧看着周围劫后余生、却人人带伤、眼神空洞的同胞,看着维生舱里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林栀,嘴里像是含了一口黄连,苦得说不出话。

活下来,就是赢吗?或许吧,在这种鬼地方,能多喘一口气,都算赚了。但这代价,未免也太沉重了。他们像是从刑场上被暂时押回了死囚牢,只不过牢房是露天的,头顶永远悬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

天空中,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冷图案,如同退潮般缓缓隐去,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股让人灵魂冻结的静滞威压也潮水般退去,虽然那堵该死的“无形之墙”依然还在,像口倒扣的大锅把他们闷在里面,但至少,那种即刻就要被变成标本的致命威胁感,暂时消失了。

周围那些被“秩序化”了一半的区域——半金属半木质的森林、刻着电路板纹路的晶化草地、棱角分明的悬浮岩石——都停止了转变,维持着那种半自然半人造的诡异状态,成了这个新晋“动态平衡观测区”里一道独特的、讽刺的“风景线”。

笼罩营地的“生命共鸣网络”终于可以彻底散去,幸存的族人们相互搀扶着,有人开始低声啜泣,有人麻木地处理着伤口,脸上没有喜悦,只有极度疲惫后的空虚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这场“胜利”,品尝起来没有丝毫甜味,只有满嘴的灰烬和血腥气。

苏牧走到卫生舱旁,隔着冰冷的透明舱盖,看着里面林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她还活着,是他们能活下来的关键。可她却仿佛在一次次冲击中,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不像那个他会偷偷关注、会忍不住想去保护的、来自另一个地方的普通女孩了。她身上承载的东西,太重了,重到让他感到心疼和……一丝莫名的恐惧。

墨衡几乎是用爬的,挪到“学习者核心”旁边。那古老的造物因为过度透支,表面的光芒彻底熄灭,变得像一块普通的灰色石头,陷入了不知深度的沉睡,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他又抬头看向方尖塔顶那面“真实之镜”。镜面上的裂纹更多了,像一张即将破碎的蛛网,所有的神异内敛,彻底变成了一件古朴、残破、仿佛一碰就会碎成粉末的装饰品,孤零零地悬挂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就在这死里逃生后的一片狼藉和压抑寂静中——

“墨衡先生!苏牧队长!”

一名脸上带着擦伤、负责清理营地外围废墟的护卫队员,手里捧着一个东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

“我们在之前那个‘秩序信标’砸下来的大坑边上,发现了这个!它……它好像有点不对劲!”

墨衡勉强抬起头,看向队员手里。那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的银白色晶体碎片,内部有极其微弱的能量光点,像濒死的萤火虫,明灭不定。这正是之前被他们合力摧毁的“秩序信标”的残骸,按理说早就该能量散尽,变成一堆废渣了。

墨衡接过碎片,入手冰凉。他强撑着拿出一个还能勉强工作的便携式能量检测仪,对着碎片扫描了一下。

嘀嘀……嘀……

仪器发出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提示音。屏幕上的读数非常古怪,能量信号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而且……其波动特征,完全不同于“逆熵法庭”那种冰冷、严谨、充满秩序感的风格!这是一种……更加活跃,甚至带着点……野蛮和贪婪气息的能量特征?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这碎片的信号发射方向,并非指向屏障之外,而是……指向星系内部的某个未知坐标!就像……就像一个被悄悄埋下的、用来指引方向的……道标!

墨衡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忍着眩晕,快速在尚未完全损坏的个人终端上检索着,调阅“学习者核心”离线数据库里关于已知宇宙势力的能量特征记录。

几分钟的沉默和快速翻阅后,墨衡的动作猛地停住,他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缩,干涩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了几个让苏牧也瞬间绷紧神经的字:

“……是它们……‘嚎叫星系’的那帮蝗虫……”

是那些贪婪成性、如同宇宙瘟疫般的掠夺者!它们竟然还没放弃这片被封锁的星域!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竟然在“秩序信标”被摧毁后,偷偷在其残骸上做了手脚,留下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还在运作的次级信标!

它们在重新定位这里!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在黑暗的海水中,再次悄悄调整了方向!

苏牧握紧了手中的“霜铭”,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抬头望向那片依旧被屏障笼罩、却仿佛不再能提供丝毫安全感的灰暗天空。

刚送走了要把他们归档的远古死神,躲过了变成活标本的命运,这口气还没喘匀……

新的麻烦,新的敌人,已经像跗骨之蛆,悄无声息地再次逼近。

这狗娘的世道,根本就不给你半点喘息的机会。

战斗,还远未结束。

或者说,在这种鬼地方,活着本身,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斗。

他娘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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