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沙巴藤编缠竹漆日惹蜡染绘椰雕
联盟小院的贝壳蜡染挂毯还飘着海风气息,沈星辞的案头又添了两封来自东南亚的新邀约——一封是马来西亚沙巴藤编工坊的,盼着用中国竹编、琅勃拉邦竹漆与沙巴藤编打造“藤竹漆共生”作品;另一封来自印度尼西亚日惹的巴迪克蜡染作坊,想借宿务贝壳、普吉岛椰雕,为日惹蜡染绘新韵。孩子们围着邀约信蹦跳,阿木抱着竹漆工具盒,指尖蹭过沙巴藤编的照片:“我要把藤编缠在竹漆胎上,再嵌椰雕和贝壳,做个‘藤竹漆椰雕小摆件’!”丫丫晃着贝壳手帕:“我要在巴迪克蜡染上画沙巴雨林和日惹婆罗浮屠,用椰雕和贝壳装饰,像把两个国家的风景裹在身上!”
出发前的三十天,小院成了“藤编&巴迪克”创意工坊。李爷爷带着阿木把细竹篾编成“藤编嵌合竹漆胎”,有圆形收纳筐、方形装饰板,还有迷你雨林小屋轮廓;王奶奶网购了沙巴藤条和日惹巴迪克染料,藤条泡在水里保持柔韧,染料装在陶罐里泛着靛蓝、赭石色;张师傅翻出普吉岛椰壳和宿务贝壳,椰壳雕成雨林动物纹样,贝壳磨成星月形状;小雨泡在书房查资料,笔记本上画满融合草图——有沙巴“长鼻猴”与藤编纹路的叠加,也有日惹“婆罗浮屠浮雕”与巴迪克蜡染的交织。沈星辞则忙着和沙巴藤编工匠通视频,确认藤编缠绕力度,又和日惹蜡染师傅敲定巴迪克蜡纹干燥时间,生怕手艺融合出半点偏差。
一、沙巴藤编:藤为络,竹漆椰雕为魂
抵达马来西亚沙巴时,清晨的阳光刚穿透雨林,基纳巴卢山的风裹着藤条清香飘来,街头的藤编作坊里,工匠们正用浸软的藤条缠绕竹胎,案头的藤条堆得像小山。沙巴藤编工坊的主人拉赫曼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他们穿着传统纱笼,手里捧着藤编篮:“欢迎你们!沙巴藤编传了六百年,最讲究‘藤条韧、缠绕密、花纹活’,但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做电商,会编‘雨林纹’的工匠只剩五个,希望你们能带来新灵感。”
当地的老藤编师阿旺也来了,他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藤剪:“我从十一岁开始学藤编,这把剪刀用了五十年,编过的藤篮能堆满整个丹绒亚路海滩。但我孙子说‘藤编太费力气,不如卖塑料筐赚钱’,不愿意学。”他身后跟着个扎短发的男孩,名叫法鲁克,手里拿着个塑料藤编筐:“手工藤编真的比塑料的好吗?好像更重。”
手艺交流在工坊的藤编室展开。阿旺先教中国手艺人“沙巴密缠藤编技法”,他把浸软的藤条固定在竹胎上,手指灵活地绕圈缠绕,每缠三圈就要收紧一次:“藤条要选沙巴雨林里的‘黄藤’,三年生的最韧,编出来的作品不会断。缠绕时要‘密而不挤’,藤条之间不留缝隙,这样才能防水,装东西不会漏。”李爷爷听得专注,时不时伸手摸藤编的紧致度,还拿出提前做好的竹漆胎:“您看,用竹篾编胎后先涂琅勃拉邦生漆,再缠藤条,漆层能保护竹胎,藤条也能牢牢附着在上面,比纯藤编耐用三倍。”
阿木拉着法鲁克一起做“藤竹漆椰雕小摆件”。阿木教阿旺编竹漆胎底座,细竹篾编成圆形,涂两层生漆晾干;法鲁克教阿木缠藤条,握着他的手在竹漆胎上绕出“雨林纹”:“阿木哥,竹漆胎太滑,藤条会松吗?”阿木笑着从工具盒里掏出藤胶:“我们在藤条接头处涂藤胶,再缠紧,干了之后比钉子还牢固。你看,等我们把椰雕长鼻猴嵌在藤编缝隙里,再贴贝壳星月,摆件会又好看又结实!”
张师傅的椰雕区也热闹起来。他发现沙巴人喜欢在藤编上嵌椰雕祈福,便教工匠们“椰雕嵌藤编技法”——把普吉岛椰壳雕成浅浮雕,用竹胶贴在藤编凹陷处,再用细藤条勾勒椰雕边缘;沙巴工匠则教他用“藤编包椰雕”,把椰雕做成圆形,用藤条编织包裹,只露出椰雕花纹,让作品更立体。张师傅试着做了一个“藤竹漆椰雕收纳筐”,筐身是竹漆胎缠藤编,筐盖嵌椰雕长鼻猴,猴眼贴宿务贝壳,阳光照在上面,藤编泛着棕光,贝壳闪着细亮。拉赫曼看着收纳筐,激动地说:“这个筐要放在沙巴藤编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中国竹编、琅勃拉邦竹漆、普吉岛椰雕和沙巴藤编能融合得这么妙!”
在沙巴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藤竹漆椰雕雨林小屋”。小屋框架是李爷爷和阿木编的竹漆胎,缠满沙巴黄藤;阿旺和法鲁克在藤编上编出“雨林藤蔓纹”;张师傅把椰雕长鼻猴、犀鸟嵌在小屋墙面,鸟眼贴贝壳;小雨在小屋屋顶编竹丝挂绳,串上小藤球。当小屋摆在雨林边时,风穿过藤编缝隙,藤球轻响,椰雕动物仿佛要从墙面跳出来,沙巴工匠们纷纷拍手:“这是有生命力的作品,雨林的灵气都在里面!”
离开沙巴时,拉赫曼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沙巴藤编工具——包括藤剪、黄藤条、藤胶,还有一本手写的《沙巴藤编花纹图谱》;阿旺把自己编了半年的“藤竹漆椰雕挂篮”送给阿木,挂篮藤编缠成“雨林纹”,篮底嵌椰雕莲花,莲花中心贴贝壳:“希望你能把藤竹漆椰雕工艺教给更多孩子,让沙巴藤编永远‘有灵气’。”
二、日惹巴迪克:蜡为笔,绸椰贝为底
从沙巴飞往印度尼西亚日惹时,孩子们还在摆弄阿旺送的藤竹漆挂篮。阿木把挂篮挂在工具盒旁,丫丫在笔记本上画雨林小屋的纹样,小雨则捧着《沙巴藤编花纹图谱》,时不时用手指描书上的藤蔓纹路。沈星辞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阿旺说的“藤编要守灵气”,心里满是触动——无论是沙巴藤编,还是中国竹编,只要守住手艺的“生机”,再融合新元素,就能一直“活”下去。
抵达日惹时,午后的阳光正斜照在婆罗浮屠的佛塔上,默拉皮火山的风裹着硫磺气息飘来,街头的巴迪克作坊里,工匠们正用“canting”(蜡染笔)在丝绸上画蜡纹,案头的巴迪克染料罐里飘出植物清香。日惹巴迪克作坊的主人苏托莫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他们穿着蜡染纱笼,手里捧着巴迪克围巾:“欢迎你们!日惹巴迪克传了八百年,最讲究‘蜡纹细、染色匀、图案有故事’,但现在年轻人都去做网红,会画‘婆罗浮屠浮雕纹’的师傅只剩四个,希望你们能带来新活力。”
当地的老巴迪克师妮娅也来了,她手里攥着一把铜制蜡染笔:“我从八岁开始学巴迪克,这把笔用了四十年,画过的巴迪克能铺满整个日惹皇宫广场。但我孙女说‘巴迪克太费时间,不如卖印花布轻松’,不愿意学。”她身后跟着个扎丸子头的女孩,名叫莱拉,手里拿着条印花巴迪克围巾:“手工巴迪克真的比印花的好吗?好像颜色更暗。”
手艺交流在作坊的巴迪克室展开。妮娅先教中国手艺人“日惹精细巴迪克蜡纹技法”,她把蜂蜡加热融化,倒入蜡染笔,在丝绸上细细勾勒“婆罗浮屠浮雕纹”,每一笔都要连贯:“蜡要加热到75度,太烫会烧破丝绸,太凉会断蜡。画浮雕纹时要‘先描轮廓再填细节’,佛塔的层次要分明,佛像的表情要生动,这样图案才有故事。”王奶奶听得专注,时不时拿起丝绸对着光看蜡纹的均匀度,还拿出提前染好的暹粒丝绸:“您看,在丝绸上先画巴迪克蜡纹,再用宿务贝壳磨成粉调进染料,染色后贝壳粉会让颜色更亮,比纯巴迪克更有光泽。”
丫丫拉着莱拉一起做“巴迪克椰雕贝壳丝绸长袍”。丫丫教莱拉画蜡纹,握着她的手在丝绸上画婆罗浮屠浮雕;莱拉教丫丫染色,把贝壳粉调进靛蓝染料,轻轻涂抹在丝绸上:“丫丫姐,贝壳粉会让染料结块吗?”丫丫笑着摇头:“我们把贝壳粉磨成细粉,和染料搅拌均匀,染色时轻轻揉丝绸,颜色会渗得很匀。你看,等我们把椰雕佛塔嵌在长袍领口,再缝藤编花边,长袍会又好看又有故事!”
李爷爷的藤编区也很热闹。他教印尼工匠用沙巴藤条编“巴迪克丝绸收纳架”,藤架分层设计,每层铺巴迪克丝绸,方便存放丝绸制品;印尼工匠则教他用“藤编镶巴迪克”,把巴迪克丝绸剪成细条,缠在藤条上编花纹,再贴在丝绸长袍下摆。李爷爷试着做了一个“巴迪克藤编椰雕挂毯”,挂毯主体是日惹巴迪克丝绸,画着婆罗浮屠全景,边缘编藤条流苏,流苏上串着椰雕小佛塔,风一吹,椰雕碰撞发出“笃笃”声。苏托莫看着挂毯,笑着说:“这个挂毯要放在日惹巴迪克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中国藤编、宿务贝壳、普吉岛椰雕和日惹巴迪克能这么美!”
在日惹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巴迪克藤竹漆椰贝长袍”。长袍面料是日惹巴迪克丝绸,王奶奶和丫丫在丝面上画婆罗浮屠浮雕和沙巴雨林;妮娅和莱拉用贝壳粉染料染色,让颜色更鲜亮;李爷爷编藤条花边,缝在长袍袖口和下摆;张师傅把椰雕佛塔嵌在长袍前胸,佛塔底座贴竹漆片,塔尖嵌宿务贝壳。当当地模特穿着长袍走在婆罗浮屠前的广场时,阳光照在丝绸上,巴迪克花纹泛着珠光,藤编花边随风飘动,围观的游客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妮娅擦着眼泪说:“这是日惹巴迪克最美的样子,以后我要教孙女画蜡纹、染丝绸,让手艺传下去。”
离开日惹时,苏托莫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日惹巴迪克工具——包括铜制蜡染笔、蜂蜡、贝壳粉染料,还有一本记载巴迪克纹样的老画册;妮娅把自己画了三个月的“巴迪克椰雕丝绸手帕”送给小雨,手帕上的婆罗浮屠用巴迪克蜡纹画成,佛塔顶端嵌着磨好的椰雕小珠:“希望你能把中国藤编、宿务贝壳、普吉岛椰雕和日惹巴迪克的技法教给更多人,让这门手艺不消失。”
三、小院新韵:传承跨山海
回到联盟小院时,门口的藤竹漆椰雕小屋旁又添了新装饰——日惹巴迪克挂毯。展示架上多了不少“新藏品”:沙巴的藤竹漆椰雕雨林小屋、日惹的巴迪克藤竹漆椰贝长袍、沙巴的藤编椰雕挂篮、日惹的巴迪克丝绸手帕。沈星辞把这些礼物一一整理好,在“全球非遗手艺数据库”里新增了“沙巴藤竹漆椰雕融合教程”“日惹巴迪克藤贝椰雕制作技法”,还上传了沙巴藤编工坊和日惹巴迪克作坊的视频。
孩子们围在展示架前,又开始畅想下一次旅程。“我想去泰国普吉岛,学他们的椰壳雕刻,把椰雕嵌在藤竹漆作品上!”阿木举着藤竹漆挂篮说。“我想去老挝万象,学他们的丝绸编织,把丝绸缠在巴迪克蜡染长袍上!”丫丫晃着巴迪克手帕说。小雨则翻着世界地图:“我想去柬埔寨马德望,学他们的竹编 basketry,把竹编和藤编、漆艺结合起来!”
沈星辞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目光扫过小院里的忙碌身影——李爷爷在教新学员编藤竹漆胎,王奶奶在整理沙巴藤条和日惹巴迪克染料,张师傅在打磨普吉岛椰壳准备嵌巴迪克,阳光透过竹架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暖得像东南亚的风。联盟小院的故事,从来不是一场场终点明确的旅行,而是一次次跨越山海的手艺对话——从缅甸漆器到日惹巴迪克,从马来西亚蜡染到沙巴藤编,每一件融合作品,都是不同文明的温柔共鸣;每一次手艺交流,都是非遗传承的坚定延续。未来,还会有更多手艺人带着世界各地的技艺走进小院,也会有更多中国非遗走出国门,因为他们始终相信,手艺是超越语言的纽带,匠心是连接人心的桥梁,只要有人愿意坚守、愿意创新,那些藏在指尖的古老智慧,就会永远闪耀,成为人类文明长河里永不熄灭的星光。而联盟小院,永远是这场传承里最温暖的港湾,最坚定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