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巴厘木雕嵌银漆贝暹粒丝绸缀藤椰锡
联盟小院的河内斗笠还飘着红河稻穗的气息,沈星辞的案头又添了两封来自东南亚的新邀约——一封是印度尼西亚巴厘岛木雕工坊的,盼着用清迈银锻、琅勃拉邦竹漆与巴厘木雕打造“木银漆贝共生”作品;另一封来自柬埔寨暹粒的丝绸作坊,想借沙巴藤染、普吉椰雕、马来西亚锡器,为暹粒丝绸缀新彩。孩子们围着邀约信蹦跳,阿木抱着银藤漆工具盒,指尖蹭过巴厘木雕的照片:“我要把木雕嵌在银漆胎上,再贴贝雕,做个‘木银漆贝神鸟摆件’!”丫丫晃着斗笠丝带:“我要在丝绸上画巴厘迦楼罗和暹粒吴哥窟,用藤染、椰雕和锡片装饰,像把两个国家的神话裹在身上!”
出发前的六十天,小院成了“木雕&丝绸”创意工坊。李爷爷带着阿木把细竹篾编成“木雕嵌合银漆胎”,有方形神龛底座、圆形挂盘,还有迷你迦楼罗神鸟轮廓;王奶奶网购了巴厘岛硬木坯和暹粒生丝,木坯切成神鸟、佛纹纹样,生丝晾在竹架上泛着柔光;张师傅翻出清迈银片、宿务贝壳和马来西亚锡丝,银片压成神纹,贝壳磨成星月,锡丝绕成细圈;小雨泡在书房查资料,笔记本上画满融合草图——有巴厘“迦楼罗展翅”与木雕纹路的叠加,也有暹粒“吴哥微笑”与丝绸花纹的交织。沈星辞则忙着和巴厘木雕工匠通视频,确认木雕嵌合角度,又和暹粒丝绸师傅敲定藤染缠绕密度,生怕手艺融合出半点偏差。
一、巴厘木雕:木为骨,银漆贝为魂
抵达巴厘岛乌布镇时,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稻田,木雕作坊的檀香混着椰壳炭的烟火气飘来,街头神龛前的鸡蛋花还沾着露水,巴厘木雕工坊的主人卡维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他们穿着蜡染纱笼,手里捧着木雕神鸟:“欢迎你们!巴厘木雕传了六百年,最讲究‘一木一魂、手工刻、神纹活’,但现在年轻人都去做旅游纪念品生意,会刻‘迦楼罗神鸟’的工匠只剩七个,希望你们能带来新灵感。”
当地的老木雕师贡布也来了,他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刻刀:“我从十二岁开始学木雕,这把刀用了五十年,刻过的神佛能摆满整个乌布皇宫。但我孙子说‘手工雕刻太慢,机器做的卖得快’,不愿意学。”他身后跟着个扎发髻的男孩,名叫阿贡,手里拿着个机器雕刻的神鸟摆件:“手工木雕真的比机器做的好吗?好像更粗糙。”
手艺交流在工坊的木雕室展开。贡布先教中国手艺人“巴厘深浮雕木雕技法”,他把硬木坯固定在木架上,用刻刀一点点刻出“迦楼罗神鸟”的羽翼,每一刀都顺着木纹:“木坯要选巴厘岛的‘乌木’,质地坚硬,刻出来的纹路才立体。刻神鸟时要‘先定魂再塑形’,眼睛要刻得有神,羽翼要留三层层次感,这样神鸟才像要飞起来。”李爷爷听得专注,时不时伸手摸木雕的弧度,还拿出提前做好的银漆胎:“您看,用竹篾编胎后涂琅勃拉邦竹漆,再贴清迈银片,最后把木雕嵌在银漆胎凹槽里,银漆能保护木胎,还能让银片和木雕呼应,比纯木雕亮三倍。”
阿木拉着阿贡一起做“木银漆贝神鸟摆件”。阿木教阿贡编银漆胎底座,细竹篾编成圆形,涂两层生漆,贴银片晾干;阿贡教阿木刻木雕神鸟,握着他的手在木坯上刻出羽翼纹路:“阿木哥,银漆胎太软,能撑住木雕吗?”阿木笑着从工具盒里掏出木胶:“我们在银漆胎凹槽里涂木胶,再嵌木雕,干了之后比纯木底座还结实。你看,等我们把贝雕星月贴在神鸟翅膀上,再绕锡丝,摆件会又好看又轻巧!”
张师傅的银贝区也热闹起来。他发现巴厘人喜欢在木雕上嵌银饰、贴贝壳祈福,便教工匠们“银贝嵌木雕技法”——把清迈银片剪成神纹,用银胶贴在木雕凹槽里,再用宿务贝壳磨成小珠,嵌在神鸟眼睛处;巴厘工匠则教他用“木雕包银边”,在木雕边缘刻出细槽,把银片折成边嵌入,让木雕更华丽。张师傅试着做了一个“木银漆贝神龛”,神龛底座是银漆胎,龛身刻着巴厘神佛,佛眼嵌贝壳,龛门贴银片,阳光照在上面,银片闪着暖光,贝壳泛着珠光。卡维看着神龛,激动地说:“这个神龛要放在乌布木雕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清迈银锻、琅勃拉邦竹漆、宿务贝雕和巴厘木雕能融合得这么妙!”
在巴厘岛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木银漆贝迦楼罗灯”。灯架底座是李爷爷和阿木编的银漆胎,贴满银片;贡布和阿贡用乌木刻出迦楼罗神鸟,神鸟翅膀嵌银片,眼睛贴贝壳;张师傅在神鸟爪子处绕锡丝,串上贝雕珠;小雨在灯罩上编竹丝,贴木雕花纹。当灯点亮时,神鸟的影子透过竹丝映在墙上,锡丝串的贝雕珠随风轻响,巴厘工匠们纷纷双手合十:“这是有魂的作品,迦楼罗会保佑手艺传承下去!”
离开巴厘岛时,卡维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巴厘木雕工具——包括刻刀、木锉、乌木坯,还有一本手写的《巴厘木雕神纹图谱》;贡布把自己刻了半年的“木银漆贝迦楼罗挂件”送给阿木,挂件上的神鸟是木雕,翅膀贴银片,爪子抓着贝雕珠:“希望你能把木银漆贝工艺教给更多孩子,让巴厘木雕永远‘有魂’。”
二、暹粒丝绸:丝为纸,藤椰锡为纹
从巴厘岛飞往柬埔寨暹粒时,孩子们还在摆弄贡布送的迦楼罗挂件。阿木把挂件系在工具盒上,丫丫在笔记本上画迦楼罗灯的纹样,小雨则捧着《巴厘木雕神纹图谱》,时不时用手指描书上的神鸟羽翼。沈星辞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贡布说的“木雕要守魂”,心里满是触动——无论是巴厘木雕,还是中国竹艺,只要守住手艺的“神韵”,再融合新元素,就能一直“活”下去。
抵达暹粒时,午后的阳光正斜照在吴哥窟的尖塔上,洞里萨湖的风吹着稻田,街头丝绸店的五彩丝绸在风中飘动,暹粒丝绸作坊的主人占达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他们穿着方格纱笼,手里捧着丝绸围巾:“欢迎你们!暹粒丝绸传了八百年,最讲究‘手工缫丝、天然染色、吴哥纹织’,但现在年轻人都去做导游或卖纪念品,会缫丝的师傅只剩四个,希望你们能带来新活力。”
当地的老丝绸师傅索玛也来了,她手里攥着一把蚕茧:“我从八岁开始学缫丝,这双手缫过的丝能绕吴哥窟三圈。但我孙女说‘缫丝太累,不如直播卖货轻松’,不愿意学。”她身后跟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名叫娜拉,手里拿着条机器织的印花丝绸:“手工丝绸真的比机器织的好吗?好像更薄。”
手艺交流在作坊的丝绸室展开。索玛先教中国手艺人“暹粒手工缫丝技法”,她把蚕茧放进60度的热水里,用竹筷轻轻搅动,抽出细细的蚕丝,每抽一根都保持均匀:“蚕茧要选洞里萨湖周边的‘金边茧’,丝质细腻,织出来的丝绸才柔滑。缫丝时水温不能差一度,太烫会断丝,太凉抽不出来。”王奶奶听得专注,时不时伸手摸蚕丝的韧度,还拿出提前染好的沙巴藤染和日惹巴迪克丝绸:“您看,在暹粒生丝上织吴哥纹,再缠沙巴藤染条、贴普吉椰雕,边缘绕马来西亚锡丝,藤染能增加质感,椰雕和锡丝能提亮,比纯丝绸更有层次感。”
丫丫拉着娜拉一起做“藤椰锡丝绸长袍”。丫丫教娜拉画蜡染,握着她的手在丝绸上画吴哥微笑;娜拉教丫丫缫丝,把蚕丝织成细条,缝在丝绸边缘:“丫丫姐,丝绸太软,椰雕会掉吗?”丫丫笑着从包里掏出丝绸专用胶:“我们用胶把椰雕粘在蜡染花纹上,再用锡丝绕一圈固定,水洗都不会掉。你看,等我们把藤染条编成流苏,缝在长袍下摆,走路时流苏会飘起来,特别好看!”
李爷爷的藤编区也很热闹。他教柬埔寨工匠用沙巴藤染条编“丝绸收纳架”,藤架分层设计,每层铺暹粒丝绸,架边嵌椰雕小佛塔;柬埔寨工匠则教他用“藤丝绣丝绸”,把细藤丝剪成小段,绣在丝绸的吴哥纹边缘,让丝绸更立体。李爷爷试着做了一个“藤椰锡丝绸挂毯”,挂毯主体是暹粒丝绸,画着吴哥窟全景,边缘编藤染流苏,流苏上串着椰雕珠和锡片,风一吹,珠片碰撞发出“叮咚”声。占达看着挂毯,笑着说:“这个挂毯要放在暹粒丝绸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沙巴藤染、普吉椰雕、马来西亚锡器和暹粒丝绸能这么美!”
在暹粒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藤椰锡巴迪克丝绸长袍”。长袍面料是暹粒生丝,索玛和娜拉织出吴哥纹;王奶奶和丫丫在丝面上画巴迪克蜡染,嵌椰雕吴哥微笑;李爷爷编藤染流苏,缝在长袍领口和下摆;张师傅把锡丝绕成细圈,贴在椰雕边缘,增加光泽。当当地模特穿着长袍走在吴哥窟前的广场时,阳光照在丝绸上,蜡染花纹泛着柔光,藤染流苏随风飘动,围观的游客纷纷举起手机拍照,索玛擦着眼泪说:“这是暹粒丝绸最美的样子,以后我要教孙女缫丝、画蜡染,让手艺传下去。”
离开暹粒时,占达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暹粒丝绸工具——包括缫丝锅、蜡笔、天然染料,还有一本记载吴哥纹样的老画册;索玛把自己织了三个月的“吴哥纹藤椰锡丝绸手帕”送给小雨,手帕上的吴哥微笑用蜡染画成,边缘缝着藤染条,贴着椰雕小珠:“希望你能把沙巴藤染、普吉椰雕、马来西亚锡器和暹粒丝绸的技法教给更多人,让这门手艺不消失。”
三、小院新章:传承无国界
回到联盟小院时,门口的木银漆贝迦楼罗灯旁又添了新装饰——暹粒藤椰锡丝绸挂毯。展示架上多了不少“新藏品”:巴厘岛的木银漆贝神鸟摆件、暹粒的藤椰锡丝绸长袍、巴厘岛的银漆贝神龛、暹粒的吴哥纹手帕。沈星辞把这些礼物一一整理好,在“全球非遗手艺数据库”里新增了“巴厘木银漆贝融合教程”“暹粒藤椰锡丝绸制作技法”,还上传了巴厘木雕工坊和暹粒丝绸作坊的视频。
孩子们围在展示架前,又开始畅想下一次旅程。“我想去泰国普吉岛,学他们的椰壳雕刻,把椰雕嵌在木银漆贝作品上!”阿木举着迦楼罗挂件说。“我想去老挝万象,学他们的丝绸编织,把丝绸缠在藤椰锡长袍上!”丫丫晃着丝绸手帕说。小雨则翻着世界地图:“我想去马来西亚槟城,学他们的锡器锻造,把锡片和银锻、木雕结合起来!”
沈星辞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目光扫过小院里的忙碌身影——李爷爷在教新学员编木银漆贝胎,王奶奶在整理巴厘木坯和暹粒丝绸,张师傅在打磨银片准备嵌木雕,阳光透过竹架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暖得像东南亚的风。联盟小院的故事,从来不是一场场终点明确的旅行,而是一次次跨越山海的手艺对话——从缅甸漆器到暹粒丝绸,从马来西亚蜡染到巴厘木雕,每一件融合作品,都是不同文明的温柔共鸣;每一次手艺交流,都是非遗传承的坚定延续。未来,还会有更多手艺人带着世界各地的技艺走进小院,也会有更多中国非遗走出国门,因为他们始终相信,手艺是超越语言的纽带,匠心是连接人心的桥梁,只要有人愿意坚守、愿意创新,那些藏在指尖的古老智慧,就会永远闪耀,成为人类文明长河里永不熄灭的星光。而联盟小院,永远是这场传承里最温暖的港湾,最坚定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