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芒和王琳肯定焦头烂额。”方阳舒有点幸灾乐祸。
羿叶叶也笑了：“活该！谁让他们先算计我们的。”
符熙比较冷静：“不过，巡查组介入，也可能让他们更加谨慎，或者……反扑得更厉害。”
“怕什么。”方阳舒不以为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咱们现在目标明确，就是冲前五。”
“到时候让他们这群学生会的人看一下还敢针对我们不？”
许昭走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讨论，忽然开口：“李芒那边，暂时不用主动招惹。巡查组在，他不敢有大动作。”
“也是。”方阳舒点头，“那就先让他自己头疼去。咱们抓紧练咱们的。”
羿叶叶想起昨天训练的事，问符熙：“符熙，你昨天最后那招风刃雨，覆盖面好广，是怎么做到同时控制那么多风刃还保持准头的？我画符一多就容易手忙脚乱。”
符熙想了想，认真解释道：“不是同时精细控制每一个。是预设好基础的飞行轨迹和触发模式，形成覆盖性打击区域，精神力主要用在维持整体结构的稳定和应对突发变化上。你可以类比你的符箓阵，不是操控每一张符，而是构筑一个联动体系。”
“哦……”羿叶叶似懂非懂，但觉得有道理，“我回头试试看能不能用在符阵组合上。”
方阳舒插嘴：“那你跟昭姐打的时候，怎么不用这招？”
“用了。”符熙看了他一眼，“被她避开了核心区域，并且找到了风盾结构的弱点。覆盖面广意味着单位点上的强度会降低，对付速度极快、洞察力强的对手，效果有限，反而容易消耗过大。”
“啧啧，分析得头头是道。”方阳舒咂嘴，“看来我们昭姐是你的克星啊。”
符熙没否认，只是说：“任何战术都有适用范围和克制关系。”
“啧啧，分析得头头是道。”方阳舒咂嘴，“看来我们昭姐是你的克星啊。”
符熙没否认，只是说：“任何战术都有适用范围和克制关系。”
上午第二节课临时调整，变成了实战训练。
学生们涌向训练场。
教官已经等在那里，指着地上几个奇怪的金属圆盘装置：“今天玩协同压力测试。两人一组，站上圆盘。圆盘会随机喷出水柱干扰。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上面完成一套基础配合动作——比如交叉移动、同步格挡、接力传递魔力球。动作出错，或者被水柱打中超过三次，圆盘就会……稍微震一下。”
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震动的力度嘛，看你们出错的程度。最后，完成最慢、出错最多的三组，负责清理所有圆盘和训练场积水。”
这规则一听就充满了互相伤害的潜力。
圆盘不大，站两个人本来就挤，还要做配合动作，旁边水柱乱喷，脚下还可能随时挨震……
几个互相看了一眼。
分组很快完成。
许昭和羿叶叶一组，方阳舒和符熙一组。
站上圆盘，羿叶叶有点紧张地抓住许昭的胳膊：“昭昭，这盘子好滑……”
许昭：“站稳，听我口令。”
对面圆盘上，方阳舒已经开始活动手脚：“符熙，你可别拖我后腿啊！”
符熙：“管好你自己。”
教官一声令下！
几个圆盘同时启动，数道水柱毫无规律地从不同角度喷射出来！
“左移半步，格挡！”许昭低喝，同时侧身，挥手弹开一道射向羿叶叶侧腰的水柱。
羿叶叶慌忙跟着移动，抬手去挡另一道，动作慢了半拍，水柱“啪”地打在她手臂上，冰凉一片。
“哎呀！”
“专注。”许昭声音平稳，脚下步伐精准，带着羿叶叶在有限的圆盘空间里移动，避开大部分水柱，同时开始示意她进行魔力球传递练习。
另一边就没这么有序了。
“低头！”符熙刚喊完，方阳舒就差点被一道水柱喷到脸上，慌忙弯腰，结果脚下打滑，撞了符熙一下。
“方阳舒！”符熙皱眉，稳住重心，一道风墙勉强挡开侧面袭来的两道水柱。
“这水柱也太贼了！”方阳舒抱怨，手忙脚乱地去接符熙抛过来的魔力球，球没接稳，掉了。
他们脚下的圆盘立刻“嗡”地一声，剧烈震动了一下！
两人顿时东倒西歪。
“哈哈哈！”附近圆盘上其他组有人笑出声，随即自己也被水柱偷袭，惊呼不断。
训练场上顿时乱成一团，惊呼声、笑骂声、水柱的喷射声、圆盘偶尔的震动声混在一起。
“昭昭，右边！”羿叶叶渐渐找到节奏，提醒道。
许昭已经处理掉右边水柱，顺手将魔力球稳稳传给羿叶叶：“回传，加旋转。”
“好！”
她们这组虽然羿叶叶开头挨了几下，但在许昭的带动下，逐渐流畅起来，圆盘稳如磐石。
方阳舒和符熙那边则充满了戏剧性。两人实力都不弱，但配合起来总差点意思，不是你挡了我的路，就是我干扰了你的节奏，圆盘时不时就要震一下，惹得周围一片哄笑。
“符熙！你就不能预判一下我的走位吗？”
“你的走位没有规律。”
“那是战术！叫出其不意！”
“是愚蠢。”
“你！”
一堂课下来，所有人都湿了半身，笑得肚子疼，也累得够呛。
最终，许昭羿叶叶这组完成得最快最稳。方阳舒符熙那组虽然磕磕绊绊，但好歹不是垫底，逃过了打扫的命运。
看着那三组垂头丧气去拿清洁工具的同学，方阳舒拧着衣服上的水，幸灾乐祸：“还好还好，不用拖地。”
羿叶叶也笑嘻嘻的：“不过真的挺好玩的！就是衣服都湿了……”
符熙默默用风魔法烘着自己和方阳舒的衣服，虽然效果一般。
许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向教官。
教官抱着胳膊，点了点头：“反应、配合、临场应变，都有体现。尤其是，”
他目光扫过许昭，“带队友的能力不错。解散！湿衣服的赶紧去换，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