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暗的月光,元氏惊恐地发现自己被拖到了荒山野岭,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新坟,旁边还有两个大坑。
“这里面躺着的是你的长女,你要不要刨开坟墓来认认人。”楚沛恒突然开口,吓得元氏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元氏慌乱地问。
楚沛恒冷冷地问:“你说呢?杀母之仇,你认为孤会怎么做?”
“殿下,放了我,我是你舅母!”元氏跪下来哀求道。
“不,你们一家是孤的仇人!杀母仇人!”楚沛恒用冷冰的声道。
他指了指,“这个坑就是为你挖,另一个是你男人的墓。”
“你让我母后服毒而死,你自然也要服毒而死。”
楚沛恒手上露出一个瓶子,他上前,左手紧掐着元氏的下巴,强迫她张大嘴,右手往她嘴里倒了药。
“放心,你不痛上几个时辰不会死!”楚沛恒说完,往后一退,伸出腿猛地一踢,将元氏踢进了坑里。
元氏在坑内挣扎叫喊,“救命呀,饶了我。”
接着,她开始痛得在坑里打滚,“我错了,放过我。”
楚沛恒再次冷冷开口,“你的娘家人,因我母后得的所有好处,孤皆会让他们加倍吐出来。”
“国公府从我母后处得到的东西,全部都要给孤还回来。”
“否则,孤会让他们全部去死!”
“我错了,我错了。”元氏痛得肝肠寸断,她悔恨不已。
楚沛恒冷眼看着元氏痛得在坑里打滚,他扔了一句话,“她死后,让她面朝皇陵的方向跪着埋。”说完,他大步往山下而去,再不想看见元氏那张扭曲变型的肥脸。
五更天时,寿国公府传出了一位下人的惊恐高呼,“不好了,国公夫人半夜失了踪影。”
寿国公因长女不知死活,在书房里歇息,方便指派下人去寻人找尸。
他被呼叫声惊醒过来,连鞋也没穿,朝着内室飞跑而去。
他四下看了看,妻子的鞋子和衣衫都在,说明她是穿着中衣从国公府消失不见。
寿国公惊恐地问,“夫人去了哪?”
“不知道。”儿女和下人们皆是一脸茫然。
“快找人。”寿国公忙道。
寿国公府再一次传出噩耗:“国公夫人因长女葬身火海,太过悲伤,深夜出走,也许是跳了河。”
寿国公府不只是所有人出去寻国公夫人,还报了官,府衙和刑部也出动所有的官差,在京城内外四处寻人。
皇上知道后,震惊的地问:“国公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接二连三出事。”
手下道:“陛下,听闻是金鑫放火放家,烧死了段大小姐,寿国公夫人太过悲伤半夜跳了护城河。”
皇上叹了一口气,安排,“禁卫军丙队去支援刑部,四下寻人。”
刑部丰尚书亲自出动,带着禁卫军出了城,他准备带着刑部的官差和禁卫军前往城外的深山找人或者尸体。
他问守城门的将士,“你们昨天晚上有放人出城吗?”
“没有,不敢随便开城门放人。”四处城门的将士们皆是如此说。
丰尚书虽然不抱一丝希望,仍旧带着一队人出城寻人。
结果寻了一天,直到天黑,别说寻人,连尸体也没有寻到。
各路人马只能收队而归,流言四起。
有人说,寿国公府得罪了冉家人,国公夫人被冉氏的灵魂引走吃了,接下去国公府还得死人。
寿国公得知了这个消息,慌了神,他忙请来道士开坛做法除妖。
国公府在天黑时,道长还在府里府外做着法事。
“道长,请问老夫人和大小姐还活着吗?”管家妻子左氏鼓起勇气上前问话。
“她们的灵魂在你身后站着。”道长淡定地用拂尘指着左氏。
“不不,不要寻我。”左氏吓得抱头鼠窜,惊恐而逃。
围观的人吓得四处逃窜。
寿国公闻信赶来,他鼓起勇气道:“道长,你问问,她们尸首在何处,是被何人所实实在害?”
道长撇嘴,“因果报应,贫道不介入这些破事。”他收了法器转身走了,连银子也没有要。
留下寿国公和他的儿子们看着道长的背影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段大爷不解地问:“父亲,因果报应?母亲和妹妹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何人?”
寿国公支支吾吾,夫人和长女做下得罪人的事不少,他哪知道是哪一桩事。
说不定是金鑫的家人悄悄入京,害死了这一对母女呢?
寿国公无比后悔,不应该将长女嫁给家世差的金鑫。
“父亲,我们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敢冲国公府下手。”面对长子的不停追问,寿国公寻了借口,“一定就是冉家人。”
没想到,当天晚上三更天,寿国公被人在书房打晕,然后将人带出城,骑马奔向深山。
寿国公被一桶凉水泼醒,他慢慢睁开眼,茫然地问:“我这是在地狱呢?”
“快了。”楚沛恒的声音冷冷响起,“让你死个明白。”
寿国公一下惊醒过来,借着灯笼和斜月的光亮,他看清了自己身处荒山,面前站着一身孝服的太子。
他慌乱地道:“殿下,您您这是干吗?下官是您的舅舅。”
“你看那。”楚沛恒指了一下他身边。
寿国公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身边有两个新坟,还有一个深坑。
楚沛恒耐心地冲他道:“你长女被孤的长剑刺死,你夫人被孤灌了毒药毒死,你猜你会怎么死?”
“不要不要呀,我是你舅舅。”寿国公吓得老泪纵横,哭着求饶,“殿下放过我。”
楚沛恒弯下腰,问:“你知道孤为何要杀死她们,又要弄死你吗?”
“我不知道呀。”寿国公缩着脖子哭着道。
楚沛恒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笔墨纸,“写,将皇后所赐的东西全归还给太子。”他威胁道,“不还,你们满门大大小小拿命来偿。”
“我还我还。”寿国公伏地,借着灯笼的光,他挥笔写下,“皇后多年来所赐给寿国公府的东西,全部归还给太子,连本带息。”
他放下笔,哀求道:“殿下,饶了我,我是皇后的兄弟,是您的亲舅舅。”
楚沛恒将他写的纸拿起来,抖了几下,看了一下内容,将纸收入怀中。
他再冷冷冲段绍道:“看在你是母后的兄弟份上,孤让你死得痛快点。”
段绍吓得连连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殿下看在你外祖父助你父亲得位的份上……”
“闭嘴!”楚沛恒喝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国公府的人一次又一次挑战皇权,还当成是了不起的事迹?”
他数落着:“你们一家狼心狗肺,毒杀我母后,将一位人尽可夫的烂女人送入宫中为继后,此为欺君大罪,诛你段氏家族的九族也不为过。孤是看在母后的份上,才亲手处死你们,给段家留点颜面。”
楚沛恒说完后,挥起长剑抹了段绍的脖子,又再说了一句,“你亲自到地下向母后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