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恒在室内不停地暴走,他思考着如何处置舅舅一家人。
他既要维护母后的颜面,又要让寿国公府的人受到应得的处罚。
石坚见太子为难,主动请缨,“殿下,不如让属下去动手,取了他们的性命。”
楚沛恒停下脚步,摇摇头断然地道,“不,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孤要亲手报仇。”
他做了决定,“不急,一个一个来。”
楚沛恒冷笑道:“你们明天将段纹给孤带到这里来,我要先绝了寿国公府的后路,看他们再送谁去皇宫为继后。”
“遵命。”
次日晚上,段纹正摆出娘娘的派头,让伺候她的男男女女下跪磕头伺候。
突然,两道人影从天而降,还不等那几名家丁反应过来,他们皆被打晕在地。
段纹张大嘴,露出惊骇的表情,接着她被黑衣人一掌打晕,套进了麻袋。
金鑫在床上呻吟着骂,“我要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卫沉冷哼,暗骂道:金鑫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敢对我们主母起坏念头,他也应该一起去死,到地下同段纹仍旧做夫妻,永生永世别分开。
卫沉用脚踢翻飞了几盏油灯和几个烛火,瞬间,屋内起了火,很快火光四起,将金府笼罩在滔天火海之中。
在四处响起的救火声中,卫沉和石坚背着麻袋出了京城,在角落寻到藏着的马匹,将麻袋扔在马背上,他们翻身上马绕道直奔皇陵。
段纹被几耳光打醒,她幽幽地睁开眼,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她震惊地叫道:“太子,表兄!”
“听说你要入宫做继后,要做我继母了?”楚沛恒冷冷地问,又骂,“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你配吗?”
段纹被太子激怒,她再一次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叫了起来,“我都是被你所害,明明我是太子妃,你最后不要我,为什么,我哪配不上你!“
楚沛恒冷笑,“你给孤提鞋也不配,你这种人哪有资格做孤的太子妃?此生不够,永世不能。”
“既然如此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段纹怒问。
“杀你!”楚沛恒吐了两个冰冷的字出来。
“什么?”段纹惊呆了,以为自己听岔了。
“你敢!”她威胁道。
楚沛恒一伸手,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
他的手腕一转,长剑对着段纹的胸口。
段纹见太子一脸杀意,方才知道,太子表兄是真的起了杀意。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段纹惊恐追问。
“你爹娘那两个白眼狼,为了得到更多的荣华富贵,要将你送入皇宫。他们为了达到目的,给了段静好处,许她妃位,让段静给母后的药里下了毒。”
“不,不……”段纹恐惧万分连连摇头。
实际上,她知道整个事情的过程,甚至,还是她出的主意,“既然娘娘不帮我们国公府,她死后再送一个段氏女子入宫,女儿便可以换了身份入宫。”
段纹在私下暗骂太子,“我做不了你的太子妃,我就做你的继母,让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她娘还真的听进去了,下去说服了国公爷,夫妻二人做了安排,很顺利将皇后害死。
接下去,就是让国公爷去说服皇上,送段氏女入宫为继后。
国公夫人在几天前还对段纹悄悄说:“段静这次帮了我们,你入了宫为继后,先升她品级,后寻找机会,让贵妃出手害死她,这样方可一石二鸟。”
正当段纹在慌乱地处于回忆状态,试图查出是怎么被太子表兄查出了真相。
楚沛恒毫不手软,将长剑向前用力一送,狠狠刺进了段纹的胸,再将长剑拔了出来。
段纹胸口的血喷溅而去,她倒在地上,临死前,悔恨地道:“我不应该去参加诗会,我不应该去赌茶……我好悔……”她睁着双眼咽了气。
段纹的尸体被太子的手下拖了出去,将她埋在地宫的对面山上。
卫沉跟随前去,吩咐道:“你们多挖两个坑。”
当天早上,京城传开了一个震惊的消息,金鑫和妻子一同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寿国公府的人疯了一样在火场寻尸首,还抱着希望四处寻人,“如果有人救了段大小姐,有重赏。”
一番寻找之下,结果毫无所获。
有传言四起:“金鑫伤太重,妻室又不管他,于是,金鑫纵火同归于尽。”
“段氏眼见金鑫要死,她要做寡妇,于是放火一同死去。”
国公夫人痛哭流涕,“我的女儿呀,都是……害了你。”她心中在暗骂太子,咒着,“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寿国公悲伤长女突然死去,又恼火自己看要成功的计划被破坏。
他本来可以做到,既让长女坐上尊贵无比的皇后宝座,又能让长女过上幸福的生活。
哪知,长女突然被大火烧死,自己的好计被破坏。
寿国公段绍认定:“一定是金鑫纵火,害死了我的女儿。”他发着誓言,“我要将金鑫的家人全杀了报仇!”
当夜,三更时分,坐在室内伤心痛哭的国公夫人,还有伺候她的下人们,因累了一天,疲惫地打起了盹。
国公夫人元氏在迷糊中,突然觉得头像被重东西击打,痛得失了知觉,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再次醒来时,是被人抽了几个大耳光打醒,“好大胆,敢打本国公夫人。”元氏怒叫道。
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时,震惊地直起身,口齿不清地道:“太子,你……怎么……”
楚沛恒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开口直言道:“你想让你的长女为继后,买通了段静给我母后下毒。”
“没有,没有的事。”元氏惊骇地摇头否认。
“段静在我手上,她全招了。”
“她胡说,她是被贵妃收买。”元氏慌乱地道。
楚沛恒站在她面前,数落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母后对你们一家不薄,贡品都会送一份往国公府,她得的赏赐送回了国公府,她的铺子、田庄全给了国公府。”
“而你们居然害了她的性命,你们一家人狼心狗肺。”
元氏辩解,“娘娘做事没有成算,害了我纹儿。如果不是娘娘,我儿是太子妃,怎么会下嫁给金鑫。”
“你的女儿德品败坏,她连做孤下人也不配。”楚沛恒冷笑道,“她有什么资格做孤的太子妃?实话不妨告诉你,三年不娶妻,便是孤的计谋,孤那样做就是不要你的女儿为太子妃。”
“你你……”元氏气得倒仰。
“放我回去。”她尖叫道。
“你不是要找你长女吗?一同去吧。”楚沛恒头一偏,有侍卫上前拖拉元氏,一直拖到一处新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