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夏夏,老七这人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与此同时,不会乱来的秦星宇,从酒店大门走了出来。
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朝车的方向走过来。
打开车门坐进副驾,时又夏立刻询问道:“七哥,你们都说什么了?”
秦星宇漫不经心道:“我说你是我弟妹,让他滚远点。他不信,还口出恶言,施城正在里面教训他呢。”
时又夏的重心全在后半句上,压根没注意前半句。
云翎则听见了前半句,此时正跟秦嘉文相视一笑。
她的心瞬间提起来,“七哥,你要打他,好歹找个没人的地方,就直接在包厢里……”
“他要是报警抓人怎么办?施城可是要蹲局子的。”
“放心吧,他不敢。”秦星宇笃定道。
时又夏狐疑,没等她继续追问,施城三人就从酒店里走出来。
“施城,你们打车回去。”
二十分钟后,众人全部回到家。
“施城,你仔细跟我说说,你们把他怎么了?”时又夏一进门就问道。
施城笑的憨憨傻傻,“小姐,我们可不敢把他怎么样。”
程意在一旁附和道:“小姐,我们深知这个时代的律法,不会做冲动的事的。”
“就算王爷让我们断他胳膊,我们也没做。”
“对对对,”卢功道,“我们就是把他脱光了,绑在椅子上挠他痒痒而已。”
话音一落,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两秒后,时又夏没忍住笑了出来。
随后,春兰也破功,抱着抱枕笑得不行。
“还好施城有分寸,还会想损招。”秦星宇承认自己酒精上头,说话有些欠考虑。
但是当时那种情况,秦星宇没亲自动手,就已经是有素养。
“弟妹,你是不知道这个姓丁的有多嚣张。”秦星宇开始叽里咕噜地讲述,“他竟然损你清誉,说你是他女朋友。”
“我猜,女朋友应该是未婚妻的意思?”
云翎顿时不乐意了,“岂有此理,哪有随随便便就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上的,还让不让人活?”
“施城做得好,这种人就该给他点教训!”
时又夏连连点头,她都对这家酒店有心理阴影了。
“跟鬼似的,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他,真是晦气。”
“我都对外宣称已婚了,他竟还不死心地跟过来。”
云翎闻言支起耳朵,八卦道:“哦?是拿星洲当幌子吗?”
时又夏点头,“对,我就是说我跟秦星洲……”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寂。
云翎一脸欣慰,春兰抱着抱枕满脸通红,秦嘉文捂嘴偷笑,施城三人也一脸姨母笑,秦星宇反应淡淡的,应该是还没醒酒。
“那什么……”时又夏僵硬地站了起来,开始同手同脚地往房间里挪,“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晚安大家!”
待时又夏消失在楼梯口,客厅里才恢复喧闹。
“太妃,您刚刚听见了吗,小姐亲口承认了!”春兰激动地拍着怀里的抱枕,小声道。
“听见了,听见了,哈哈哈。”云翎笑得见牙不见眼。
“祖母,姑姑之前带我出去的时候,都让我喊婶婶的。”秦嘉文开始爆料。
云翎闻言诧异,她将秦嘉文抱到自己腿上,问道:“嘉儿,这种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其他人也坐近了些,纷纷支起耳朵听。
清心寡欲一直不娶妻的玄王殿下的桃色新闻,谁不爱听。
秦嘉文晃着小脑袋,“姑姑说过,是演戏,是假的,所以嘉儿才没说。”
他又紧接着说:“但是嘉儿想让它变成真的,姑姑对嘉儿好,长得也漂亮,又善良,嘉儿想让她做小婶婶。”
云翎眉开眼笑,“嘉儿,祖母也想让它变成真的呀!”
“可是姑姑过不去那边,叔叔也过不来这边……”秦嘉文垂下小脑袋,有些失落。
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时又夏。
“没关系,小世子,终有一天会实现的。”春兰道。
时又夏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浴室冲了个澡。
不知是被热水熏的,还是如何,脸红彤彤的如同煮熟的虾子。
她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左手,看向无名指上的戒指。
“秦星洲,我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亲眼看看你呢……”
她躺在床上盯着戒指发呆了许久,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了时又夏一整晚的秦星洲,都没等到她的消息。
秦星洲心情更不好了,使唤徐恒的语气都透着冰寒。
徐恒这两天一直小心翼翼地当差,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惹得这位玉面阎罗动怒。
闲暇时,他跟程心吐槽:“程哥,王爷今天不知怎么了,心情不怎么好。”
程心猜测道:“应该是琐事烦身,王爷有些累了吧。这几日我在城中测量规划土地,不在王爷身边,辛苦你了。”
徐恒摇摇头,“辛苦不算什么,程哥,我命苦啊!”
一直等到中午,时又夏的声音才从脑海里传来,听起来还迷迷糊糊的,像是刚睡醒。
“秦星洲,你在干嘛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骚扰秦星洲。
“在规划土地。”秦星洲故意冷着声音道。
“唔,那规划的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时又夏仿佛没听出来般,继续跟往常一样和他聊天。
听着她刚睡醒的尾音,秦星洲的心情莫名好了点。
“卿卿,昨晚做什么了?”
时又夏打了个哈欠,精神回笼,声音清明了许多:“昨晚带七哥吃饭去了。”
秦星洲忍下不爽,问道:“都吃了什么?”
时又夏如数家珍般,掰着手指头报菜名。
报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问道:“我昨晚不是给你打包了一些过去吗?你难道没吃?”
秦星洲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生闷气,确实没吃。
时又夏往空间里看了一眼,发现那些菜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连带着小蛋糕也是如此。
“秦星洲,你是不是飘了?”时又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