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二十分钟后,开始上菜。
秦星宇也是见识了一把现代的传菜模式。
“太妃,这跟宫里,一点也不一样。”
云翎边吃边点头,“是呀。”
“这道菜好吃,合我的口味。”
时又夏则埋头苦吃,她早就听说这家酒店的菜好吃,可一直没有机会来吃。
今天趁此机会,她一定要把招牌菜尝个遍!
期间吃到大家都觉得好吃的菜,时又夏还多点了一份,送给秦星洲吃。
直到传了三四道菜,秦星洲都没一点动静。
连之前送进去的甜品都没动。
这不禁让时又夏纳闷,秦星洲这是怎么了。
然而,她也只纳闷了一会儿,就被云翎拉着进入下一个话题。
云翎在讲秦星洲小时候的趣事,还穿插了一些以前宫里的八卦。
时又夏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附和两句。
秦星宇喝了点酒,他很喜欢这里的白酒,因此多喝了几杯,此时也有些微醺。
云翎喜欢喝红酒,酸酸涩涩,回味无穷。
饭桌上温馨一片,菜也上得差不多。
就差最后一道汤还没上,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两个服务员走了进来。
汤被摆上桌后,竟还有另一道菜。
时又夏对这道菜没印象,她记得她没点。
此时一位服务员开口了,很精准地看向时又夏,很有目的性。
“小姐,这是一位先生专门送过来的一道菜,龙腾四海,请您慢用。”
时又夏的表情都僵住了,什么先生?
秦星宇也察觉出不对,他问道:“不知是哪位先生?”
服务员道:“是隔壁包厢的一位先生,我们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只知道姓丁。”
此话一出,除秦星宇外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好,我知道了。”时又夏麻木道,“麻烦你把这道菜送回去,就说我们要走了,吃不上。”
服务员有些为难,“这……”
云翎则直接站了起来,冷声道:“送回去,结账。”
春兰拉了一把手抖的时又夏,“小姐,别慌,我们回家。”
秦星宇看出了点端倪,这位姓丁的人,或许对时又夏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想到此,他也起身对服务员道:“那位丁先生在哪儿?麻烦你让他出来一下。”
“七哥,别……”
眼看时又夏要说什么,云翎赶紧拉着她出了门,眼睁睁地看着那位服务员进了隔壁的包厢。
“夏夏,走,咱们去结账。施城,你们留下。”
施城:“是,太妃。”
时又夏被云翎和春兰一人挎着一根胳膊的架出了门,根本来不及说什么。
“七哥!七哥!”她焦急道,“太妃,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走。”
云翎仿佛没听到似的,直接拉着她去了前台结账。
丁杰正在陪客户吃饭,客户都走得差不多了,包厢里仅剩他自己。
此时听到服务员来跟他说,隔壁的客人想见自己。
丁杰挑眉,“带我去。”
他在这家酒店有熟人,当得知时又夏的名字出现在订单上时,他立刻把饭局安排到了这里。
并且就在时又夏所在包厢的隔壁。
进包厢前,丁杰还在高兴时又夏终于肯见他了。
谁知包厢门一打开,里面只有四个男人,根本没有时又夏的身影。
其中三个他都见过,是时又夏的保镖。
只是那个坐在主位上,一头长发气宇不凡的男人,他是从未见过的。
“你是谁?夏夏呢?”他说完,拉下脸,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你找我弟妹?”秦星宇挑眉道,眼里满是冰冷。
施城三人时刻注意动向的同时,还在暗中吃瓜。
“弟妹?”丁杰懵了,“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秦星宇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一双多情的眼睛弯了弯。
“字面意思,怎么,阁下听不懂?”
丁杰有些恼怒,他怎会听不懂。
“她结婚了?”
秦星宇点头又摇头,“快了吧,怎么,她没告诉你?”
丁杰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冷哼一声,“我去找她。”
卢功一个闪身,关上了包厢的门,还反锁了。
“什么意思?”丁杰问。
“没什么意思,”秦星宇交叠的长腿换了换,“就是请你过来聊聊天。”
“我想知道,你跟我弟妹,是什么关系。”
丁杰自知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自己走,便在秦星宇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是我女朋友。”
程意嘴快,“放屁,我们小姐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秦星宇轻哼一声,程意闭了嘴。
“这位先生,这里没别人,你最好说实话。”
丁杰抱着胳膊,反问道:“那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问?”
秦星宇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一抹杀气流淌至眼尾。
“我是她七哥,她是我弟妹,我当然有资格替我九弟问问。”
丁杰觉得这人有病,什么七哥九弟,黑社会啊?
再看这人装束,是很有气场,但这一头长发是什么意思,cosplay吗?
“呵,”丁杰嗤笑一声,“想演戏也不是在这里演的。”
“说吧,你到底是谁?”
秦星宇也觉得这人有病,自己都告诉他的身份了,怎么一脸不信呢?
“既然你不信,那也没必要浪费口舌了。”秦星宇从座椅上起身,“施城,好好招待招待这位丁先生。”
丁杰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施城一手抓胳膊,一手抓着脑袋,一把摁在餐桌上。
施城的手宛如铁钳,丁杰止不住地挣扎着,根本挣脱不开。
“放开我!”
施城冲卢功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快上前来帮忙摁住丁杰不断挥舞的另一根胳膊。
“老实点儿,别乱动!”卢功恶狠狠道。
“你们这是违法的!”丁杰还在怒吼。
“违法?”秦星宇冷哼一声,“施城,断他一根胳膊。”
施城惊讶:“主子,您认真的吗?”
秦星宇“嗯”了一声,随后出了包厢。
随着包厢门的关闭,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哀嚎和痛呼。
时又夏坐在车里,等得心焦。
她生怕两人打起来。
特别是秦星宇,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实际上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太妃,您说他们不会在里面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