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此事我会代你向皇上禀报的,估计很快就会有旨意下来,你且回去等着吧。”
这时皇宫的大门开了,官员们整理仪容,三三两两的往里面走去。
陈燕达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同僚进了皇宫,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条他走了千百次的道路,如今他再也不能踏上去了吗?
不就是一个院子吗?嫡母那么多年不在家,他就是家里最大的主子,难道一个院子让谁住的主都做不了吗?
为何变成了这样?
陈燕达的眼前一黑,倒下去了,他最后听到他的小厮大喊,“老爷,老爷您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他也想知道!
几天后,皇上的旨意来到了陈家,陈燕达因为要守妻孝,卸任吏部尚书,在家服丧,一年后再观后效。
陈燕达接了旨,送走了来宣旨意的太监,一转身吐了一口血,再次倒下了,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一年后物是人非,他的官途大概到头了。
离京城一百多里地的行宫,太上皇,太后听了皇上传来的消息,陈燕达被撸掉了吏部尚书的职位,赋闲在家。
太上皇满意的点头,“皇儿这事做的不错,胆敢轻慢我亲封的永安乡君,就是在藐视我!叫他丢官算是轻的。”
太后白了他一眼,“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置这口气!好好养生不好吗?”
“我这就是养生之道啊,遇事当场解决,不往心里放,无事一身轻!那陈燕达是我关照皇儿提拔他当了尚书的,现在也该由我出面废了他,省的皇儿为难!”
当年看着忠厚老实的人,当了尚书后行事也没有章法了,真是看走眼了!永安乡君也看走眼了!为了抚养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不再成亲,可惜了!幸亏还有小陈将军还像个样子!
太后摇了摇头,歪理!看了看天色,她该去睡美容觉了,子午觉,很重要,最好一天都不能少。
陈浩刘氏千方百计打听到了杜敏住在温泉庄子上,两个人打算去老太太面前卖卖惨,最好老太太心一软,给他们十万八万的银子花花。
可是他们坐着马车在堂弟说的地方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堂弟口中的庄子,这里举目望去分明就是一片田地啊?哪有什么庄子?
刘氏不由得说,“夫君,你听清楚堂弟说的话了?是这里吗?”
“是的呀,我记得牢牢的,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他在骗我?”
路边的庄子门口,守门的来兴看着陈浩两口子转来转去,却始终跟个瞎子似的看不见庄子大门,心说邪门了,这两口子撞上鬼打墙了?
来安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什么呢?”
来兴伸手一指,“你看,那边陈府里的,那架马车转了多半个时辰了,就是看不见咱们,你说邪门不邪门?”
来安,“正要跟你说呢,老太太说了,你只看着就行,千万别管,咱们庄子被老太太设了阵法,别人看不见的。”
来兴瞪大了眼睛,“哈!老太太出去学本事了?阵法都会了?奇门遁甲?”
“大概是吧。”
他们几个来成家后老太太就出门了,没几年他们被陈燕达以各种理由撵走了。
幸好老太太临走把他们一家子的身契都发还给他们了,不然以陈大老爷的尿性,是想卖了他们的。
他们几家子也没走远,结伴在附近村里租了房子,每家聘了几亩地,过着平淡的日子,陆续都添了儿子女儿孙子孙女。
前阵子清风桃叶忽然找到了他们,说老太太回来了,问他们还愿意回老太太身边吗?
当然愿意,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家里也不用他们操心,几个来带着老婆又回了老太太这里。
这会儿见陈浩在这里转来转去,来兴来安明白,他肯定是想来老太太这里占便宜的,幸好老太太心里清明,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被他讹上,多少银钱也不够他败坏的。
陈浩刘氏气急败坏的回了城,去找陈景淮算账,为啥要耍弄他们?
陈景淮奇道,“我前几天跟老二还去了那里,怎么你们就说找不到?堂哥你不会是路痴吧?”
陈浩没好气的说,“什么路痴!我从来都不会迷路!”
“那你怎么找不到?那么大的一座庄子,几十间屋子,老远就能看得见。”
“不可能!那里就是一片荒野,我和刘氏前前后后找了多半天,我眼瞎,刘氏也眼瞎吗?还有车夫跟丫鬟呢!我们都撞鬼了不成?”
陈景淮跟曾氏面面相觑,祖母又搬走了?连庄子都拆了?这事儿是他们做的不对,明知道祖母不喜堂哥,还把祖母住的地方告诉了堂哥。
“大堂哥,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一个地儿,兴许祖母换了地方居住?”
陈浩烦躁的踢了一下椅子,“死老太婆,这么多心眼,这是防着谁呢!”
“大堂哥慎言!那是咱们祖母,不可无礼!堂哥堂嫂请回!若我再听你口出怨言,恕我对你不客气!”
“你敢!我就说怎么了,死老太婆,老不死的!”
“砰!”
陈景淮上前给了陈浩脸上一拳,他的眼睛一黑,鼻子一痛,一缕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啊啊啊!夫君你流血了!你怎么打人啊?”
刘氏尖叫起来,扑过去拿帕子给陈浩擦血。
陈景淮冷冷的说道,“对祖母不恭不敬,自然是他该打!”
陈浩捂着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愤愤的瞪着陈景淮,这个堂弟的身手他是领教过的,他打不过。
好汉不吃眼前亏,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走!”
“大堂哥,我警告你,若我再听说你在外对祖母多有怨诋,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陈浩的脚步一顿,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刘氏走了。
坐上了马车,刘氏问道,“夫君,你好些了吗?咱们找个医馆看看吧?”
陈浩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就会干看我挨打,你不会扑过去打他啊?”
刘氏捂着脸委屈极了,“他那么厉害,你都不敢还手,我一个弱质女流怎么敢去打他?”
“还敢顶嘴!你不想想,你是女的,又是他嫂子,他怎么好打你?蠢货!”
刘氏不说话了,就会窝里横的家伙!刚才你怎么不上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