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恩对于马云程的态度,心中虽如火山般喷涌着恼怒,但脸上却如平湖般毫无波澜。他语气冰冷,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说道:“走吧,万岁爷正等着你呢!”
听到这话的马云程,犹如被雷击般诧异,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王承恩。他开口说道:“怎么,今儿个,似乎不是咱家值班吧?理应是你和曹公公两人当值,怎会轮到我去?我今日应当歇息才是!说吧,寻我所为何事?”
王承恩瞥了对方一眼,那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将人冻结。他的声音更是冰冷彻骨,如腊月的寒风:“万岁爷,在城外的三军大营等着你呢!让你即刻便去!”
听到这话的马云程,刚刚送入口中的茶水,如喷泉般径直喷出。他整个人也如被抽走了脊梁骨般,从椅子上滑落至地上。
许久之后,马云程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的双眼如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瞪着王承恩,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恼怒与愤恨,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王承恩,莫非是你在暗中算计我?你明明知晓城外大营的状况,竟敢领着万岁爷前往那危险之地!”
面对对方的滔天怒火,王承恩的面庞却如千年寒冰,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语气平淡得如死水一潭,毫无波澜:“你多虑了,毕竟我与你也算同属一个阵营。我还不至于如此加害于你,况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未谋害你,至于万岁爷要去往何处。那并非我所能干涉之事,我不过是个奴才。只需紧随万岁爷左右,其他一概不敢多问。”
马云程的眼神愈发凌厉,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王承恩,语气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王承恩,你给我牢牢记住,我今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即便我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王承恩不知是被这狠话吓到,还是别有他意。他开口解释了一遍皇帝前往大营的缘由。
听完王承恩的讲述,马云程如坠五里雾中,满脸狐疑地看向王承恩。待见对方脸上毫无波澜,这才恍然大悟,或许对方所言非虚。
回过神来的马云程,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连滚带爬地来到王承恩脚下。他紧紧抱住对方的腿,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王大人,王大哥,咱俩可是一同踏入信王府的啊!当初您被罚时,还是我战战兢兢地给您送了一个窝窝头。您难道忘了吗?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的马云程,王承恩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略作思索,还是开了口:“看在咱们昔日曾共事的情分上,杂家给你提个醒。只要你将身上所有的钱财都奉献给万岁爷,或许还能为自己换来一线生机,如若不然……”说到此处,王承恩戛然而止。
马云程自然明白王承恩接下来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哀求道:“谢谢王大哥,谢谢王大人提点!”
最终,马云程跟随王承恩来到了城外的三军大营。
马云程踏入军营,只见眼前跪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其中不乏许多贵族子弟,这些人往日里总是高高在上,对自己更是不屑一顾。马云程心中暗自冷哼一声,然后步履匆匆地来到朱由检身前。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昏天黑地,嘴里还念叨着:“万岁爷息怒,万岁爷饶命啊!”
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的朱由检,在看到马云程的瞬间,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向马云程,同时扯开嗓子大声训斥道:“饶命?这可是朕的军营,你竟然把朕的三军大营管理成这副模样?十万人的军营,你倒是告诉朕,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就这样的军营,你每月还敢向朕讨要军饷、索要粮草,人呢?你给朕说,人都去哪儿了?朕节衣缩食省下的钱,都被你们用到哪里去了?”
马云程也是一脸哭哀着说道;“万岁爷息怒,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奴才来的时候,军营已经是这样了。这样的军营并非奴才一手促成的,而且这帮贵族老爷,也不听奴才的指示。奴才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被他们胁迫的!”
闻得马云程所言,朱由检凝视着远处跪着的几位世家公子,眼中寒光如电。然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的手又如泄气的皮球般无力地垂落下来。
朱友健则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马云云,语气森冷如冰,仿佛能冻住人的血液:“连这点事你都办不好,朕要你这狗奴才何用?来人啊!给朕拖下去斩了!”
此时的马云程吓得屁滚尿流,赶忙向前连爬两步,声嘶力竭地喊道:“万岁爷,万岁爷啊!奴才愿将全部身家尽数捐给万岁爷,一切听凭万岁爷做主。只求万岁爷念在奴才昔日鞍前马后、劳苦功高的份上,给奴才留一条生路啊!”
原本怒气冲冲的朱由检,听到这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那空荡荡的内库,再联想到那御林军竟敢贪墨自己钱财的场景,不禁冷哼一声:“你有多少银子?拿出来让朕瞧瞧,你这条狗命究竟值不值?”
马云程见有一线生机,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奴才有白银五百万两啊,奴才愿将这五百万两白银全部献给万岁爷。只求万岁爷高抬贵手,饶奴才一命!”
五百万两白银!朱由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再次飞起一脚踹向对方,破口大骂:“你这狗奴才,竟然如此富有,比朕还富裕。你真是罪该万死!”
最终,朱由检在五百万白银的诱惑下,犹如一只被驯服的猛兽,放过了马云程,让其如丧家之犬般回老家养老。
再回到皇宫的朱由检,看着那多出的五百万白银,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他如痴如醉地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身旁的王承恩开口问道:“今日你在城中,可曾让那些贵族知晓,朕去了城外的三军大营?”
王承恩毫无隐瞒,如竹筒倒豆子般直接说道:“万岁爷,奴才早已在京城中,将消息散布得如同漫天飞雪。甚至奴才还在他们门房,都让人去通告了一声。”
听到王承恩的回答,朱由检抬头望向宫殿外面,如同一座雕塑般,冷冷地说道:“看来,今日发生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这帮人竟然如缩天乌龟般,一点也不愿意出头。这是准备一毛不拔,坐视不管了。既然如此,就休怪朕无情无义了!”
朱由检说着,心中对于贵族的失望,也是再次增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