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宁长宇已经顾不上去救快被姨娘们整死的白清羽,脑子里想了无数的办法自救,却发现没有一件可行的。
他的心腹不在府中,能信得过的下人,终究不过是下人,金莲一句话,他们连踏进这个院子的资格都没有。
完了,他要被干掉了。
不远处的白清羽已经受完鞭刑,让人打的身上没一块好肉,人蔫哒哒的捶着脑袋,出气多进气少。
“拿我的千年人参来给她含着,想死?没那么容易!”
有人下血本,不惜拿出自己珍藏的千年人参来给白清羽续命,就为了多折磨她一会。
之前那人参也是想送给白清羽,补偿她为救衡儿,被炼丹炉炸伤脸。
之前她没要,现在兜兜转转还用到了她的身上。
千年人参被丫鬟送来,方千雪先一步拿起,折成两段,整根塞进白清羽嘴里。
“上夹板,都说十指连心,我今天要让她尝尝心痛的滋味!”
白清羽已经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几个女人已经在发疯的边缘来回横跳了,见人被夹板夹着还不够,命人拿出针去钻她手指脚趾。
纵使嘴被堵着,白清羽还是发出不小的惨叫声。
她想晕都晕不过去,一直被嘴里的人参吊着一口气。
金莲一声不吭,靠着躺椅看几个女人发泄情绪。
白清羽挨这一遭并不冤枉,她要杀人儿子,人折磨她是应该的。
这场酷刑一直持续到凌晨,几个女人打累了才堪堪停手。
就在白清羽刚刚喘上一口气时,金莲又命婆子们把人按回长凳上。
“把这贱婢直接给本夫人打死。”
白清羽不可置信的抬头,血糊住她的双眼,只看到金莲的一丝虚影。
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她竟然还要死。
这群古代人真是变态,竟然对她用死刑!
要是没穿越过来就好了,起码在现代,不会被这样折磨。
白清羽无比痛恨这场穿越,毁了她的一切不说,现在还要惨死在这。
带钉的板子很快落下,拍到屁股上啪啪作响。
和刚刚的酷刑是截然不同的痛感,但一样的是,依旧是那么痛。
几十大板下去,白清羽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成一片。
宁长宇睁着眼睛,视线直直望过去,对上白清羽哀怨绝望的眼神。
每拍下一板,啪啪响的声音跟落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等下会白清羽死了,那很快就要到他了。
不要啊,救命啊!
两个将死之人遥遥相望。
白清羽恨透了宁长宇这个没有用的男人,竟然被一个后宅妇人耍的团团转,都要被人杀了才察觉到。
她就这么瞪大着双眼,死死瞪着宁长宇,身上的板子越打越重,血也越流越多。
白清羽眼神开始涣散,又是几十板下去,连千年人参都勾不住她要离体的魂。
没一会功夫,她双眼发直,一口气没提上来,活活的就被打死在宁长宇眼前。
“!!”
宁长宇一个哆嗦,盯着白清羽死不瞑目的双眼,整个人都精神了。
“呵呵,……爷可满意这个贱婢的下场?毒害宁家长子,就这么让她死了,其实算是便宜她了,罢了罢了,就当给衡儿行善积德了。”
这也叫行善积德啊?!那那些施粥布善的算什么?
宁长宇好想哭,努力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姐姐,那贱人死了。”有人亲自上去探了鼻息,确认无疑,走过来跟金莲说。
金莲无所谓的抬起眼瞧向白清羽那边,“死了啊,真是不经打,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宁长宇听完这话,又是一个哆嗦,眼泪克制不住的流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白清羽的惨状,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不久之后的死状。
“爷……怎么哭了?是不是哪儿疼?”有姨娘见着,急忙出声询问。
宁长宇慌忙冲人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表达些什么。
还不得人意会,金莲就一个巴掌抽到宁长宇脸上。
恨铁不成钢的骂他,“就算爷觉得那贱婢伺候的好,也不至于难过到这一步吧?爷可从未在我们姐妹几人跟前落过泪,今个儿不过是死了个贱婢,你就哭,你对得起我们和差点被她害死的衡儿吗?!臭男人!活该你马上风!”
金莲又是几个巴掌下去,打的所有人一脸懵。
宁长宇动弹不得,被动承受这莫须有的巴掌,眼泪更是流的汹涌。
金莲的话让几个姨娘先入为主。
她们见宁长宇竟然为白清羽那个贱人心痛,关心的表情全都冷下去。
虽然不敢向金莲那样甩宁长宇巴掌,但也全都没再有好脸色。
男人果然都是色令智昏,自己的儿子都差点被人给害死了,竟然还为行凶者心痛。
这无一不让她们想起自己负情薄幸的渣爹。
这几年的幸福日子只不过是她们运气好姐妹之间和睦相处,这才没出现什么腌臜事。
是白清羽的出现,让她们又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夫君其实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
毕竟对男人而言,孩子谁都可以生,心爱又契合自己身体的女人不容易遇到。
“爷,你太让我失望了。”
“妾以为爷就算不是位好夫君,起码也是个好爹爹,是妾自作多情了。”
“男人自古薄幸,身为女子,实在悲哀。”
“……”
“??!!”宁长宇脸上火辣辣的疼,人还没缓过劲来,又被几个女人围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有没有搞错?!
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人理会,怎么那女人随便胡说八道两句,这群蠢货就跟被人灌了迷魂汤一样啊!
救命啊!他才是无辜的!
啊啊啊啊啊!
宁长宇要疯,眼珠子都瞪累了,仍旧是没有一个人能意会到他眼中求救的意思。
几个女人抹着泪儿哭诉完,抽抽搭搭的就让贴身丫鬟扶着自己回院,再不管瘫在原地的宁长宇。
金莲也从靠椅上起来,失望的摇头,“把爷抬到我的院子里吧,不管爷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夫君,我要亲自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