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雪一脚踢翻白清羽,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差点就掉进池子里
白清羽见这情景,哪敢靠近池子,稳住身形后,连滚带爬的远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她咬死不承认。
那些证据算什么证据,人证都没有,就一个破盒子和不知道哪来的毒药,竟然就污蔑她,简直儿戏。
金莲也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再让白清羽这么叫冤下去,迟早要引人怀疑。
姨娘们是信任柯寒雁,但不是没脑子,时间拖久了,总有人会多想。
她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掐住白清羽的下巴,阻止她继续出声。
“哪有罪人会真的认罪啊,留着力气待会叫吧,今夜你就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赎罪。”
“你冤枉我!是你!柯寒雁,是你冤枉……唔唔唔。”
白清羽心有不甘的大喊,话未说完,金莲就揪起地上的一块草皮,全塞进她的嘴里,把剩下的话全堵死。
“捆起来,乱棍打死!”
金莲甩开人,冷声吩咐身后的婆子,视线落到被放置在躺椅上的宁长宇。
“!!!”住手!
宁长宇满脸焦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仍是无力发声,眼看着婆子把白清羽从地上拖起来。
白清羽也在看着他,泪水汹涌的流出来,一双美眸期期艾艾,不断朝他释放求救的信号。
该死的男人!救她啊!没有用的男人!就只会上床!除了上床什么都不行!现在连上床都不行了!废物!
白清羽被婆子拖到院子中央,正要架到长凳上。
几个姨娘却突然站了出来。
“姐姐且慢!”
婆子手中的动作停下,宁长宇和白清羽眼中都流露出欣喜。
“怎么了?”金莲眉心一挑,走到她们身前。
“就让这个贱人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刑具都带来了,不让她好好受一遍,怎么对得起爷和衡儿!”
“没错,竟敢辜负我们姐妹几人的真心,让她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锥心之痛!”
“刑具都拿来了,不用,可惜了。”
“好东西,当然是要给好妹妹了。”
“……”
本以为几个女人是好心救人的宁长宇,眼睛瞪的更大。
他不敢信,这几个女人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金莲,竟然听她的,要处死白清羽。
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没死呢!
难道没人问一下他的意见吗?!
还有没有人尊重一下他!
他才是一家之主!
啊啊啊啊!
根本无人在意无法为自己发声的宁长宇,所有人都盯着集体发疯的姨娘们,还有被围在中间,准备要受刑的白清羽。
几人让丫鬟去拿刑具过来可不是说笑的,一个二个全都冷着脸,一人拿着一样刑具,一步步靠近白清羽。
“!”不要!
白清羽被婆子拖起身来,绑在了十字架上。
不要不要不要!
她疯狂摇头。
之前她自诩现代人的身份,纵使看不起这群甘为人下的古代女人,从未把她们谁放在眼里过。
就因为这一时的大意,今天竟然要被这群女人弄死。
不要啊!
白清羽求救的眼神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唯一一个能救自己的宁长宇,都已经自顾不暇。
难道她今天要命丧于此了?
纵使千般不愿,几个姨娘的酷刑还是落到了她的身上。
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到身上,火辣辣的疼,随后又立马换上辣椒水,疼痛的感觉更甚。
“啊!”
白清羽吐出嘴里的泥,喉咙里发出凄凉的叫声。
“痛吗?你毒害衡儿的时候,我们的心更痛!今个儿你又害爷,不论现在有多痛,都及不上我们所受的万分之一。”
一旁的婆子又拿来布条,毫不留情的堵上白清羽的嘴,不让她继续发出刺耳的声音,以免吓到在场的主子们。
金莲命人抬了张躺椅过来,并着排紧贴着宁长宇,跟他靠在一块。
她躺上去,细胳膊往旁边一搭,揽在男人肩头。
脑袋轻轻靠上去,亲昵又小声的询问,“爷觉得本夫人今夜的表现如何?处死了一个贱婢,爷不会伤心吧?不过爷不用太伤心,我知道爷宠爱七姨娘,准备一块送爷下去,跟七姨娘,做一对恩恩爱爱的鸳鸯,成全你们。”
“?!!”
宁长宇依旧瞪着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金莲。
这死女人贱女人疯女人,在说什么鬼话呢?!
竟然想杀他?弑夫?
是不是吃什么疯药了?!
宁长宇艰难的张嘴,想要大叫,拼尽全力,只能发出几声嘶哑的叫声,全被几个姨娘咒骂白清羽的声音给掩盖住。
“我知道你在心里骂我呢,没关系,我对将死之人向来比较宽容。”
“反正你都快要死了,我也不怕老师告诉你,你不举是我干的,还有现在这样……呵。”
“不过,衡儿中毒,的确是白清羽干的,我杀她,她不冤。”
“怪只怪她太贪心了,一个乡野村姑,竟然妄想凭一点狐媚子功夫坐我主母的位置。”
“仔细想想,除掉一个她,以后也许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她出现,要是除掉你,那么就在没人会惦记我的主母之位了。”
“与其每天担惊受怕仰人鼻息,害怕色衰爱弛被你抛弃,不然干掉你,那不就不用害怕了。”
“死你一个,成全我和几个妹妹还有孩子们,多好?大功德一件。”
金莲贴在宁长宇耳边絮絮叨叨小半天,丫鬟们见了都不由得脸红,没想到爷和夫人竟如此恩爱,大庭广众的就贴耳朵。
只可怜了爷,被人害成这样,夫人一定很伤心。
见此情景的人都要哭了,怎么也料不到宁长宇现在的心静。
该死的没到底谁来制止一下这个疯女人,她要杀自己的夫君!
白清羽毒害衡儿的事让他震惊,可现在衡儿没事,要有事的是他。
宁长宇无暇再想其他,心下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命。
救命!
他转动眼珠,看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却没有一个能跟他的视线对上的。
有偶尔对视上的,也马上挪开视线,下人直视主子,怕不是嫌自己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