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厄,这就是第一站...喂?你怎么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昨晚去麦田里数星星了?”
“阿格莱雅?!”,白厄直接叫出了裁缝店老板的名字。他有点尴尬,在以前的轮回中,在这个时间还能自己开店的阿格莱雅...基本没见过。更别说,这个阿格莱雅的眼睛甚至还没瞎。
“嗯?!这位异邦的客人,我们曾经见过?还是说,你从隔壁店铺打听到的?”
白厄突然意识到了他的反常,他试图找理由,“我在隔壁店铺听到的。那个,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看见过灰色头发的异邦人。他和我长得挺像的,就像是...兄弟一样。”
很显然,他的理由将他越描越黑,甚至将他自己推向了怪胎的边缘。
昔涟:?
“抱歉,他昨晚在麦田数星星没睡好,可能没分清现实与梦境。”
......
而这个轮回中的白厄在上完厕所后发现,昔涟不见了。
“昔涟,这大城邦的一切都...嗯?说好了在广场等我,人呢?”
他走到一旁的草坪,将手中的半片碎叶与草坪上的另一半对齐。
“我没走错广场啊,是这个广场来着,她人呢?”
“欸...她还把板车也拉走了?不对,该不会被抢劫了吧?要是被爸爸知道我把车弄丢了...我就完了...”
而昔涟刚结束了裁缝店的布匹采购,就对白厄的行为提出了疑问。
“白厄,你今天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兄弟?我可不记得,希洛尼叔叔和奥妲塔阿姨有除你以外的第二个孩子。”
白厄看着眼前的少女,一个被他用剑扎了3000万次的少女,一种类似愧疚的情感让他无法说出真相,“我...我...”
“你在上厕所的时候做噩梦了?梦到你失去了一个兄弟?”
“还是说...你的中二病又犯了?”
“小偷!放下我家的板车!”
属于这个轮回的白厄终于找到了他的板车。
昔涟偏头一看,完全懵逼,白厄还真有个兄弟,“白厄?!等等,你真有个兄弟?”
“不对,你不是我认识的白厄!你是谁?”
白厄放下车把,“白...我的名字不重要了。昔涟,对不起,这并非我所认识的翁法罗斯。不过,这是一个不同于以往的,真正理想浪漫的翁法罗斯。”
说完,他就以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离开了奥赫玛。
“消失了?但刚刚的风...还有他的话...怎么充满了一股悲伤与愧疚的气息。”
而这个轮回的白厄只是跑到板车前,牢牢捏住车把,“还好,车还在。不过,那小偷跑得真快。”
“昔涟,你没受伤吧?还有,采购的钱应该还在吧?”
昔涟看着那个熟悉的白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
“看来,这个轮回不同以往,甚至...理想得出奇。但...搭档呢?丹恒呢?”
他比以前所有的轮回都迷茫,以前的迷茫是对自身的迷茫,现在的迷茫是对目标的迷茫。
以前,迷茫是火种入手时的怅然若失,他拿着仪式剑,黄金裔拿着火种。
现在,迷茫是于新的轮回中恍如隔世,他进入奥赫玛,黄金裔正在开店。
身为一个目标型人格,没有目标就是很难受啊。
“这里,好像没有搭档...或者说,搭档解决了翁法罗斯的所有问题,然后...离开了翁法罗斯?”
“目前看来...只能是这个结果了。开拓的旅途不能因翁法罗斯停止...哎,我的路又在何方?纳努克?差距太大了...短时间内,我无法进行二次进攻。”
他目前只想到了这个可能,至于另一个他留给他的记忆包?
很抱歉,他看一眼就会爆炸,他的脑子还在合并同类项,将两份一模一样的记忆融合在一起。那些未重合记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压。
翁法罗斯一号——
“海啊...这下面是溶洞吗?而且,还有很多奇怪的声音...”
“嘀嗒...”
“滴嗒......”
“水滴声?这不可能,上面的荒漠比我衣柜里的干燥剂还干,这下面怎么会有水?”
她沿着湿滑的地道向着深处前进,越是深入,里面的就越是生机盎然。
终于,她抵达了尽头,也抵达了洞口,她望着内外完全不同的景色,“别有洞天...一片漆黑的海洋...”
黑潮不再是依附于物品的附骨之蛆,而是成为了海洋的主人。
而发着光的炎枪将刺在它们的“心脏”处,似乎已经将它们杀死,漆黑的海洋无比深邃,谁也不知道在下面藏着什么东西。
“这...看起来有点深啊?先丢个东西下去试试深浅。”,她从旁边掰下一块岩板,直接将其飞扔出去,岩板在水面上蹦了四下,最后落入了漆黑的海洋。
海洋的平衡被打破,一股腐败恶臭的气息飘了出来,如同掀开了化粪池的石板,星被臭得差点两眼一黑。
“咳咳...我*...这是厕所吧?啊呀——!”
“这么大屎坑是哪来的?刻法勒拉这了?”
“呕——我记得黑潮没这么臭啊!”
她仓惶地向后退去,将孤云当做登山杖,拼了命的向着她进来的地方跑去。
她跑到洞口处,转身将洞口封闭。
随后将部分岩石重构成玻璃,以便观察情况。
星看着那海洋如同有生命一般,开始了起伏性的波浪。
“我好像,又干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轰——!”
岩石与玻璃被突然出现的漆黑利爪撕成碎片,破片纷飞,烟尘四起,星持剑而立目光平视前方。
“来将何...”
“嘶吼——”
嘶吼声伴随着恶臭迎面而来,星当场就后悔了,她不该学穹耍帅的。
“我*...呕——!”
她顿时屏住呼吸,逃进了亚空间。
“呼~活过来了...”
而在星进入的瞬间,这股恶臭就肘击了三月七和丹恒的鼻子。
三月七当场就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