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望生点头,问:“是大人身体又有什么不适了吗?”
白皓月电石火光之间,拉开距离,呵呵笑道:“没有,也没有什么不适。”
石望生沉默片刻道:“那毒霸道难见,渝澜若有不适需格外留意。”
见白皓月面上犹豫,石望生又道:“我研医几十年,不敢自夸但也不自贬,只要非绝世之症我都略通一二。”
白皓月摇头,“渝澜没有不适,我只是放心不下想再问问。”
“在聊什么?”
两人回头,看到白渝澜。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担心你的身体,来问问望生。” 这被抓包的感觉多年没有经历过,白皓月略不自在。
石望生笑笑,暗中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就点头道:“是如此。”
白渝澜观两人言行举止,心中百转千回,点头指了指大厅方向:“外面天凉,屋里坐?”
“要的,要的。” 白皓月说罢,往厅中去。
石望生看着他欲言又止片刻,也进了厅。
他爹不会是在向石大哥询问他的‘隐疾’吧?
白渝澜一个头两个大。
他进厅后,季荷秀围上来,“案子办完了?”
环视所有人,见他们的表情都有些担忧,白渝澜看着他娘道:“还未,这事牵扯别县县令,我还要梳理一下上秉知州。”
“怎么还有别县县令的事!” 白皓月道。
“爹,这事我不方便透露。” 白渝澜说。
“看我,提醒自己别问别问,还是问了。公事上的你别说,我们也不问了。”白皓月拍了下有些懵的脑袋。
“爹也是担心我才问的。” 白渝澜扶季荷秀到位上坐下。
都坐下后白渝澜道:“这事待我了解清楚,在与你们说,现在不好说。”
“说不说都行,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季荷秀回道。
白渝漆见状,转移话题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唐家为二哥商议亲事?今是腊月二,我想着能在唐家过个腊八节呢。”
“为何想去唐家过腊八?” 李辉问。
“听唐夜说他们的腊八粥是各种颜色的杂粮混在一起煮的,好看又好喝,我看看怎么个制作的,到时改良一下弄成小粥在戏院当小食。”
“赶在腊月七到的话你们明日就得出发。” 白渝澜看向季荷秀和白皓月。
“今天下午收拾好,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正好我也有点馋唐家的腊八粥了。” 白皓月思索一下,道。
“正巧这两日我要去一趟玉山,就不留爹娘在县城多休几日了,我安排几辆马车咱们一起走。” 白渝澜思索一下,说。
“你也要去?” 白皓月说完反应过来他这是去玉山秉案,就道:“你忙你的,不用特意与我们同行,我们的安危有你给的人护呢。”
“你爹说的对,你该忙就忙,我们也不是小孩了需要你时时陪着。”
白渝澜无奈一笑,对李辉和白渝漆说:“那一路上劳烦姐夫和渝漆照护一下我爹娘。”
“二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 白渝漆不满道。
“你且放心。” 李辉只是道。
“爹娘当真明日就要出发么?身体可吃的消。” 白渝澜不放心的问。
“怎么吃不消,又不是做苦力。” 白皓月笑道。
白渝澜就不再说什么,起身道:“渝澜先去前衙准备马车。”
白皓月和季荷秀点头应后,他向众人点头,离开。
出了西花厅,白渝澜眉间的结没有松散过。
袁氏定是还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不能把人交给余有庆;但是这事不是他这级别能查理的,除非皇上允他越权去办,可是,去京中的信一来一回也要月余…………
“大人。”
“袁氏可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白渝澜问出现在身后的岳峙。
“袁氏一直在睡觉,如今还未醒来。” 岳峙道。
“神经紧绷数天,暮然一松确实疲惫不堪。” 走出去几步,白渝澜又道:“让水山县那边的人不要插手飞手和绵阳的事,若遇到危险,非生命之忧不用管。”
岳峙点头,“渊渟刚刚来说,城中已查到三个可疑人。”
“派人盯着就是,不用限制他们的行为和行动。”
岳峙点头应了,犹豫后说:“项见那,有信飞往京中,需要拦截吗?”
“不用,有他的立场和视角在,对这件事没有坏处。”
岳峙应后不再言语。
“告诉在丰颗的流金、铄石,将李意暗中寻脉一事散出去,不要太明显,隐晦些在权贵中散播即可。”
岳峙不太明白,“大人是想让万柏壬知晓此事已泄露?”
白渝澜冷笑道:“去年刺杀一事、梵岗左同知败露一事以及今年的言西县富绅被抄一事,皆让他草木皆兵万般谨慎,不但勤勤恳恳恪尽职守,还彻底断了和三皇子的书信往来。他想隐忍,我偏让他隐忍不得。”
水山县的事一暴露,三皇子要么弃了李意,要么连同密路县的陆怀一并弃之;不管是何选择,水山县都会被收回到皇上的掌控中。
而三皇子这一弃一退 定会让万柏壬感到惶恐不安 两人离心不过时间问题
若他不退 皇上派人到水山县一查 他这三皇子 怕是要世上无人了
“是。” 岳峙应声离开。
白渝澜看了眼二堂候室,举步朝前衙走去。
这次是去唐家商议确定结亲的意愿,所以聘礼、聘书那些不用带,只准备四辆马车就好。
飞手和绵阳都去了水山县,白渝澜便派肖峰和肖岸明日护送他们去唐家寨。
嘱咐完这些事回后衙时,白渝澜遇到回寅宾馆的石望生。
“聊聊?” 石望生对他说。
白渝澜也有事想弄明白,就应了随他到寅宾馆。
“叔叔说你身体因中毒一事还有不适之处?” 石望生给他倒着茶,说。
白渝澜看着茶水从壶里被倒入杯中,说:“ 没有不适,就是那些天赶路太急有些伤寒症起,怕爹娘忧心只说是身体不适。”
这样说岂不更让父母担忧?
石望生这样想着,没有拆穿他,说:“没有不适就好,有的话千万要告知我与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