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见不一会就反应过来了,“万真是三……的人?”
曹肆睁大着双眼,看着两人。
白渝澜道:“此事知州大人没有宣开之前,不可对外言说。
皇上已经有了要收网的准备,以他们三个的交情,他也不适合再隐瞒。
两人点头,不再讨论这事。
腊月十六,白皓月他们回到县衙。
回来时多了一辆马车,问了才知,是唐家给他们回的年礼。
在门口寒暄两句,白渝澜将他们迎进后衙,项见、曹肆以及石望生有眼色的告退离开。
进西花厅后白渝澜才问季荷秀:“娘,日子定下了吗?”
季荷秀和白皓月对视偷笑,季荷秀看着白渝澜道:“年礼都带回来了,日子还能没定下?”
“爹跟你娘想着年后越早越有诚意,就将去唐家下订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初八,咱们初二出发,完全赶得及。” 白皓月说着时间。
“订亲后咱们总要在那边住几天,太着急回来不太好,所以富饶的订亲宴不如选在二十以后。 ” 季荷秀道。
她终于要是他的了。
白渝澜闻言点头,笑着道:“胡道士算过,二十以后的吉日有二十三、二十六、二十七、二十九这四天;儿子感觉二十三会有些赶,怕有什么赶不及,不如选在二十七。如何?”
“二十七好啊,二哥翻年后刚好二十七,正正对应。” 白渝漆闻言就喜道。
他一说,白渝澜才反应过来他的年岁……
他大可甜整七岁呢。
他生辰是八月二十四,可甜是十月初五。
“二十七确实不错,不赶不慢正正好。” 季荷秀也觉得好。
两处的宴席日都订下后,白皓月和季荷秀开始亲自重新清点、归纳聘礼。
宴席当天的菜品也由喜妹和季荷秀商议出来,并交给喜妹掌厨;为了不出意外,喜妹开始成日在小灶房试制菜肴。
二十四,小年。
白渝澜在屋内闻着灶房飘来的香味,心中幻想着订亲宴当天的事。
岳峙用胳膊肘怼一下渊渟,示意他说,渊渟看了眼神游天外,眉眼柔情嘴角含笑的白渝澜。
他摇头,又示意岳峙开口;无奈,岳峙轻咳两声道:“大人,您定制的衣物拿来了。”
白渝澜闻言回神,看着桌上的匣子,“就放这吧。”
岳峙和渊渟点头,离开。
白渝澜起身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件艳红色袄裙,袖圈以及前襟是白狐绒的,搭配的里衣是白色夹棉无袖褂子,主保暖又不显得臃肿;裤子与袄裙同色同款。
未发现有不规整处,白渝澜又一一放回匣子中,抱着匣子去西花厅。
西花厅的院中整整齐齐排了十辆马车,还有一辆正在按季荷秀的安排整装。
“娘,加上这个。” 白渝澜将匣子往前送了一下。
“这是什么?” 季荷秀走过来。
“给可甜准备的袄裙,晏时穿。”
季荷秀懂了,让他放到马车上。
白渝澜放好后,说:“娘,这个不用记在册上。”
季荷秀没好气的一笑,道:“这还用你提醒?”
白渝澜嘿嘿一笑,“这不怕娘忙晕了吗。”
“姐夫和渝漆呢?” 白渝澜环顾四周,问。
“他们一早就去寻丰商长了。” 季荷秀停下对聘单的工。
白渝澜错愕,“丰有获? ”
季荷秀点头,“渝漆好像在和他做生意。”
“…………”
白渝澜好奇他们做什么生意,就出了西花厅到前衙等他们。一等等到午饭点,等来了左出。
“二公子?” 左出一进衙门,就看到白渝澜,,在等人。
看他自己回来的,白渝澜问:“渝漆和姐夫呢?”
“三公子和大姑爷在丰家用午饭,让我回来说一声‘不用等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晚饭前。” 左出也不太知道……
白渝澜点头,“你回去吧,我知道了,我和爹娘说一下就好。”
左出应后又回去寻白渝漆。
看着他跑走的身影,白渝澜心中疑惑更甚。
申初(15:00)
白渝澜在写集册,白渝漆和李辉来了。
“二哥,你这怎么当官了还要写集册?” 白渝漆歪头,看着他桌上的集册。
集册是他收集的杂字,就是生僻字,不常用的那些字。
“闲来无事,加深一下下笔记忆。” 白渝澜说完看着两人,问白渝漆:“你和丰有获在做生意?”
白渝漆一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我看他目光长远还敢赌,就让他以后去金玉满楼拿货,我到时给他优惠价。”
白渝澜闻言微微颦眉,“ 金玉满楼大多都是高等货,他购来富饶不好出手吧?”
白渝漆更喜了,说:“姐夫家的金玉他肯定是买不起的,所以我会给他提供适合富饶当下的首饰。”
“你来提供?” 白渝澜没想明白。
李辉在一旁笑道:“就是渝漆会在京城为他收集货源,他到时去金玉满楼取就好。
“我可不打算赚他的钱,只是看在他句句都提二哥的好,才想帮他一下。当然了,以后富饶若真的富裕起来,我就能提高产品精美度,赚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想试着多结识一些远方商人,以后有地方特产啥的也能探听一二。
就像唐家的秋果酿。
若是唐家没有往京城走一遭,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有这等好东西。
白渝澜懂了他的意思,说:“货从童家的金玉满楼走的话不太好。我娘不是让你在玉山置办了一铺子吗?你让童家的商队帮你稍来,然后把货给铺子的掌柜,再让丰有获去铺子里取。”
童家毕竟是做首饰的,这种银饰从他们店中出的话不好,容易让人误以为金玉满楼也卖低质银饰。
“坏了!” 他话音刚落,白渝漆就起身傻眼般的看着他。
“怎么了?” 李辉也一头雾水。
“这……玉山的铺子还没得空去购置…………。”
“在唐家寨时,你和唐夜不是去看铺子了吗?” 李辉说。
“是看了,但是我们正看的时候有一个道士喊住我,上来就说我印堂发黑,有霉运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