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保住了刑堂的脸面,但也算是得罪了丹辰子。”刑堂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顾虑,“那丹辰子,毕竟是族中有名的炼丹大师,我们……”
铁山抬眼看了刑堂长老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他手中的黑子,在棋盘上轻轻一顿,然后,果断落下。
“啪!”黑子落下,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白棋的要害之处。
“得罪一个丹辰子,总比我们铁家的规矩失去威信要好。”铁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否则,日后该怎么样服众?”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棋盘,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规矩,就是规矩。铁家的规矩,不容任何人践踏,哪怕是炼丹大师,也不行!”
刑堂长老看着铁山那坚定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叹。他知道,铁山这是铁了心要维护铁家的规矩,哪怕因此得罪丹辰子,也在所不惜。但他却是不知道其中还有几分私情在内,铁山自从被刘民骗过一次之后心中受到打击后渐渐已经与此前判若两人。
“话虽如此……”刑堂长老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但你这样一来,算是将丹辰子和笑长歌拉在一起了。外姓修士那边,恐怕势力会更大了。”
他眉头微皱,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丹辰子和笑长歌,都是外姓修士中的佼佼者。如今,你将他们推到了一起,外姓修士的势力,恐怕会更加难以制衡。”
铁山闻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长老多虑了。”铁山的声音依旧平静,“丹辰子和笑长歌,虽然都是外姓修士,但他们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更何况,外姓修士的势力再大,也终究是外姓。只要我们铁家的嫡系子弟足够强大,又何惧之有?”
刑堂长老看着铁山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铁山这是在赌,赌铁家的未来,赌铁家的嫡系子弟,能够压制住外姓修士的崛起。
“但愿……如此吧。”刑堂长老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期盼。
“啪!”铁山再次落子,棋局已定。
他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落子无悔。这盘棋,我们赢定了。”
“啪!”
最后一颗白子落下,刑堂长老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
“你赢了。”
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像是在说棋,又像是在说别的什么。
铁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没应声,只是缓缓起身,走到院中,负手而立。
刑堂长老也跟着站起身,走到铁山身侧,声音压得极低:“铁山,适可而止吧。那刘民……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心里清楚,为了家族,我们这些人都不能有太多自己的感情,更不能意气用事。
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纠缠下去,对你,对我,对整个铁家,都没有好处。”
铁山微微侧头,看向刑堂长老,月光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长老,您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而且……我也要开始准备‘那件事’了。”
铁山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诡异的纹路,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幽光。
刑堂长老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变得凝重无比。
“你……当真决定了?”
他死死盯着铁山,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嗯。”
铁山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刑堂长老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心中的震惊与不安,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铁山,你记住!此事,必须万分小心!一旦走漏半点风声,整个铁家,都将万劫不复!”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铁山的心头。
“你我,还有那些参与此事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吗?!”
刑堂长老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铁山,仿佛要将他看穿。
铁山缓缓转过身,正对着刑堂长老,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长老,我明白。”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铁山说着,猛地抬起头,看向夜空。
月亮,被一片乌云遮蔽,只露出淡淡的光晕。
“一旦成功,铁家将彻底摆脱这数百年的束缚!我们将拥有远超其他世家、宗族的底蕴和潜力!”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狂热与痴迷。
“到那时,什么五大势力,什么南岭格局,都将被我们踩在脚下!”
铁山猛地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
“为了铁家的未来,为了我们的荣耀,我……绝不会退缩!”
刑堂长老看着铁山那近乎疯狂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担忧,有恐惧,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他知道,铁山所说的“那件事”,是铁家数百年来,最大的秘密,也是铁家最大的赌注。
一旦成功,铁家将一飞冲天,成为南岭,乃至整个修仙界,最强大的势力。
但一旦失败……
刑堂长老不敢再想下去。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但你一定要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我会的。”
铁山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铁山站在院中,望着那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刘民……”
铁山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逃出了铁家,就能摆脱我的掌控吗?”
铁山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阴冷而扭曲。
“如果这次都不死,那就算你好运!”
他猛地转过身,朝着房间走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等着吧,刘民……我们之间的账,还没完呢!”
声音,消散在夜风中,带着无尽的寒意。
月华如霜,人心似鬼。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再说刘民从宝库中出去之后就回了铁柱为他准备的炼丹房。
“呼……呼……”
待到呼吸稍稍平复,他才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记载着“灵目术”和“凝兵诀”的玉简。
刘民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眼神涣散,脑海中,一片混乱。
“守库人……禁制……分身术……”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像是梦呓一般。
宝库中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过。
那诡异的木架,那扭曲的符文,那苍老的声音,那血腥的战场……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恐惧,既疑惑又渴望。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我不能慌!我得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那守库人说铁家不算什么……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为什么要将分身术传授给我?这和我的灵魂底蕴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另外两道传承……它们又在哪里?”
一个个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刘民的脑袋,一阵阵胀痛。
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思绪纷乱如麻,理不出一个头绪。
“算了,不想了!想这么多也没用!”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这分身术的用法!”
他将玉简贴在额头上,用神识探查里面的内容。
“分身术……以灵力凝结分身,迷惑敌人……真正的用法……”
他仔细阅读着玉简中的内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分身术,似乎并不像守库人说的那么神秘……”
他心中暗自思忖,“那守库人,为什么要骗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刘民百思不得其解。
良久,他长叹一声,将玉简收好,从怀中掏出那块迷仙石,轻轻抚摸着。
“迷仙石……迷仙石……这次前往风火坊可少不得要你出力了。”
他盯着迷仙石,喃喃自语。
他的运气,似乎突然就变得出奇的好。
先是成功得到大量材料炼制出磷火,接着又得到了迷仙石,现在,又得到了这神秘的分身术……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这迷仙石,还有能给人带来好运的作用?”
刘民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将迷仙石紧紧地握在手中,闭上眼睛,开始修炼《苍月宝典》。
随着功法的运转,接引一丝丝月华之力。月华从天而降,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光芒之中。
他的灵魂,在月华之力的滋养下,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凝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刘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苍月宝典》,果然神奇!”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心中暗自赞叹。
“有了这强大的灵魂,我一定能将分身术修炼成功!”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本来还想着,去了风火坊就逃离,远走高飞,再也不趟这浑水……”
他摸着下巴,眼神闪烁,“可现在……我改主意了!”
“那守库人说,还有另外两道传承,在等着有缘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既然我有这个机缘,又岂能错过?”
“那两道法术,单单是守库人演示的那一手,就神乎其神,若是能得到……”
刘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不行,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找到那两道传承!而且说不定还会在铁家当中找到线索。”
他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为了那两道传承,就算再危险,我也要试一试!”
“不过……也不能贸然行动。”
他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那守库人既然说,那两道传承也在等待有缘人,那肯定也有类似的禁制……”
“我得想个办法,找到那些禁制,触发它们!”
“可是……那些禁制,会在哪里呢?”
刘民陷入了沉思。
夜,渐渐深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炼丹房内,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刘民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他决定,先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日再做打算。
“铁家宝库……守库人……分身术……另外两道传承……”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炼丹房内,将地面上的灰尘照得纤毫毕现。刘民缓缓睁开眼睛。
他翻身坐起,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迷仙石,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刑堂长老让我三日之内到达风火坊,我的时间不多了!”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三日之内,必须赶到风火坊!否则,一旦再度出现差池,我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刘民从床上一跃而起,也顾不上洗漱,抓起那块冰凉的迷仙石,塞进怀里,便急匆匆地冲出了炼丹房。
“时间紧迫,刑堂长老那老家伙只给了三天时间,今天必须从笑长歌家老那里学到法术!”刘民一边在道路上飞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咚咚咚!”
刘民抬手,富有节奏且轻柔地叩响了朱红色的大门。没过多久,刘民如愿的见到了笑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