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翻遍了整个木架,也没有找到灵目术的玉简。
他有些沮丧地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这里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怪了,难道这灵目术,不在这里?”
刘民心中疑惑,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发现,在角落的阴影里,似乎还藏着一个木架。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这地方……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刘民越靠近那个木架,心里就越发毛。
他隐隐觉得,这个木架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管他呢,先看看再说!”
刘民咬了咬牙,伸手抓向了那个木架……
刘民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那木架,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瞬间沿着指尖蔓延至全身。他一个激灵,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牢牢吸在了木架上,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民心中大骇,拼命挣扎,却只感觉那股吸力越来越强,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木架表面突然浮现出一道道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活过来一般,扭曲、蠕动,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刘民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他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绿光越来越盛,将整个角落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刘民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扭曲起来。
“不好!这是……幻术?”
刘民猛然惊醒,想要运转灵力抵抗,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根本无法调动。
就在他惊恐万分之际,周围的景象突然一变。
原本昏暗的角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丹炉下方,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这是哪里?”
刘民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这里……是铁家的宝库?”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的陈设,和之前看到的铁家宝库有几分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不对,这里……不是现在的铁家宝库!”
刘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里的陈设,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古老得多,而且,这里的灵气,也比外面要浓郁得多。
“难道……这是铁家宝库的过去?”
刘民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大厅中响起。
“这么多年,总算有一个人的灵魂底蕴能接住老夫传承的了。”
刘民猛地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厅中央。
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你是谁?”
刘民警惕地看着老者,心中充满了戒备。
“我是谁?呵呵,时间太久,老夫也记不清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你可以叫我……守库人。”
“守库人?”
刘民皱了皱眉,
“你是……铁家的守库人?”
“铁家?没听说过。
呵呵,不过你要是觉得是的话,算是吧。”
老者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不过,老夫守的,可不是什么铁家的宝库。”
“那是什么?”刘民脱口追问。
“自然是这南岭的隐秘……天机不可泄露。”老者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倒是你小子,区区炼气期不到的修为,竟然能触发这禁制,倒是让老夫有些意外。”
“禁制?”刘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刚才那些符文,是禁制?”
“没错。”老者点了点头,“这禁制,乃是老夫当年亲手布置,只有灵魂底蕴深厚之人,才能触发。”
灵魂底蕴深厚?莫非是因为我修炼了《苍月宝典的缘故?
“事实上只要你进了这石室当中,我就感应到你了。可惜这道禁制里面只是老夫的一丝分神罢了,要不是被岁月磨灭太多的话,你一进来我就能把你拉进这里了。所以你也不要想着你运气逆天,触碰了什么神秘物品得到这番机缘。”
“不过你既然能触发我这禁制,就说明你灵魂底蕴比起常人深厚。”
“好了,老夫的时间不多了。我留在这的作用就是传你一道无上法术,这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你可别小看它。”说完老者手指一点,一道白光没入了刘民脑海中。分身术?!
“没错。”老者傲然一笑,“这法术可是老夫从上古遗址中学来的!”
“上古遗迹?!”刘民惊呼出声,“你到底是什么?”
“过往如云烟,又何必探究老夫的身份呢。”
老者摆了摆手,
“不过,这分身术,可是幻化虚影那么简单。你自己将来好生琢磨吧。”
“它真正的用法,是……”
老者说着,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一道白光闪过,刘民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凉的战场上,四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这是哪里?”
刘民惊恐地看着四周,只觉得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几欲作呕。
“看好了!”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移景!”
只见老者双眼突然变得一片血红,一道道血色光芒从他的眼中射出,扫过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
“找到了!”
老者突然低喝一声,伸手一指。
一道血色光芒瞬间击中了一具尸体。
“砰!”
尸体炸裂开来,一个黑影从中窜出,想要逃走。
“哼!想跑?”
老者冷哼一声,眼中血光大盛。
“定!”
黑影瞬间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这是……”
刘民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两道法术传承不再为这,有缘的话你可以去找找!”
老者缓缓说道,
看着老者接连不断的法术施展。
刘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另外两道法术传承也在等待人开启吗?它们在哪里?”
“当然。”
老者点了点头,
“不过,另外的传承我这道分神不知道在哪。”
“那……那我该怎么办?”
刘民急切地问道。
“莫急,莫急。”
老者微微一笑,
“你既然与这分身术有缘,老夫便传你一段口诀,你且记好了。”
说着,老者缓缓念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口诀。
刘民连忙集中精神,将这段口诀牢牢记在了心里。
“好了,老夫能教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老者说完,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记住,分身术的真正威力,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刘民还想再问,老者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景象也开始迅速变化,最终,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刘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站在那个角落里,手中的木架,也已经恢复了原状。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民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只觉得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不,不是梦!”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只见他的手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平平无奇的玉简。
“这……这是……”
刘民拿起玉简,贴在额头上,用神识探查里面的内容。
“灵目术……”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一丝疑惑,还有一丝……恐惧。
“守库人……禁制……分身术的真正用法……”
刘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这铁家的宝库,果然隐藏着许多秘密。”
他将玉简紧紧地握在手中,心中暗暗发誓,
“为了另外两道神乎其神的法术,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
他缓缓走出角落,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刘民眯起眼睛,适应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玉简,与之前看到的那些玉简,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枚玉简似乎平凡的过于突出了。
“这分身术威力到底如何……”
刘民心中暗自猜测,
“这守库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为什么要将这分身术,传授给我?这和我的灵魂底蕴又有什么关系?南岭的隐秘又是什么?”
无数的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算了,不想了。”
刘民摇了摇头,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他将玉简收好,快步走出了宝库。
门口的守卫,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疑惑,朝着外面走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会改变他的一生。
“分身术……或许我可以用它来围攻……”
刘民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下子我的保命底牌又多了数分!”
“这次来兑换东西,可真是走大运,捡到宝了!”刘民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定了定神,迈步走出石室。那管事正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刘民走到管事面前,将手中的玉简递了过去,轻咳一声说道:“管事,我已经选好了。”
李管事抬起头,瞥了一眼刘民手中的玉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他接过玉简,在手中摩挲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弄起来。
“灵目术,任务点五十;凝兵诀,任务点三十。嗯……你这腰牌上,还剩下一颗聚气丹的份额,要不要一并兑换了?”李管事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跳动。
刘民闻言,心中一动。聚气丹?这玩意儿对修士来说,可是修炼的好东西。
不过,他现在手里攥着不少灵石,倒也不缺这区区一颗聚气丹。
刘民挠了挠头,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这……管事,我再攒攒吧,我想换那本《基础符箓大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瞥向摆放玉简的区域,眼神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李管事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刘民一眼,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基础符箓大全》?”李管事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那玩意儿,可不便宜啊,足足要五百任务点呢。”
“我知道,我知道。”刘民连连点头,一副“我心里有数”的样子,“所以,我才要攒任务点嘛。”
“行吧。”李管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将玉简还给刘民,又接过刘民递来的腰牌,在上面划了几下,然后递给刘民。
“任务点已经扣除了。”李管事淡淡地说道,“以后,可要多接任务啊。”
“得嘞,多谢管事!”刘民接过腰牌,点头哈腰地道谢。他将腰牌收好,转身朝着宝库外走去。
出了宝库,刘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心中暗自思忖:“这铁家宝库,似乎不简单。那守库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说的南岭隐秘,又是什么?”
刘民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回去,把那守库人揪出来问个清楚。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刘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守库人既然把分身术传授给我,肯定有他的用意。我得先好好研究一下这分身术,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想到这里,刘民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还有那另外两道传承……”刘民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既然守库人说它们也在等待有缘人,那我一定要找到它们!”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得到那两道传承!”
话分两头。
铁家,一处院落静谧得仿佛与世隔绝。院中,古木参天,枝繁叶茂,将夏日的燥热隔绝在外。树荫下,一方石桌,两张石凳,构筑起一个小小的天地。石桌上,摆放着一副棋盘,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宛如星辰点缀夜空。
院落的角落里,一丛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低语,似叹息。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跳跃,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为这静谧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铁山,此刻正与刑堂长老相对而坐,手执棋子,凝神对弈。
铁山身着一袭青衫,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捏着一枚黑子,在棋盘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似在思考,又似在试探。
刑堂长老则是一身黑袍,眼神锐利如鹰隼。他手执白子,与铁山对峙,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方寸之间的棋盘。
棋盘上,黑白双方厮杀正酣,棋子纵横交错,犬牙交错,难分伯仲。每一颗棋子的落下,都牵动着双方的心弦,都可能改变整个棋局的走向。
“啪!”刑堂长老率先落子,打破了沉默。一枚白子,如同一颗钉子,楔入了黑棋的阵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