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长的甬道,两侧石壁上镶嵌的油灯投下昏黄的光。
尽头处,一扇厚重的石门矗立,门上雕刻的狰狞兽首在灯光下扭动。
推开石门,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这里是刑堂,宗门内处置犯错弟子的地方。
大厅宽敞,足以容纳数百人,地面铺着青石板,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闪着寒光。
大厅尽头,高台上摆着三把太师椅。
正中坐着一人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正是刑堂长老。
左侧是笑长歌。
右侧则是一位身着灰袍的矮胖修士,他双目微阖,似乎在闭目养神。
此外还有铁山站在一旁。
台下两侧,整齐地站着两排身着黑衣的刑堂弟子,他们手持长棍,面无表情。
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青袍中年人带着刘民走进大厅,朝高台上的三人拱手行礼。
“禀告长老,人犯刘民已带到。”
铁山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刘民身上。
刘民被两名刑堂弟子架着,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刘民,你可知罪?”铁山开口,声音洪亮,在大厅内回荡。
刘民没有反应。
“抬起头来!”一名刑堂弟子呵斥,伸手捏住刘民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刘民的脸露了出来,苍白,毫无血色,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刘民,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勾结九曲宗,意图背叛宗门?”铁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有。”刘民的声音沙哑,却很清晰。
“还敢狡辩!”刑堂长老身旁的矮胖修士冷哼一声,“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展开。
“这是从你住处搜出来的,上面有九曲宗的印记,你作何解释?”
刘民的目光落在信上,瞳孔骤缩。
“这是栽赃!”他大声喊道,“我从未见过这封信!”
“栽赃?”笑长歌嗤笑,“这封信是在你床底下发现的,除了你,还有谁能把它放在那里?”
“我不知道!”刘民摇头,“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灰袍矮胖老者终于睁开眼睛,他缓缓开口,“你一个小小的铁家打手,有什么值得别人陷害的?”
“我……”刘民语塞。
“而且,”灰袍矮胖老者继续说,“据我们调查,你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和铁柱家奴李厉来往密切,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刘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无话可说了吧?”笑长歌冷笑,“你勾结九曲宗,意图不轨,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没有!”刘民大喊,“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铁山的声音低沉,“我们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但你必须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我真的没有勾结九曲宗!”刘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
“你的性命?”笑长歌轻蔑地一笑,“你以为你的性命很值钱吗?”
大厅内,气氛凝重。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
“铁柱,你来做什么?”铁山皱眉。
来人正是铁柱,他身后跟着的,是邱城。
“长老,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铁柱走到大厅中央,躬身行礼。
“什么事?”铁山问。
“关于刘民的事情。”铁柱说,“我这里有一个人证,可以证明刘民的清白。”
“人证?”铁山一怔,“带上来。”
邱城走到前面,朝铁山等人行礼。
“你是何人?”铁山问。
“回禀长老,小人名叫邱城,是一名家奴。”邱城回答。
“你认识刘民?”铁山问。
“认识。”邱城点头,“我和刘民是朋友。”
“你能证明他的清白?”铁山问。
“能。”邱城回答,“因为那段时间,我和刘民一直在一起。”
“哦?”铁山来了兴趣,“你详细说说。”
邱城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和刘民这段时间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