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过去,一阵灵力波动传来。
黄袍修士领头,带着几个人又绕了回来。
脚步声在空旷的地牢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在刘民的心上。
负责照看刘民的修士眉头拧了一下,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毕竟只要刘民没有死,不会牵扯到自身就好。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关联,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囚犯去进一步得罪同僚。那黄袍修士可不是个心眼大的人,若非刚才借着众人利益相关,自己是万不肯因这点小事去开罪对方。
黄袍修士大步走到刘民跟前,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有人回应。
黄袍修士的脸沉了下来,他蹲下身,伸手捏住刘民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问你话呢!”
看似在说刘民,其实也是暗暗指桑骂槐。
刘民的嘴唇干裂,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还挺有骨气。”黄袍修士冷笑,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条沾满血污的鞭子。
“看来刚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啪啪”的声响。
刚才他们几个出去透气,顺便小赌了几把,结果输了几块灵石,心里正憋着一团火。
现在,这团火找到了发泄口。
“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黄袍修士狞笑着,手臂高高举起,鞭子就要落下。
“住手!”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和威严。
黄袍修士的手在空中顿住,他转过身,脸上的怒意还未消退。
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头儿,您怎么来了?”黄袍修士收起鞭子,脸上堆起笑容。
来人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怎么突然到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来了?
青袍中年人没有理会黄袍修士,径直走到刘民面前。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刘民的伤势。
“怎么伤得这么重?”青袍中年人皱眉,声音里带着责备。
“这小子嘴硬,不肯招供。”黄袍修士辩解。
“胡闹!”青袍中年人呵斥,“谁让你们动用私刑的?”
黄袍修士低头,不敢再说话。
青袍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塞进刘民嘴里。
“这是上好的疗伤药,吃下去,你的伤很快就能好。”青袍中年人轻声说。
刘民的喉咙动了动,丹药顺着食道滑入腹中。
一股暖流在体内散开,原本剧烈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把他带到刑堂,快点!
刑堂长老正等着呢。”青袍中年人站起身,吩咐道。
“是,头儿。”几个随从上前,架起刘民,跟着青袍中年人离开了地牢。
黄袍修士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小喽啰不闻不问的头儿,今天怎么会为了一个犯人如此大动干戈?
黄袍修士心里一阵阵发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地牢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火把在墙壁上摇曳,投下扭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