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西岐大军整顿完毕,继续东进。这回可顺利多了,一路高歌猛进,直抵汜水关。
守关的韩荣站在城楼上,拿着个单筒望远镜——这玩意儿是他从东海商人那儿买的走私货——往下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西岐大营,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兵强马壮。最绝的是,人家那帐篷搭得,横平竖直,跟用尺子量过似的。再看自己这边,帐篷歪七扭八,有个士兵的靴子还穿反了。
“这仗怎么打?”韩荣愁得直薅头发,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又少了几根。
他连夜写奏折往朝歌送,文笔那叫一个凄惨,什么“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不对,拿错剧本了——是“贼势浩大,如狼似虎,臣等虽誓死守关,然恐力有不逮”,反正中心思想就一个:老板,赶紧派援兵,不然这摊子要黄。
姜子牙这边可不着急。他在中军帐里,拿着个小本本写写画画,跟个导演似的安排角色。
哪吒急性子,闯进来就问:“师叔,咱都到关下了,怎么还不打?我都三天没活动筋骨了,手痒!”
姜子牙慢悠悠喝了口茶——茶里还泡了两颗枸杞,养生得很——说:“年轻人,不要急躁。打仗要讲策略,不能光靠蛮力。我这儿有个计划……”
他掏出两个纸团,往桌上一扔:“来,黄将军,洪将军,你们抓个阄。”
黄飞虎和洪锦面面相觑,心说这打仗怎么跟抽奖似的。但还是乖乖上前,一人抓了一个。
黄飞虎打开一看:“青龙关。”洪锦那个写着:“佳梦关。”
“妥了。”姜子牙一拍大腿,“二位各带十万人马,分头行动。记住啊,咱们这是仁义之师,要讲究方式方法,能劝降就劝降,不能劝降再打。对了,路上注意环保,不要乱砍树木,不要污染水源……”
两位将军听得嘴角直抽抽,但军令如山,还是领兵去了。
单说洪锦这一路,浩浩荡荡杀向佳梦关。这佳梦关名字好听,守将可不怎么“佳梦”。主将胡升、副将胡雷,还有徐坤、胡云鹏,四个人正凑一块儿开作战会议。
胡升愁眉苦脸:“诸位,西岐大军压境,咱们怎么办?”
徐坤一拍桌子:“打!必须打!我这一身武艺,正愁没地方使呢!”
胡云鹏附和:“就是,咱们关里有三万精兵,粮草充足,怕他作甚?”
只有胡雷没说话,盯着地图发呆。
正说着,哨兵来报:“报——西岐先锋季康在关下骂战,说的话可难听了,说咱们守将是缩头乌龟,还说……还说咱们的盔甲是地摊货!”
徐坤“腾”地站起来:“岂有此理!我这盔甲可是朝歌老字号‘铁匠铺百年传承’出品的!我去会会他!”
徐坤披挂上阵,季康一看,乐了:“哟,熟人啊!老徐,好久不见,你怎么还在殷商混?那边都发不出工资了吧?”
“少废话!”徐坤挺枪就刺。
两人战在一处,刀来枪往,打得那叫一个热闹。打了五十回合,季康眼珠一转,心想,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得用绝招。
于是他口中念念有词,跟说rap似的,头顶冒出一股黑气,黑气里钻出个狗头——对,就是字面意思的狗头,还会“汪汪”叫的那种。
徐坤一愣:“这什么玩意儿?”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狗头“嗷呜”一口,正咬在徐坤脸上。徐坤“哎哟”一声,枪法就乱了。季康趁机一刀,把他送上了西天——不是,是送回了老家。
胡升在城楼上看得真切,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出师不利啊!”
第二天,胡云鹏主动请缨:“大哥,我去给徐坤报仇!”
结果这位更惨,碰上了苏全忠。苏全忠是谁?那可是苏妲己的弟弟——虽然姐姐的名声不太好,但弟弟的武艺是真不错。两人打了四十回合,胡云鹏就顶不住了,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苏全忠瞅准空子,一枪刺去,胡云鹏躲闪不及,也追随徐坤而去了。
连折两将,胡升彻底慌了。他拉着弟弟胡雷,小声说:“老弟,你看这情况……要不咱们降了吧?我听说西岐那边待遇不错,五险一金,周末双休,还包食宿。”
胡雷眼睛一瞪:“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世受国恩,当以死报国,怎么能投降?”
“可是……”
“没有可是!”胡雷义正辞严,“明日我亲自出马,定要取那洪锦首级!”
胡升不说话了,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弟弟要去送死,我可不陪葬。得想个办法,既保住性命,又不落骂名……
夜渐渐深了,佳梦关上灯火通明,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还有不知谁在哼的小曲声,混在一起,飘散在风中。
而远处西岐大营,洪锦正在灯下研究地图,季康在旁边啃着鸡腿,苏全忠在擦拭长枪。帐外,士兵们围着篝火,有的在说笑,有的在写信——给家里报平安,或者,给心爱的姑娘写情书。
战争还在继续,明天太阳升起时,又会有新的故事上演。但今夜,就让他们都睡个好觉吧——毕竟,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后记:据说后来孔宣在西方极乐世界过得挺滋润,每天开屏三次,接受众人朝拜。就是有一回,准提道人让他帮忙送快递,他用五色神光一刷,把包裹刷丢了,被罚抄了一百遍《金刚经》。而佳梦关的故事,那又是另一段传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