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文和那几位医生简短交谈后,他们便立刻走进了急诊室。
一旁的警察有些不安地看了陈伟文一眼,解释道:“是院长亲自带了几位专家过来的。”
现场陷入了沉默,我紧紧攥着陈伟文的手。
大约一个小时后,急诊室的灯灭了。
我攥着陈伟文的手又紧了几分,目光焦灼地盯着急诊室的门。
过了一会儿,一位医生走了出来,对着警察说道:“我们已经把他抢救过来了,现在正在输血。他因为失血过多,出现了缺氧症状,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但还需要继续观察。等他醒过来后,重点是要稳定他的情绪,不能再让他激动。”
我靠在陈伟文的怀里,望着他俊朗的侧脸,鼻尖一酸,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 幸好,他挺过来了,这就好。
陈伟文回给我一个安抚的笑容,握紧了我的手:“别担心了。”
没过多久,院长和其他几位医生也走了出来,对陈伟文说:“幸好抢救及时,后续还需要继续观察,等情况稳定些就转到普通病房。”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刘瑞安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剩下的事情由警察接手处理,陈伟文开口道:“麻烦给安排一间单人病房。”
我感激地看向陈伟文 —— 季宴礼目前还是待审人员,和其他病人住在一起确实不太合适。
“抱歉,这恐怕不太符合规定,我们得按流程来。” 警察有些歉意地对陈伟文说。
“所有费用我来承担。” 陈伟文语气坚决地说。
“那好吧。”
警察没有再坚持,立刻吩咐下属去办。
一个小时后,季宴礼被转移到了病房。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输液管里的血液还在缓缓流动。
陈伟文问医生季宴礼什么时候能醒,医生回答:“在急诊室里他短暂醒过一次,现在是深度睡眠状态,至少要四个小时以后,甚至更久才能再醒过来。”
我伸手碰了碰季宴礼的手,一片冰凉。
陈伟文看着我的动作,脸色沉了沉。
我思索了片刻,对陈伟文说:“我们回去吧。”
他没有犹豫,伸手揽住我的腰,点了点头:“好。”
毕竟有警察在这里守着,我也没必要等四个小时直到他醒来。
我又对刘瑞安说:“你也回去吧,先休息一会儿,晚点再过来。”
刘瑞安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第二天还有工作在等着我们。
我们和警察道别后,一起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陈伟文轻声对我提议:“我们回紫晶公寓吧,那里距离更近,明天去办事也方便。”
“谢谢你,陈伟文。”
我感激地看着他,有他在身边,总能让人觉得安心。
“没事,我明白。毕竟他是知好的爸爸。但你可不能对他还有别的心思,知道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我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我怎么可能对他有心思?顶多就是一种亲情罢了。”
“就算是亲情也不行,你所有的‘喜欢’都得是我的,别忘了。” 他认真地凝视着我。
我笑着安抚他:“好,都给你。”
可他看起来还是不太满意,严肃地说:“认真点,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我对他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他可怜 —— 就像看到任何一个面临死亡的人都会有的同情。相信我。而且你也没必要吃醋,你才是我唯一在乎的人。”
我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是那种容易动心的人。”
看到我严肃的神情,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回到紫晶公寓后,我们迅速洗漱完毕,便上床休息了。
我实在太累了,窝进陈伟文怀里后,没过几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