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溪公园的住处时,我已经快睡着了,刘瑞安的一通电话却把我惊醒。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个时间来电,肯定是出了急事。
我赶紧接起电话,刘瑞安的声音透着不安:“姜小姐,季宴礼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什么?” 我失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他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了,我现在正往那边赶。你……” 他的语气带着试探。
“我马上过去,哪家医院?”
我一边问,一边从床上爬起来,手还有些微微发抖。陈伟文还在书房里。
刘瑞安在电话里报了医院的名字,我匆匆挂了电话,冲进衣帽间随便抓了一条裙子换上,又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便走出卧室,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 没等里面回应,我就推门走了进去。
陈伟文正在开国际视频会议,看到我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他结束了通话,朝我走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得去趟医院,季宴礼在看守所自杀了!”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连腿都觉得软。
毕竟,他曾在我生命里占据过近十年的时光。
如今我对他早已没有感情,但眼睁睁看着他性命垂危,我还是忍不住焦虑 —— 至少,我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季知好还需要亲生父亲在身边。
“我陪你去。” 他说着,伸手揽住我的腰,带着我走出了书房。
我心里一阵安定,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陈伟文都会在我身边。
上车的时候,我简单跟他说了情况。
陈伟文没有通知其他人,而是亲自开了车,我们从正门离开了别墅。
坐在车里,我紧紧攥着拳头,又气又急 —— 季宴礼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选择放弃。
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之前为帮他脱罪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而且,万一他真的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季知好解释。
他真是懦夫,只会选这种逃避的方式。
越想我越生气,忍不住发泄起心里的烦躁:“谁给他的权利,觉得死就能解决一切?懦夫!没用的废物!”
陈伟文拍了拍我的背:“别气了,会没事的,你先冷静点。”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加快了车速。
到了医院,我和陈伟文直奔急诊室。
急诊室门口站着几个警察,刘瑞安已经到了,正在跟其中一个警察说话。
看到我们过来,他立刻迎了上来,看着陈伟文,神色凝重地说:“情况不太好。”
我踉跄了一下,陈伟文扶住了我,问刘瑞安:“还有希望吗?”
刘瑞安摇了摇头:“不好说,他失血太多,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陈伟文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心,我打个电话。”
他松开我,拨通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他就回到我身边,说:“放心吧。”
接着,他走到刚才和刘瑞安谈话的警察面前,问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概两个小时前,他用碎掉的牙刷割了腕。这几天他情绪一直不太稳定。”
警察简单解释了情况:“医生已经尽力止血了,但他割到了动脉,伤得很重。”
我咽了口唾沫,心一下子揪紧了。
我不敢去想当时的场景,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能活下来。
毕竟,他才 32 岁,以后还有很多好日子,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我呼吸急促,心跳得飞快,过去的回忆不断在脑海里浮现。
此刻,我连责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头一看,几个医生正朝我们快步走来,陈伟文立刻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