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哨声响起，篮球被高高抛向空中。
秦渊凭借着【野兽直觉】的预判和超强的弹速，几乎在篮球到达最高点的瞬间就伸出了长臂，抢在邓肯之前将球拨向了己方半场。
范埃克塞尔接到球，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发动了湖人队最擅长的闪电快攻。
科比和埃迪·琼斯如同两道离弦的箭，从两翼飞速插上。
这是湖人队最致命的武器，足以冲垮联盟中任何一条防线。
然而，就在他们冲过半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马刺队的退防速度快得惊人！
大卫·罗宾逊和邓肯这两个身高超过七尺的巨人，竟然像后卫一样第一时间退回了禁区，落好了防守位置。
他们的侧翼球员也迅速归位，没有给湖人队留下任何一丝快攻的空间。
那感觉，就像是一辆全速前进的法拉利，一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快攻不成，湖人队只能转入阵地战。
范埃克塞尔稳了稳节奏，将球吊给了已经在低位卡好位置的秦渊。
“来了！
今晚的重头戏！”
解说席上的魔术师约翰逊身体前倾，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秦对位蒂姆！
力量与技术的对决！”
秦渊接球，背部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压力。
邓肯没有像奥尼尔那样用蛮力死顶，而是不即不离，下盘扎得极稳，双手张开，像一张大网，罩住了秦渊所有的出球路线。
“有点意思。”
秦渊心里暗道。
他决定先试试对方的斤两。
他沉下重心，背部肌肉猛然发力，用尽了至少七成的力量，向后狠狠一撞！
这是他上赛季撞翻无数内线的杀招，卡尔·马龙的铁肘在这一下面前都得退避三舍。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然而，预想中邓肯被撞得踉跄后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秦渊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团巨大而坚韧的棉花上。
邓肯在被撞击的瞬间，身体顺势向后撤了半步，双腿如同弹簧一般，巧妙地将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完全化解掉了。
他的核心力量和下盘稳定性，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秦渊心里微微一沉，这是他第一次在力量对抗上没占到便宜。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衔接了下一个动作。
他以左脚为轴，一个快速的转身，右手使出了一记标志性的半转身勾手。
这一球出手弧度很高，几乎无法封盖。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瞬间，邓肯那双长得离谱的胳膊也同时举了起来。
他没有起跳，因为他知道自己跳不过秦渊，但他对时机的判断精准到了极致。
那只大手虽然没有碰到篮球，却像一堵墙一样，完美地遮蔽了秦渊看向篮筐的视线。
眼前一片阴影。
秦渊完全是凭着感觉将球投了出去。
“当！”
篮球砸在了篮筐前沿，高高弹起。
篮板被大卫·罗宾逊轻松收下。
“漂亮的防守！
蒂姆·邓肯！
他甚至没有让秦渊看到篮筐！”
现场的解说员发出了惊呼。
马刺队立刻发动进攻。
球经过几次简单的传导，来到了右侧四十五度角的邓肯手中。
秦渊立刻扑了上去，张开双臂，利用自己的身高和臂展，试图罩住邓肯。
面对秦渊这堪称窒息的防守压迫，邓肯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选择强行突破，也没有尝试高难度的后仰。
他只是持球观察了一下，然后用一个极其朴实、甚至有些丑陋的姿势，单手将球举起，对着篮板，轻轻一抛。
面框打板投篮。
这是篮球初学者最先学习的招式，简单，但高效。
“唰。”
篮球听话地擦过篮板，空心入网。
2:0。
整个阿拉莫穹顶球馆响起了一阵并不热烈但却整齐划一的掌声。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场上的局势让所有湖人球迷感到了窒息。
秦渊发现，自己赖以成名的所有武器，在这支马刺队面前，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他想用力量碾压，邓肯用柔韧的防守化解。
他想用速度快攻，马刺用纪律性的退防封堵。
他想用传球策应，马刺的轮转补位快如闪电，总能切断他的传球路线。
这张由波波维奇亲手编织的防守大网，死死地将他困在了中央。
秦渊被限制，湖人队的其他进攻点也哑了火。
科比试图站出来接管比赛，他在外线面对布鲁斯·鲍文那如同疯狗般的贴防，每一次接球都异常艰难。
他引以为傲的突破，在杀入内线后，总会面对邓肯和罗宾逊组成的双塔。
好几次，他都只能在失去平衡的情况下强行出手，结果自然是“哐哐”打铁。
“传球！
跑起来！
不要陷入单打！”
波波维奇在场边大声地用战术板指点着，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指令都清晰地传达到了场上球员的耳中。
马刺队的五个人，就像是一台精密运作的机器，每一个跑位，每一次掩护，都精准无误。
这种极致的团队篮球和战术纪律性，让湖人队这群习惯了依靠天赋打球的球员们感到了极度的不适应。
第一节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
记分牌上的数字刺眼无比。
26:18。
卫冕冠军湖人队，竟然在第一节就落后了8分。
这是他们本赛季以来，第一次在首节比赛中处于落后。
节间休息时，湖人队的替补席一片沉寂。
哈里斯教练拿着战术板，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加快节奏！
我们必须把节奏提起来！
不能跟着他们的慢节奏打！
我们要用快攻冲垮他们！”
哈里斯大声地强调着。
然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的秦渊，却摇了摇头。
“不，教练。”
秦渊的声音很沉，“快攻打不起来。
他们的防守体系不会给我们机会。
我们必须在阵地战里，一刀一刀地把他们的防线割开。”
第二节比赛开始。
秦渊决定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在低位接到球，面对邓肯的防守，他启动了那套融合了奥拉朱旺和系统技能的“神之舞”。
肩膀晃动，重心欺骗，假转身……一连串花哨的动作行云流水。
如果是奥尼尔，此刻恐怕已经被晃得找不到北了。
但是，站在他对面的，是蒂姆·邓肯。
那个面无表情的石佛，根本不为所动。
无论秦渊的假动作多么逼真，他的重心始终稳如泰山，双脚就像是在地板上生了根。
他只是用那双冷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渊手里的篮球。
就在秦渊连续晃动，脚步出现一丝微小破绽的瞬间。
邓肯动了！
他的手臂像是一条毒蛇，快、准、狠！
在秦渊即将完成下一个动作之前，精准地切在了篮球上！
“啪！”
清脆的一声。
篮球脱手而出。
邓肯完成了抢断！
这是秦渊进入NbA以来，第一次在低位一对一单挑中，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生断！
“我的上帝！
蒂姆·邓肯！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一样，阅读了秦渊所有的假动作！
他断掉了‘神之舞’！”
现场解说员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媒体席上的记者们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兴奋了起来。
键盘被敲得噼啪作响，一篇篇“秦渊遭遇滑铁卢”、“石佛才是真正的内线答案”的稿件，已经开始在他们的脑海中酝酿。
半场结束的哨声响起时，湖人队已经落后了12分。
回到更衣室，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科比愤怒地将毛巾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咒骂着这该死的、像狗皮膏药一样的防守。
秦渊独自坐在自己的更衣柜前，没有说话。
他拿起技术统计单，目光锁定在了邓肯的名字上。
半场15分，10个篮板，2次助攻，2次抢断，1次盖帽。
投篮8中7。
数据并不爆炸，但那恐怖的效率和在场上表现出的统治力，让秦渊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压力。
他缓缓地放下了技术统计单，脸上没有丝毫的沮丧。
相反，他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充满了兴奋与战意的冷笑。
“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