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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已经转变了下一步的思路。
“妈的!这怎么搞!”
另一名成员崩溃地大叫,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收集者脸色铁青,握枪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看向首席,又看向鸟嘴医生,最后目光再次落到诚司身上,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还有吗?!任何弱点?!任何方法?!”
首席也紧紧盯着诚司,她的弯刀已经出鞘半分,刀身反射着祭坛的光芒,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
她注意到,在刚才的袭击中,这个“缝合师”虽然也表现出了“惊恐”,但多年的经验让她能看出对方,并没有心率加速的几个特征...
诚司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因为同伴死亡而急剧膨胀的恐惧与绝望。
这些情绪如同甜美的食粮,让周围的残影似乎变得更加凝实,飘动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那个穿戴铠甲的首领,幽蓝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最终,依旧更多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身上开始散发的,那更深沉、更纯粹的“灾厄”与“诅咒”的气息,那是对这种宁静光芒最大的“不和谐音”。
他必须行动了。
不能再让这些人无谓地死亡和恐惧下去,那只会强化这些残影。
强化倒还好说,更担心的祭坛中心可能出现的异变。
要是眼睛还好用就好了。
诚司不由得叹道。
那时候根本不需要计划,他就是正确的代名。
而且,他需要接近那个祭坛,亲自确认那“钥石”的本质。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用一种带着颤音却又异常清晰的语调说道。
“它们......依靠负面情绪和能量波动感知......越是恐惧,死得越快!”
这句话如同冰水泼进了油锅,让剩余还活着的成员瞬间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恐慌。
但效果有限,恐惧的本能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闭嘴!说点有用的!”
收集者低吼道。
“方法......也许......有一个......”
诚司的目光“艰难”地投向鸟嘴医生手中的提灯。
又看向首席腰间的某个不起眼的小皮囊——那里装着一些用于临时处理伤口的、高纯度的酒精和助燃剂。
“光......纯净的、强烈的光,或者......极致的、纯粹的‘火焰’,或许能......暂时驱散、削弱它们......”
他语速很慢,像是在拼凑破碎的知识。
“尤其是......那个首领......它似乎是......核心......维持着其他残影的存在......”
这是他的推断。
那铠甲首领与祭坛、与石盒的联系最为紧密,它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个锚点,稳定着这片区域的异常。
乳白色的光芒试图“安抚”和“掩盖”,而残影则代表着被掩盖的、无法安息的“痛苦”与“执念”。
这两者看似对立,实则构成了一个扭曲的平衡。
“火焰?”
鸟嘴医生看向自己的提灯,摇了摇头。
“这灯光不够......”
首席却瞬间明白了诚司的暗示。
她没有任何犹豫,闪电般从皮囊中取出那小瓶助燃剂,又扯下一段绷带,动作娴熟地制作了一个简易的燃烧瓶。
同时,她对收集者和鸟嘴医生快速下令:
“收集者,吸引左侧残影注意力!医生,用你的灯光,对准首领的眼睛,尽可能干扰它!给我创造机会!”
她的指令清晰而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收集者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对着左侧的残影群疯狂开枪,虽然子弹无效,但枪口的火光和声音确实短暂地吸引了部分残影的“注意”。
鸟嘴医生也用随身的镜片将提灯的光束凝聚到极致,如同一柄光剑,直射向铠甲首领头盔下的幽蓝火焰!
“吼——!”
一声无声的灵魂咆哮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响。
首领似乎被这挑衅激怒了,它抬起手中苍白光剑,指向首席的方向!
首席手臂猛地挥出,那个简易燃烧瓶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飞向祭坛前方的地面。
“砰!”
玻璃瓶碎裂,助燃剂遇到空气瞬间猛烈燃烧起来,腾起一团短暂但耀眼的火焰!
炽热的光芒和纯粹的能量爆发,让扑向首席的几道残影发出一阵扭曲的、无声的哀嚎,动作明显迟滞、变得稀薄了一些!
有效!虽然只是暂时的!
就在火焰腾起、光芒最为耀眼的刹那,诚司动了。
但他并非如先前那般狼狈逃窜。
一直佝偻的身躯骤然挺直,那股萦绕不散的“虚弱”与“恐惧”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瞬间消失无踪。
手中的那根看似普通的手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低沉而危险的嗡鸣。
没有预兆,没有习惯性的破绽。
他的动作简洁、精准,如同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目标,并非任何一只普通的残影,而是——那个刚刚被火焰和强光短暂干扰、正将幽蓝“目光”锁定在首席身上的铠甲残影首领。
时间仿佛被拉长。
在收集者、鸟嘴医生乃至首席都未能完全反应的瞬间,诚司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切入火焰余光与阴影的交界处。
他脚下的步伐快速而流畅,无法正常行动的右腿却如被丝线拉起一般移动。
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灵体们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仿佛他能还能“闻见”那无形的脉络。
手杖的尖端,不知何时泛起一层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灰芒。
那并非能量外放,而是高度凝聚的、针对灵体本质的“污染”之力,源自他体内所交织的诅咒与书页的灾厄。
首领似乎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远超之前所有威胁的致命危机,它猛地想要转身,苍白光剑试图回扫。
但太迟了。
诚司的手臂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骤然刺出!
“噗——”
一声奇异的、仿佛刺破了某种坚韧气囊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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