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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引我们,看到自身的空洞......赐予我们填补空洞、触碰‘真理’的途径......”
“导师?名字?身份?”
“不...不知道......我们都称呼他‘导师’......他很神秘,只在‘红月别馆’的聚会上,通过帷幕后的声音......或者留下的信笺传达意旨......”
“红月别馆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每次都是被蒙眼带去的......那地方很隐蔽,似乎在......旧城区水道交织的区域......靠近废弃的运河枢纽......”
“你们做出这些事的,目的?”
“是...是为了更大的仪式......‘导师’需要它们作为‘钥匙’......开启......‘真理之门’......”
缝合者断断续续地交代着所知的一切——关于“求知者”的隐秘聚会、成员的识别方式、以及他们对特定“异常”的渴求。
审问完毕,诚司确认已无法获得更多关于“导师”身份和“红月别馆”具体位置的信息。
“把他带到其他安全屋,严密看管。”
他对兰斯洛特吩咐。
“是。”
密室中只剩下诚司一人。
他回到书店一楼,将新获得的书页与之前的样本存放在一起。
“红月别馆......钥匙......真理之门......”
他低声自语。
线索指向了一个更深层、更隐蔽的核心。
这个“导师”所图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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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只剩下诚司一人。
他回到书店一楼,将新获得的书页与之前的样本、金属片存放在一起。
那页来自缝合者的“书页”静静地躺在木盒中,其上似乎还残留着原主人疯狂的余温,散发着微弱却令人不安的波动。
诚司的左眼凝视着书页。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并非调动能量,而是以一种极其特殊的频率轻轻震颤,如同在敲击一扇无形的门。
这是他从很早之前那些古老禁忌记载中解读出的一种“共鸣”技巧,用于唤醒某些沉睡的“概念造物”。
随着他指尖的震颤,那页原本沉寂的书页仿佛被注入了活力,表面那些扭曲的文字和图案开始如同水银般流动、重组。
片刻后,书页上方浮现出一行行由银灰色光丝构成的优雅字体,与它本身的狂躁气息形成诡异对比:
【致终于填满基础欲望的求知者们:】
【你的才能与渴望已通过‘试炼’得到验证。】
【真理之门向有资格者敞开。】
【下一次‘沙龙’将于七日后,午夜钟声敲响之时举行。】
【届时,持有此页,于城西‘夜莺桥’下静候,自有马车接引。】
【——期待您的光临,红月别馆敬上。】
字迹维持了数秒,随后缓缓消散,书页恢复了原状,只是那层微光似乎更加灵动了一些。
“红月别馆......七日后,夜莺桥......”
诚司低声重复着关键信息。这比他预想的更直接。
对方拥有某种监测机制,能感知到书页的情况,并自动发出邀请。
只不过那些人只知道“填充”,并不能像他这样“唤醒”。
但这还是侧面说明更像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秘密结社,而不仅仅是一群疯子的偶然聚集。
监察者的身影在一旁浮现,饶有兴致地看着那页书。
“啧啧,还挺有仪式感。一张通往疯狂的优雅邀请函?司,看来你被‘认可’了。”
诚司没有回应,只是小心地收起了书页。
这是一条直达核心的捷径,但也必然是龙潭虎穴。
不过可能有点夸张了,对他来说,这是需要准备的又一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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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姆法医所,地下验尸房。
无影灯的光芒依旧惨白,但台子上躺着的,却不再是那具被精密“解剖”和“布置”的尸体。
尤利娅皱着眉,看着眼前这具新的受害者。
男性,身份不明,死因是......纯粹的、毫无意义的暴力殴打和撕裂伤。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充满了野兽般的狂怒和混乱。
现场更是狼藉一片,墙壁上用不知是血液还是什么混合颜料,涂满了疯狂而扭曲的、毫无规律的线条和色块,看得人头晕目眩。
“斯特拉瑟次席,”
助手的声音带着困惑。
“这......这跟之前的‘缝合者’案风格完全不同。太混乱了,就像......就像一场发泄。”
尤利娅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眸中满是凝重。
缝合者......那个带有她父亲气息的“自律”的东西。
一周一次的案件并未再有,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新的“作品”出现是离开了乌尔姆?
还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而眼下这个新的案件,则指向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疯狂。
它不追求“完美”和“仪式”,只追求最原始的破坏和混乱。
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一种疯狂隐匿,另一种更不可控的疯狂却开始浮现。
这座城市到底还隐藏着多少?
她拿起镊子,小心地从受害者指甲缝里提取出一些细微的、仿佛某种矿物粉末的残留物。
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重点化验这个,”
她对助手吩咐道。
“还有,查一下近期所有关于公共场所涂鸦、特别是风格诡异狂乱的报案记录,无论案件大小。”
“主要寻找有西部区域背景的人。”
“是。”
那个书店老板给的书里确有相似的东西,这类画风常见于西部。
对于这类无差别案件,能缩小搜索范围已经是一大进展了。
尤利娅对书店的好奇再次加剧。
她想做更多,但她只是一个法医,当局的追捕搜查再不力,她也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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