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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离开了那条僻静的走廊,走向出口......
回溯结束,景象恢复正常。
诚司缓缓闭上了眼。
“第一现场......在歌剧院!”
“有人在歌剧院后台,用极其隐秘的方式,将‘魔素低语’种入了霍恩海姆城主的体内。”
上杉和纱琥珀色的眼眸瞬间收缩:“歌剧院?!那个费迪南德团长?!”
“兰斯洛特!”
“在!老师!”
“去歌剧院,找到费迪南德团长。‘请’他过来。”
“记住,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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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偏厅角落的阴影无声地蠕动了一下。
兰斯洛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
她依旧穿着那身连衣裙,但动作间却略显迟滞,似乎是怕把衣服弄脏了。
她手中.....提着一个被黑色布条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声的人。
正是费迪南德团长!
他此刻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似乎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从热闹的歌剧院后台瞬间被“请”到这里的。
“老师,人带到了。”
兰斯洛特的声音平板无波,随手将费迪南德丢在地上。
“你来审吧。”
“好的。”
上杉和纱站起身,琥珀色的眼眸中寒光闪烁。
剧院偏厅的观众只有一圈沉默的道具。。。
“现在,让我们听听......这位有什么要说的?”
费迪南德被解开束缚,但依旧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惊恐地看着坐在主位的上杉和纱和诚司。
以及如同雕像般侍立在诚司身后、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兰斯洛特。
“费迪南德团长,”
上杉和纱的声音冰冷。
“昨晚歌剧院彩排结束后,你在后台僻静的走廊上,对霍恩海姆城主做了什么?”
“霍恩海姆城主现在被人谋害,重病不起,只有你是跟他接触过的唯一一个外人。”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而且,你们是谁?”
费迪南德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小姐!大人!冤枉啊!城主大人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害他!彩排结束后,我只是在后台走廊上......偶遇了城主大人,聊了几句新剧的配乐......然后城主大人就离开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偶遇?”
上杉和纱冷笑一声。
“那条走廊,可不是通往出口的路!城主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我......”
费迪南德额头冷汗直冒。
“城主大人说他......他有点不舒服,想去安静的地方透透气......我......我是去......去拿道具的!对!拿道具!”
“道具?”
上杉和纱步步紧逼。
“什么道具?谁可以证明?”
“是......是下一幕戏用的......一个水晶球......”
费迪南德眼神闪烁。
“道具师......道具师卡尔可以证明!他当时也在后台!”
“哦?”
上杉和纱看向兰斯洛特。
“小兰,去把道具师卡尔‘叫’来。”
很快,一个穿着工装、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被兰斯洛特“拎”了进来。
人高马大的他被相对小巧的兰斯洛特随手提着,像刚购物回来一样,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卡尔,”
上杉和纱的语气咄咄逼人,但言语相对团长那边多了些温柔,看得出来对于看人下菜很是熟练。
“昨晚彩排结束后,费迪南德团长是不是让你去后台走廊拿一个水晶球道具?”
道具师卡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的,小姐。团长是让我去库房拿水晶球了。不过.......库房不在后台那条走廊上啊,在另一边。”
费迪南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费迪南德团长,”
上杉和纱的声如冰锥。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我记错了!对!记错了!”
费迪南德语无伦次。
“我.......我当时是去......去......”
“够了!”
上杉和纱猛地一拍桌子!
“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兰斯洛特一步踏出,黑曜石般的眼眸盯住费迪南德!
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费迪南德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猛地扑倒在地,连连磕头:“我说!我说!是......是有人....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让我想办法在彩排结束后,把城主大人引到那条僻静的走廊上去!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发誓!”
“谁?!”
上杉和纱厉声喝问!
“我......我不知道!”
费迪南德哭喊着。
“是一个蒙面人!声音很沙哑!他.......他是在三天前,在城里的‘黑松露酒馆’找上我的!给了我一个装着金币的袋子!说只要我办成这件事,还有重谢!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和纱扶额,如果是这样,这条线索就断了,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费迪南德团长,你说.....霍恩海姆城主是你的恩人。”
“是的!所以我觉得十分对不起他!但我真的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好了,走吧。”
“不继续吗?”
和纱有些挫败。
“对方既然这么小心,在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
费迪南德和卡尔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几人瞬间被阴影笼罩,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做梦一样。
“看来,费迪南德也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回城主府的路上,和纱轻声说道。
“你不能够去酒馆那边回溯一下吗,那里应该会有线索。”
诚司摇了摇头。
“超过两天的回溯会浪费精力。”
“而且,再问也是浪费时间。”
“什么意思?”
和纱有些困惑。
“费迪南德不愧是戏剧团的团长,他演得很不错。”
“就算我有辨别谎言的直觉,但很多话都是半真半假,模棱两可。细细盘问也是浪费时间。”
“他有一句话是真的,已经够了。”
诚司笑了笑。
“现在,找完艾米丽就快点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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