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面板是在半夜弹出来的。
林凡刚炼化完玄霄给的那滴本源精血——效果比他预想的还猛，筑基九层巅峰的瓶颈已经松动，金丹门槛近在眼前。他正调息巩固，突然眼前一花，无数淡金色的光点从虚空中浮现，汇聚成一面半透明的光幕，悬浮在他面前三尺处。
光幕最上方是四个古朴大字：仙朝气运。
下方分成四个区块，每个区块里都跳动着实时数据：
【人口】
- 凡人：1,087,423 人 ↑
- 修士：102,857 人 ↑
- 其中：炼气 89,211 \/ 筑基 12,643 \/ 金丹 8 \/ 化神 1
- 日增长率：凡人 +0.3%，修士 +0.1%
【灵田】
- 总亩数：82,500 亩
- 品质分布：下品 45% \/ 中品 32% \/ 上品 18% \/ 极品 5%
- 年产出估值：约 4,200,000 灵石
【后宫】
- 正式成员：5 人（唐雨柔、柳如烟、云姬、花锦棠、苏清雪）
- 待定成员：2 人（绮梦、绮罗）
- 子嗣数量：6 人（林毅、林瑶、林安、林幻星、林雪魄、林玄霄）
- 子嗣平均资质：上品灵根+
【子嗣】
- 详细列表（可展开）
- 血脉提成总额：年化 47%（林玄霄独占15%）
- 特殊天赋汇总：先天剑骨x1、冰幻道体x1、木火双灵技x1……
数据还在滚动刷新，每一秒都有微小变动。林凡盯着那行“金丹 8 \/ 化神 1”，心里飞快计算——苏清雪算化神，八个金丹应该包括云姬、花锦棠，还有苏家和合欢宗、百花谷的几位长老。
但还不够。
远远不够。
他伸手，指尖触碰到光幕。触感很奇妙，像碰到了一层温热的水膜。随着他的意念，光幕内容开始变化，四个区块的数据淡化，中央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
【请设定仙朝发展目标（五年期）】
下面跳出几个可填写的项目框：
- 人口目标（凡人\/修士）
- 高端战力目标（金丹\/元婴\/化神）
- 资源储备目标（灵石\/灵田\/特殊资源）
- 势力范围目标（城池\/秘境\/附属宗门）
- 完成奖励预览
林凡没有立刻填写。
他起身，走到世界树下。夜色中的巨树散发着柔和的青光，枝叶间有萤火虫般的灵气光点飘荡。树下不远处，新建的“剑意洗炼池”已经完工，池水是玄霄剑意浸润过的灵液，对剑修有莫大好处，韩枫正带着第一批三百名树卫在里面修炼。
再远处，洞天边缘还在缓慢扩张，新生的灵田里，百花谷的弟子在连夜播种。
一切都在向好。
但林凡脑子里，是金乌妖皇离去时那句话：“三年后，天妖大会……败者永世为奴。”
三年。
不，洞天百倍时间流速，外界三年，洞天里是三百年。听起来很长，但培养一个金丹要多久？元婴呢？化神呢？
他转身回到静室，重新面对气运面板。
手指在虚空中划动，开始填写。
【人口目标】
- 凡人：5,000,000 人（增长约360%）
- 修士：500,000 人（增长约386%）
- 注释：通过灵根银行吸纳散修，鼓励生育，开放洞天居住权。
【高端战力目标】
- 金丹：30 名（增长275%）
- 元婴：2 名（从零到有）
- 化神：保持1名（苏清雪），争取突破二层。
- 注释：集中资源培养核心，设立“破境基金”，提供全套破阶丹药、护法、秘境机会。
【资源储备目标】
- 灵石储备：50,000,000（增长约1000%）
- 灵田面积：500,000 亩（增长约506%）
- 特殊资源：建成完整丹、器、符、阵产业链，实现四阶以下自给自足。
- 注释：扩张灵根银行业务，开发洞天特产（雷剑灵田产物），垄断部分高端资源。
【势力范围目标】
- 直接控制城池：3座（天星城+2）
- 掌控秘境：5处（现有轮回秘境+4）
- 附属宗门：20家（现有3家+17）
- 注释：通过经济捆绑、武力威慑、联姻等方式，逐步吞并周边中小势力。
最后一个项目框填完时，光幕突然剧烈闪烁。
所有数据消失，只留下一行血红色的大字：
【五年计划综合难度评级：地狱级】
【预计完成概率（基于当前数据模型）：7.2%】
【是否确认提交？】
7.2%。
林凡盯着这个数字，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
低吗？
很低。意味着按照常规发展路径，一百次里只能成功七次。
但他有系统，有洞天百倍时间，有一群愿意跟他疯的人。
还有……那个完成奖励。
他的目光落在最下方那行小字上：
【完成奖励：宿主突破元婴期时，无瓶颈，无天劫，直接晋升。】
元婴无瓶颈。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从金丹到元婴，不需要苦苦打磨境界，不需要冒险渡劫，不需要担心心魔侵蚀——只要修为到了，水到渠成！
在这个化神就能称尊做祖的世界，元婴无瓶颈的诱惑，足以让任何修士疯狂。
“确认。”林凡轻声说。
光幕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符文，像一场逆流的雨，向上飞升，融入世界树的每一片叶子。树干表面，浮现出清晰的五年计划条款，与之前的三方盟约纹理并列，共同构成天道契约的一部分。
【五年计划已锁定】
【倒计时开始：外界5年（洞天500年）】
【当前进度：0%】
【阶段性奖励预览：每完成25%进度，解锁一次小奖励】
光幕恢复正常，四个区块的数据重新显示，但右上角多了一个小小的倒计时标志：1825天23时59分58秒……时间在跳动。
林凡看了片刻，关闭面板。
他走出静室，天已经蒙蒙亮。洞天内没有真正的日月，但世界树会根据外界时间调节光芒亮度，此刻正发出晨曦般的柔和白光。
“少帝。”韩枫从剑意洗炼池那边走来，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剑意，“第一批树卫训练进度不错，三个月内应该能有五十人突破筑基。”
林凡点头：“辛苦了。今天起，树卫扩招到一万人。选拔标准可以适当放宽，但忠诚度必须严查——用轮回镜副镜过一遍。”
韩枫眼睛一亮：“副镜炼成了？”
“玄霄出生时，世界树反馈的生机足够炼三面。”林凡从储物戒中取出两面巴掌大小的铜镜，递给韩枫一面，“功能只有主镜的一成，但鉴别人心、追溯近期记忆够用了。另一面给玄尘子，阵殿那边也需要筛查。”
韩枫郑重接过，犹豫了一下，问：“少帝，是不是……要打仗了？”
林凡看向洞天之外，目光仿佛穿透屏障，看到了遥远的天妖宫。
“不是要打仗。”他缓缓说，“是必须赢的仗。”
“三年后，天妖大会，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金乌太子，是整个天妖宫，甚至可能包括他们背后的妖族势力。”
“一万树卫，三十金丹，两元婴——这是底线。”
韩枫倒吸一口凉气，但很快，眼中燃起战意：“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他转身离开，步伐比来时快了一倍。
林凡继续往前走，来到洞天新建的“政务厅”。说是厅，其实是一株特别粗大的世界树枝干横生形成的天然平台，上面摆着桌椅，已经坐了几个人。
苏清雪、云姬、花锦棠都在，还有唐雨柔、柳如烟，以及从百花谷连夜赶回来的花锦棠——她脸色不太好，显然万古青藤枯萎的事让她很焦虑。
“少帝。”众人起身。
林凡摆摆手，在主位坐下，开门见山：“五年计划，我定了。”
他手指在桌面一点，气运面板的投影浮现，五年计划的条款清晰展示。
厅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那些数字，呼吸渐渐加重。
五百万凡人？五十万修士？三十金丹？两元婴？五千万灵石储备？
每一个目标，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一流宗门倾尽全力。而现在，要五年内全部达成？
“疯子。”云姬第一个开口，但她脸上不是恐惧，是兴奋的红晕，“不过……本宫喜欢。”
苏清雪比较冷静：“资源从哪来？尤其是培养金丹、元婴的资源，每一份都足以引发宗门大战。”
“灵根银行全面扩张。”林凡早有准备，“不只收灵根本源碎片，还可以收‘修行潜力抵押’——散修可以抵押自己未来五十年的修为增长预期，换取现在的资源。我们还不上，就返还双倍抵押物。还得上，就赚取利息差价。”
花锦棠皱眉：“这……风险太大。万一抵押者陨落，或者修为停滞……”
“所以需要百花谷的‘生机溯源术’。”林凡看向她，“评估抵押者的潜力、寿元、伤病情况，给出风险评级。高风险者，要么提高抵押利率，要么拒绝。”
“另外。”他顿了顿，“万古青藤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金乌妖皇在用‘太阳枯竭咒’针对我们的木系根基。这是阳谋——逼我们分出精力去应对。”
花锦棠脸色更白：“谷中长老估算，青藤最多还能撑三个月。如果彻底枯萎，百花谷传承的‘万木回春大阵’就会失效，谷内所有灵植产量至少下降四成。”
“三个月……”林凡沉吟，“够了。”
他看向众人：“五年计划的第一个子目标：三个月内，解决百花谷危机，同时……反杀一手。”
“怎么反杀？”唐雨柔问。
林凡手指在桌面一划，投影变化，显示出南域地图。他点在天星城和百花谷之间的某个位置：
“这里，‘葬仙窟’外围，三天前有异常空间波动，疑似秘境提前开启。”
“根据天机阁老瞎子卖给我的消息——这处秘境里，有一株‘太阴月桂’的幼苗。”
“太阴月桂，至阴至寒，天生克制太阳真火。”
“拿到它，不仅能救百花谷，还能炼成专门针对金乌一族的……大杀器。”
厅内再次安静。
片刻后，苏清雪缓缓道：“葬仙窟……那是上古战场遗址，化神进去都有陨落风险。你要亲自去？”
“我去。”林凡点头，“带玄霄。”
“什么？！”唐雨柔猛地站起来，“不行！玄霄才百日！葬仙窟那种地方——”
“正因为他才百日。”林凡打断她，声音平静，“先天剑体，对危险有天生的感知。而且……我需要他身上的青帝气息，来引动秘境里的某些禁制。”
他看着妻子，眼神坚定：“雨柔，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涉险。”
唐雨柔咬着唇，眼圈红了，但最终没再反对。
“什么时候出发？”云姬问。
“明天。”林凡起身，“在我回来前，五年计划的前期准备，就拜托各位了。”
他看向投影上那些骇人的数字。
“五年。”
“要么我们冲上云霄，要么……粉身碎骨。”
“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