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钻石大人快上台了……”
知更鸟推着星期日来到舞台后方,声音仍带着不安。
星期日点了点头,转而问道:“顾问呢?他到了吗?”
知更鸟缓缓将他推至舞台下方的备员室,“他等了有一阵子了……”
星期日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身份验证通过】
门滑开后,星期日望向坐在简陋木椅上的男人,神情彻底凝固。
他从未想过,那个在心中憎恨了无数日夜的恶魔,此刻竟就在眼前。
……
在寰宇的注视下,神战的序幕已然拉开。
翡翠向钻石伸出手:“祝您好运。”
钻石平静回应:“多谢。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台了。”
……
冰冷的备员室里,木椅上的男人开了口:
“啊,星期日,你坐啊。”
他闭着眼,没听到动静,才瞥了一眼,冷笑道:
“原来每天都坐着呢。”
一旁的知更鸟越发困惑:“您认识哥哥?”
卡里俄斯没回答她,只继续盯着星期日:
“这位置不错,能清楚地听到舞台上的喧闹。”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高耸的公司大楼。
“待在这儿的,都是各个星球的文明代表吧?”
说着,他随意拍了拍手。
“不过都一样……反正在他们眼里,恶魔永远不会改变。”
“就连那些毫不相干的附属星球,也等着开幕,然后审判世间的恶魔。”
星期日记忆中凯文的模样,渐渐与眼前的卡里俄斯重叠。他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那只手,死死地指向前方。
知更鸟对卡里俄斯的话语越来越不解,但当目光落在他手上一道新出现的、正在渗血的伤口时,还是轻声问道:
“灰烬先生,您的手受伤了?”
长时间的沉默让卡里俄斯渐渐不耐。他看着失语的星期日:
“喂,星期日……你说句话啊……”
见气氛沉重,知更鸟想暂且离开:“那……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星期日还未回应,卡里俄斯却先阻止:
“别走,知更鸟……好好看着。”
星期日瞬间慌了,卡里俄斯一句话,就将妹妹也卷了进来。
他终于被迫开口:“妹妹……照他说的做。”
……
“诸位。”
钻石的声音传遍广场。
“三年前的今天,美梦破碎了。匹诺康尼,无辜者的家园,被恶魔摧毁。无数人死在梦中,再未醒来。”
广场一片寂静。
“那个恶魔,名叫卡里俄斯。”
“他曾是星神,如今是逃犯。他屠戮无辜,毁灭文明。而他背后的势力——翁法罗斯——正庇护着他,滋养更多恶魔。”
全息投影浮现翁法罗斯的影像:高墙、城市,以及黄金庭院的画面。
“今日我们聚集于此,不为复仇。”
“是为正义。为确保再无文明会经历匹诺康尼的苦难。”
“我宣布,寰宇联军正式成立。”
“我们将清除恶魔的巢穴,还宇宙以清净!”
“现在,我仅代表联军全体——向翁法罗斯,宣战!”
掌声雷动,闪光灯如星海翻涌。
……
“许多年不见了啊,星期日。”
星期日颤抖着点头:“凯文……你……没死?”
卡里俄斯摇头:“不,我不是他……罢了,其实我...就是他。”
星期日倒抽一口冷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卡里俄斯凑近,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和你一样,都是带着心中的恨意来到这里的。”
噗通!
星期日从轮椅上跌倒在地,望向卡里俄斯的眼中充满恐惧。
知更鸟听到“凯文”二字,颤声问:“这些……都不是真的,对吗?”
卡里俄斯平静地说:“抱歉,骗了你。但……也无妨了。”
他看着星期日狼狈的模样,冷冷开口:
“所以,为什么翁法罗斯的大家……都成了恶魔呢?”
“明明都只是最平凡的人,都渴望和平,向往美好。”
……
星期日抱头痛哭:“对不起……凯文!”
他扑上前抱住卡里俄斯的双腿,失声喊道:
“都是因为我传播错误教义……才让你们变成了恶魔!”
此刻的痛哭并非屈服,而是因为他最珍视的妹妹,可能也要随他一同湮灭。
“对不起,凯文……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卡里俄斯神色依旧平静:“是啊,都是‘无可奈何’,怪不得你。”
星期日神情稍缓,可当他再度看向卡里俄斯时,只听见冰冷的话语落下:
“那现在,也怪不得我了。”
眼罩脱落,那颗星瞳死死凝视。
忽然,混沌的能量自卡里俄斯掌心的伤口涌出,他眼中的凶光愈发炽烈。
星期日见状,猛地撑起身扑向知更鸟。
在混沌绽开的前一瞬,星期日的最后一眼……瞥见了卡里俄斯。
“我会不断前进,直到将你们……全部驱逐。”
……
嘶!
一道怪异声响传来。
又一声。
更加剧烈。
第三下震动爆发时,高台中央的地板轰然炸裂!
碎石四溅,烟尘弥漫。
一道身影自烟尘中跃出,落在高台上,立于钻石面前。
卡里俄斯手中握着天火。
广场死寂。
钻石看着他,神色由震惊转为狂喜。
“你果然来了。”
他说,“正如仙舟太卜所预言——你一定会来!”
卡里俄斯未发一言。
举剑,刺出。
剑刃贯穿钻石的胸膛,下一秒,剑身化为炽浪扫向四周。
钻石瞪大双眼,低头看向胸口的剑,又看向卡里俄斯。
“你……”
他只吐出一个字,鲜血已从口中涌出。
广场瞬间沸腾!
尖叫声、警报声骤起,武装部队向高台涌来。
但卡里俄斯已消失不见。
下一刻,天空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是舰影。
六艘翁法罗斯星舰浮现于庇尔波因特上空。
舰炮齐发,目标并非人群,而是公司总部的广场与高楼。
与此同时,陨星坠降。
那不是自然的陨石,而是经白厄火种熔铸的闪击兵器。
燃烧的陨石砸向广场、舰港、一切重要设施。
混乱。
彻底的混乱。
“卡俄斯,这一切……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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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全部都被阉割了,我都快对申和没招了,写点就被谐和,碰点脑浆,骨头啥的就要说血腥,我都怀疑是特殊举报了...再有举报和申和的复查,这书可能就要下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