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我得写点什么缓缓
非主线小番外,大家看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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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正中央,那块巨大的、不应该存在于任何现实物理法则的光屏上,画面微微摇曳。画面里,一间普通的人类卧室,只开了盏昏暗的床头灯,林曦蜷缩在被子下,只露出小半张烧得通红的脸,眉心紧蹙,长睫不安地颤动,连细微的呼吸声都被高灵敏度的采集设备放大,回荡在空旷而诡异的观测空间内。
“……人类,为什么这么脆弱…”
“老婆…”
冰冷的、带着奇异摩擦感的声线响起,像是粗糙的金属刮过岩石。声音的来源正是主宰,覆着绷带的面部轮廓,死死“钉”在光屏中林曦因难受而轻哼的脸上。尖锐的指尖轻轻触摸着画面上那泛红的小脸,仿佛真的摸到了她。
“嗤。”一声轻蔑的冷笑来自旁边的阴影。解剖医生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一张凭空出现的复古高背椅上,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近乎狂热的占有欲。“别急了,急也没用。”
另一侧,剧院经理站得笔直,像一尊严格按照程序运行的精密机械,优雅又疏离。他微微歪着头,颈骨发出极轻微的“咔”声,淡蓝色的数据流如瀑布般飞速刷过。“检测到生理指标异常:体温38.9c,心率112次\/分,伴随轻微脱水症状。关联情感分析模块……检索中……对应词汇:‘心疼’?确认,是‘心疼’。”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只是在陈述一个刚刚学会解析的新概念。
“心疼?呵…”轻佻的嗓音插了进来。欺诈师不知何时斜倚在了光屏的边缘,仿佛隔着屏幕就能触碰到里面的人。他手里把玩着一枚古朴的金币,金币在他指缝间眼花缭乱地翻飞,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洞悉一切的笑容,“看她这么难受,我们也跟着不好过…”他目光扫过另外三位,“不如比比谁先突破限制,到那边先见到她。”
观测空间里回荡着四个非人存在的低语、分析与阴谋,声音交织,虽不高亢,却带着一种侵蚀心智的力量。
屏幕上,昏睡中的林曦似乎被这冥冥中的嘈杂惊扰,极其不安地动了一下,烧得干涸起皮的嘴唇微微开合,发出一声模糊而沙哑的呓语。
“好吵…”
瞬间。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扼住了所有声带,按下了静止键。
“她听到了?她刚才是不是说吵?”
欺诈师迅速贴到屏幕前,刚才的玩世不恭全然不见。
“收收味,有没有出息?”
解剖医生撑着下巴,斜睨了他一眼。
接着那红色的骰子就朝着解剖医生扔了过去,然后撞上了什么,“啪嗒”一声,格外清脆。
“我们身处不同副本,没有必要…”剧院经理情绪稳定,冷静陈述着。
“用你说?呆子。”欺诈师狠狠瞪了一眼解剖医生,又回过头看向其他几位“这人谁啊,这么讨厌?林曦看得上他?呵…”他读记忆的时候只记得主宰,这位?没什么印象了。
“没看上。”
主宰像是识别到什么关键词,几乎秒答。
“我是第一个,也是第一个副本唯一一个。”
主宰十分坚定,阐述的是事实,却像烫伤了解剖医生,那清冷克制的脸上仿佛出现了裂痕。原本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瞬间捏紧。
欺诈师听闻此话,眼珠一转就猜了个七八分,笑容加深“原来说半天…根本…没入林曦的眼,我还以为什么厉害角色~”
某位医生后槽牙都快碎了,表面上还要演不在乎,这破地方怎么这么多碍眼的家伙…还都对她表现出担忧,等等…难道说…?
剧院经理观测到了那细微的表情,“你…也喜欢她。”
依旧是陈述句,却足够让某医生继续破防。
“也?”“喜欢?”
他妈的为什么是也?至于喜欢,不想认,十分不想承认,怎么过了段时间她招惹的人更多了,心中似是有把火,迅速烧光了一切,只剩下灼烧灵魂的疼痛。
他几乎是火烧屁股一样立马站了起来,“你们都…和她…?”话说完就后悔了,冲动之下,嘴比脑子快。
那没说出口的潜在暗示的东西,在座的各位心中都有答案。
正宫有度量(?)或者说现在更多是担心她的状态,眼睛里全是心心念念的老婆,没空管两个心机最深的斗嘴。
两个心机最深的,一个已经破防,一个现在基本是无人能敌的嘴强王者。
剧院经理那纯白面具转向解剖医生,点了点头“她很喜欢,她很开心。”
什…什么?!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个女人果然!现在一个两个三个都有了…他连前三个都排不上号了???
拳头越捏越紧,能够清晰的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鼓胀起来。
欺诈师看到这比死了几天还难看的脸,抬起手背挡住上扬的嘴角,干得漂亮经理,痛击情敌还是穿透伤害,“喂,医生,你不会既没名分,又没被临幸过吧?”
轰隆,有什么彻底崩塌了。
有些人看起来站在那里,其实已经死了。
“喂,他怎么不动了?”某红毛看向同事。
“嗯…情绪识别混乱,嫉妒、恨、不甘…唔,种类太多了”某经理淡定给出结论。
…
屏幕这边,床上的人似乎好受了一些,呼吸平稳了许多。
但她…对于这里的对话好像全然不知,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