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姨娘抱着呆呆的女儿痛哭失声,想让女儿哭出来,生怕憋坏了孩子。
李俊朗施礼:“姨娘,别哭了,事已至此,俊朗明日就来提亲。
董姨娘呆住了,这是她不敢想的,李俊朗没有官职,但这是李家的独子加嫡子,且才华横溢,不进仕途是他不愿,而非不能。
连二小姐之前都是痴想哪轮得到景卿。
董姨娘收了泪:“表少爷,景卿不做妾”
“姨娘放心明媒正娶。”
“那李老爷,和夫人要是不愿怎么办?表少爷,我宁可她嫁不出去,也不要她为人妾室了。”
“爹娘就在前厅,俊朗这就去说,姨娘放心,不会有变。”
李俊朗出了门,董姨娘抱着女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抚着女儿的头发:“景卿别难受了,你这也算因祸得福了。看看你的三个姐姐,不是这事,你能落到个什么样的人家,姨娘实在不敢想。丢脸是一时的,有那么好的人家,那么好的相公,你日后是个有福的。”
景卿终于缓了过来,大哭出声,其实在心里她也和姨娘一样,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出了这么大的丑事,难以见人。但再不必担心被爷爷卖了,嫁表哥哪是她敢想的事情,可如今竟是成了真。
卫锦把香草折磨的欲死不能,现在的香草让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是国公爷逼问,也只敢说卫大人让说的话了。
卫锦伸个懒腰,这药算是解了,接下来就是带着这位季家的丫鬟,大大方方的从季府离开,继续和季家斗下去。
人轻松了,困累之感也上来了,让香草给他倒茶。香草艰难起身,血顺腿流了下来,不敢有丝毫耽搁,把茶倒了过来。
茶交到了大人手里,香草也倒在床前,又挣扎跪起,抬头仰望着大人。
卫景看着被彻底驯服的女人,心中得意,把茶一口喝了下去,杯子顺手扔到了地上。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爷现在带你走,日后有你好日子过。”
香草以为这一天过去恶梦就会醒来,哪知还要把她带走。可现在就算夫人在她面前,她也不敢求。不敢掉泪,不敢耽搁,赶紧穿起了衣服。
衣服也被撕的不能遮体了,只能手紧紧的抓着少露一些出来。血又湿了裤裙她也顾不上,跟着大人向外走。
开了门,卫锦觉得头有些发沉,有些站立不住。扶住门框稍等了一下,却又是浑身燥热,门外守着家丁。看出大人不对。赶紧扶了,有人去请府医。
卫锦抬手无力,体内却躁动不安。身边站着的女人让他更加难受,冲动的想把这女人撕了,吞了。
卫锦返扑了回来,又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这回是无力的,但又控制不住的。香草任由大人撕扯,不敢动一下。家丁又把门关了起来。
没遇到打扰,没遇到反抗,可卫锦实在撕不动了,倒在了地上。
府医到场,束手无策,只说是中了春药,情况危险,得赶紧报给伯爷,
厅里已经把两个丫鬟押了进来,季家主人都在厅上,连景云也坐在一旁。卫锦折磨香草的声音,景云实在听不下去,回后宅又莫名的害怕,想离着江肖近一些,就只能来了前厅。
没等开审,家丁跑了进来,把卫锦的事秉了。谁都认为这事是卫锦做的,没理由五人中药,唯卫锦一个中的极轻。且他的表现哪里是中了春药,就是在报复。可现在又该怎么说。
下药的人抓到了就在下面跪着,客院里的卫锦还是又中春药。
这伯府现在比青楼都乱,季家人茫然加无措。顾乘风赶紧到了客院,等见到卫锦确认,人真的有了危险。背起卫锦就往外来。
其它人也随后赶到,顾乘风顾不得许多只道:“爷爷,卫锦不能死在伯府,我现在送他去国色添香,其它容后再说。”
国公爷也明白这事非同小可,没弄清楚前,他也不敢让卫锦死在伯府,赶紧让路,顾乘风背着卫锦骑马急奔。
这回轮到江肖傻眼了,人抓到了,肯定不是顾府的丫鬟,顾府的人江肖个个认识。但是不是卫锦的人江肖也不知道,他没见过卫锦送的两个人。
再说知道又如何,这种场面他可应付不来。本来少爷在他看戏就好,现在演戏的差事他真不会做,可少爷刚才那急切的样子,是真慌了还是假慌了连他都看不出来。
卫锦下药怎么连自己都药倒了,实在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江肖等返回厅上,又想想刚才少爷背人出去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少爷肯亲自背卫景进屋里,他可是一点空子都没落下。
顾乘风带走了卫锦,国公急着回来审两个丫鬟,坐定后冷冷盯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女子。
“你们是自己说出来?还是老夫一点点的问?知道你们不怕死,可老夫能让你们怕活着,要不要试一试?”
两个女子抬了头,面色惨白,嘴角出了血。侍卫赶紧过来,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二人双双倒地而亡。
侍卫检查后跪地请罪:“秉国公,是属下检查的不仔细,袖里有针,针上有剧毒,请国公责罚。”
江肖无奈,这回不用演了,死无对证。折腾了半天,这季家的女儿也算是白娶了。
景云身后的婢女,大着胆子道:“国公,奴婢能不能近前看看。”
国公点头,丫鬟走了过来,仔细看过跪在地上:“国公,奴婢能证明这两个人不是顾府的。”
丫鬟向侍卫借了刀,把自己的衣服割下一条,又把倒地的女子的衣服也割下一条,捧在了一起:“国公,顾府里下人的衣服都是同一时间,同一批布料做的,想要仿出来看似不难,但不是同一批的总有不同,国公爷请看一下,这面料的纹理是有区别的。
不信可以到顾府看所有下人的衣料,定是一样的。另一个丫鬟和素素也赶紧撕下了自己衣服上的布料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