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接过来,掂了掂分量,又闻了闻,眉头微皱:
“这是什么粉啊?看着又不像面粉。”
“这是奶粉。” 刘海中解释道。
“奶粉?什么是奶粉?” 徐慧珍一脸疑惑。
奶粉在这年头还是稀罕物,徐慧珍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刘海中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打趣:
“就是你身上那种,然后做成的粉,不过这是牛身上的奶做的,比人奶顶饱,营养也好。”
“你…… 你讨厌啊!”
徐慧珍反应过来,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力道轻得跟挠痒痒似的。
“没个正形,好好说话都不会!”
“我这不是跟你解释得通俗易懂嘛。”
刘海中笑着躲开,又掏出那个半导体收音机,往桌上一放,“再看看这个。”
“这个我知道,是收音机!”
徐慧珍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快打开我听听!”
刘海中拧开开关,一阵 “刺啦刺啦” 的杂音,调了半天,才一个台。
是天津快板广播。
“真好听!” 徐慧珍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往后闷了,就打开听听。”
“你教我怎么用。”
“来,你看。” 刘海中拉过她的手,指着收音机的部件耐心讲解。
“这个是开关,这是装电池的地方,电池我已经给你备好了,用完了你直接换上就行,再拧这个旋钮就能选台。”
教会徐慧珍用收音机后,刘海中又把几罐奶粉搬到桌边,开始教她冲调方法:
“记着,水一定要先烧开,再放温了才能冲,不然里面的营养都流失了,没啥用。”
“那怎么才算温度刚好?”
刘海中想了想,道:“大概比体温高一点就行,你把水稍微放凉会儿,滴在手背上,感觉不到烫,就刚好能冲了。”
怕徐慧珍还是没把握,刘海中拿出奶瓶,先消了毒。
舀了两勺奶粉冲,冲温水。
好了之后,递给徐慧珍。
“往后,你照着来就行。
现在能喂了,给咱闺女喂吧。”
“都说了,是我闺女!” 徐慧珍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咱闺女。” 刘海中笑着道。
“讨厌!”
徐慧珍啐了他一口,随即小心翼翼端着奶瓶,走到婴儿床边,轻轻抱起徐静理,喂了起来。
喂好之后,刘海中看着徐慧真的咕囔。
“慧真,你看,你身上的也多余了,咱们治疗一下吧,别拖着让身体难受。”
徐慧真一听这话,瞪了刘海中一眼,佯装生气地伸手揪着他的大腿肉。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刘海中赶忙握住徐慧真的手,假装真诚道:
“慧真,我是真心为你着想。
你身体要是有什么多余的负担,咱们得想办法解决呀,不然多遭罪。”
徐慧真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女人啊,果然是水做的。
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女人,大多数认命。
一旦你把她的心捂热了、填满了,她便会掏心掏肺地依着你。
一个多小时后,刘海中把包裹里剩下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10 斤五花肉、20 斤面粉,还有些糖果、瓜子之类的年货,堆了小半张桌子。
“海哥,你不用给我这些的。”
徐慧珍看着桌上的东西,连忙摆手。
刘海中心里清楚,徐慧珍和陈雪茹都不是贪财人。
或者说这俩人手里都有不少积蓄,根本不在乎他这点东西。
可正因为她们不看重这些,刘海中更要给。
就算是吃软饭,也得硬气地吃,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慧真,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这年头有钱没票,照样买不着。”
徐慧珍不再推辞,眼里闪过一丝暖意。
“那…… 谢谢海哥。”
“谢什么?”
刘海中挑眉,凑近了些,“你只要让咱闺女长大了也喊我爸,就比啥都强。”
“讨厌。” 徐慧珍别过脸,耳根悄悄泛红。
“怎么?还不愿意?”
刘海中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语气带着几分霸道。
“讨厌了海哥,人家都这样了,你还不清楚吗?”
徐慧珍眼神躲闪,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我就想让你亲口说出来。” 刘海中盯着她的眼睛。
“你想让我说什么?” 徐慧珍心跳不由得加快。
“我想让你说 —— 孩他爸。” 刘海中一字一顿,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徐慧珍犹豫了不过一秒,闭着眼睛,声音细若蚊蝇地喊了一声:
“孩他爸。”
“哎!” 刘海中立刻应了一声,顺势把她揽进了怀里。
过了一会儿,刘海中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看向徐慧珍道:
“慧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海哥,不能留下吗?”
徐慧珍脸上瞬间浮起不舍,拽着他的衣角,指尖都微微用力。
刘海中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整天待在这里,免得惹来闲话。”
说完,刘海中在徐慧珍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没再多停留,转身就出了门。
徐慧珍把他送到酒馆门口,直到刘海中的身影消失,才怅然地转身。
等刘海中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心头莫名空落落的,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是想不起来,索性摇摇头不再琢磨。
刚进门,就撞见了闫埠贵。
“呦,老刘,这两天去哪了?咋一直没见你人影?”
“嗨,老闫你也知道,我现在也是轧钢厂的领导了,手头一堆事得往工业部汇报,忙得脚不沾地。”
刘海中随口编了个理由,推着自行车就往后院走。
“老刘,等等!”
闫埠贵连忙喊住他,神神秘秘凑近了些,“你最近是不是招惹谁了?”
刘海中眉头一皱,满脸疑惑:
“老严,你这话啥意思?我能招惹谁?”
“没招惹谁就好。”
闫埠贵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今儿个上午,有个挺漂亮的丫头过来找你,都跟她说你不在家,那丫头非说要等!”
“是吗?那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刘海中随口应了闫埠贵一句,推着自行车就往后院走。
他刚走远,闫解成就从自家屋角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急火火地问:
“爸,你问出来没有?二大爷知道那女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