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到了市场,闫埠贵彻底发挥了他 “会过日子” 的本事。
拎着鱼桶,吆喝起来。
连夸带吹,本来市场上一斤鱼也就一毛左右。
闫埠贵能说会道,愣是卖出了一毛五一斤的价钱。
鱼卖得七七八八,刘海中拦住还想把最后几条大鱼卖掉的闫埠贵:
“老闫,留几条自己吃,年年有余,别都卖了。”
闫埠贵想想也是,最后一算账,两桶鱼竟然卖了小三十块。
可把闫老抠乐坏了!
把最后几条大鱼挂在车把上,闫埠贵骑着自行车,前杠上坐着闫解娣,刘海中在后面,慢悠悠地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好赶上工人们下班。
“快看!那不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吗,他们这是弄啥去了,好大的鱼!”
有人看到了车把上挂着的鱼,惊呼出声。
院里的人瞬间围了上来,一个个羡慕得不行:
“我的天,这鱼可真不小!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在哪儿搞到的?”
闫埠贵把自行车停稳,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吹:
“还能哪儿,护城河呗!
我跟老刘今儿个去钓鱼,那鱼可真叫一个多,都往鱼钩上凑,没多大一会儿就钓了满满两桶!”
闫埠贵唾沫横飞,把钓鱼的过程说得神乎其神。
这两年日子难,家家都缺油水。
院里人听闫埠贵说得这么玄乎,心里都痒痒的,琢磨着自己也去试试。
刘海中在一旁不说话,有人问起,就随口敷衍两句。
闫埠贵还在吹牛,刘海中没心思听了。
把两条鱼分给闫埠贵,推着自行车回后院。
刚走到中院门口,看到贾张氏。
贾张氏瞬间看到车把上的鱼,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哟,他二大爷!从哪弄得这么大鱼”
“跟老闫一块去护城河钓的。”
刘海中淡淡答道,脚步没停,打算直接过去。
贾张氏连忙上前挡住,眼神黏在鱼身上挪不开:
“他二大爷,你看你们芝两口人,一下子也吃不了这么多鱼。
你看我们家好久没沾过荤腥了你分我一条怎么样?”
“贾张氏,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我就这么几条鱼,还打算留着过年吃呢。
你要是想吃,要么自己去护城河钓,要么去市场上买。”
说完,刘海中绕开贾张氏,,推着自行车径直往后院走去。
“呸!小气鬼!”
贾张氏在刘海中身后啐了一口。
这时候,棒梗从前院跑了过来。
棒梗刚才在前面听闫埠贵吹了半天牛,这会儿见贾张氏,直接嚷嚷要吃鱼。
贾张氏被缠得没办法,直接把问题推给秦淮茹。
让秦淮茹去找刘海中要鱼,要是要不到,就去买,反正今晚要吃鱼。
秦淮茹只能叮嘱贾张氏照看好孩子和小当,去找刘海中要鱼。
另一边,刘海中回到后院,张美芝迎了上来:
“爸,你这鱼从哪弄的,这么大!”
刘海中把跟闫埠贵去护城河钓鱼、卖鱼的事儿简略说了一遍。
“爸你运气也太好了!” 张美芝满眼崇拜。
刘海中刚想得瑟两句,就见秦淮茹来了,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
刘海中心里立马门儿清,笑着开口:
“秦淮茹,是不是贾张氏让你来要鱼的?”
秦淮茹脸颊微微一红,窘迫地点了点头。
“行。”
刘海中指着院里的鱼,“正好鱼多,吃不完也是浪费。
你帮着美芝一块把鱼处理了,一会带一条回去。”
“真的?谢谢二大爷!” 秦淮茹连忙道谢。
“谢啥,咱俩谁跟谁,不用这么客气。”刘海中看着秦淮茹,玩起口花花。
秦淮茹被看得受不了,连忙拉着张美芝去处理鱼。
按理说,处理鱼这种活,该是刘海中这个大老爷们来做。
但是谁让张美芝在呢,在说—— 君子远庖厨,这可是孔老夫子说的。
他一个 “文化人”,自然得遵从圣贤教诲。
张美芝和秦淮茹蹲在院里,一个按住鱼,一个拿着剪刀开膛破肚,麻利地收拾起来。
没一会儿,鱼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秦淮茹挑了一条中等大小的,回了中院。
“爸,鱼今晚就吃,还是挂起来留着过年?” 张美芝问道。
“等啥过年?今晚就吃!”
刘海中摆了摆手,“好不容易弄来的新鲜鱼,趁鲜吃才香。”
“那行!”张美芝立刻有了主意,
“地窖里有酸菜,今晚做酸菜鱼吃!”
“行,你去忙活吧,我歇会儿。”
刘海中往椅子上一靠,悠哉地说道。
张美芝麻溜地拎起一条鱼,转身进了厨房,又踩着梯子下地窖取了酸菜。
天刚擦黑,厨房里就飘出了浓郁的香味,酸菜的酸爽混着鱼肉的鲜香,顺着窗户缝飘出来。
“爸,开饭啦!”
张美芝端着一大盆酸菜鱼从厨房出来。
“要不要喝点酒?。”
刘海中点头应道:“行,拿两个杯子,咱俩一块喝点。
对了,待会儿多烧点热水,晚上洗个澡,一身鱼腥味怪难受的。”
“嗯。” 张美芝脸颊微红,带着几分娇羞,转身去拿酒和杯子。
灯光下,热气腾腾的酸菜鱼冒着香气,两人相对而坐。
倒上白酒,小酌一口,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配上一口鲜嫩的鱼肉和酸爽的酸菜,浑身舒坦。
半晌下来,桌上的大白馒头没吃几个,一大盆酸菜鱼也没吃完。
剩下的不用倒,大冬天的放不坏。
明早热一热,配着馒头吃,又是一顿好饭。
吃过饭张美芝麻利地收拾碗筷,然后去烧水。
日子久了,张美芝越来越把自己当成老刘媳妇。
现在都是主动伺候老刘。
烧好水,立刻关上门给老刘脱衣搓澡。
等忙完之后又去给小刘阳喂奶粉。
接着就是要忙活半宿。
半夜11点多,张美芝沉沉睡去。
刘海中还要起来。
原因是秦淮茹提着鱼,回去的时候给刘海中试过颜色。
意思不言而喻。
老刘就是命苦,大半夜还要起来应付。
还没到12点,前院一墙之隔的秦京茹就听到堂姐的声音。
脸颊一红,赶紧蒙着被子装作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