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很尴尬。
让他们对着这么年轻的何文慧喊 “妈”,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刘海中看出了俩小子的窘迫,主动替他们解围:
“你们俩叫‘姐’就行,不用拘谨。”
“姐。” 兄弟俩这才小声喊了一句。
“没事,赶紧吃饭吧,包子要凉了。”
何文慧被这阵仗弄得也有些尴尬,尤其是面对两个半大的小子,刚才她还在发愁该怎么跟他们相处呢。
桌上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何雨水叽叽喳喳地跟何文慧说着院里的事。
刘光天和刘光福闷头扒饭,偶尔被刘海中搭句话。
何文慧一边听着,一边给几人添粥,倒也渐渐放松下来。
等吃完饭,何文慧像是找到了 escape 出口,赶紧收拾起碗筷:
“我去厨房洗碗,你们坐着歇会儿。”
“我帮你!” 何雨水立刻站起来。
两个女的进了厨房忙活。
刘海中这才转头对刚要出门的刘光天、刘光福叮嘱:
“回去之后,今天在这儿吃的东西别往外说,尤其是肉包子和鸡蛋,听见没?”
“放心吧爸,我们懂!” 刘光天赶紧点头。
刘光福也跟着附和:“保证不说出去!”
这俩小子也算机灵,知道爹现在当了官,跟着他混吃喝不愁。
现在有两个爹宠着,比起以前可要滋润多了。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块钱,分别塞给兄弟俩:
“拿着,零花钱。”
“谢谢爸!” 俩小子眼睛一亮,接过钱揣进兜里。
刘光天还嬉皮笑脸地补充了一句:“爸,也祝你新婚愉快!”
“臭小子,赶紧滚蛋干活去!”
刘海中笑骂着摆摆手,看着他俩一溜烟跑远了。
没过一会儿,何雨水从厨房出来。
刘海中找机会把她拉到一边,也塞了十块钱过去。
刘海中现在基本把何雨水当自己闺女疼,虽说目的不纯粹,但日子久了也生出几分真心。
“谢谢二大爷!” 何雨水眼睛笑成了弯月亮。
趁何文慧在厨房收拾没注意,踮起脚尖在刘海中脸上 “吧唧” 亲了一口。
“好了好了,快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刘海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二大爷再见!文慧姐再见!”
何雨水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了。
刘海中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转身回屋时,正撞见何文慧从厨房出来。
“当家的,孩子们都走了?”
“走了,” 刘海中点头。“我去上班,你在家歇着。”
刘海中刚跨出门槛又转了回来,拍了下脑门:
“你看我这记性,做个把回门的事都忘了!还白吃丈母娘一顿饭。”
“不不不,当家的,” 何文慧连忙摆手,“我娘家现在全靠你照拂,哪能算白吃?
再说昨天你不是去接我了吗?”
刘海中却不认同:
“那不一样,回门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你等着,我去拿地窖钥匙,你跟我来。”
说着,他取了钥匙,带着何文慧往地窖走去。
打开地窖门,刘海中让她先进去。
何文慧刚迈进去一步,就瞬间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被地窖里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 实在是吃的东西太多了!
房梁上挂着一串串腊肠、腊肉,堆得像小山似的。
墙角码着一小堆土豆、一小堆白菜、一小堆萝卜。
旁边还整齐地摞着成袋的莲藕、粉条。
何文慧捂着嘴,声音都发颤:“这…… 这…… 当家的,这都是咱们家的吗?”
刘海中笑着上前搂住她的肩膀,下巴指了指这一大堆物资:
“没错,都是咱们家的。往后啊,你就放心吃,管够。”
“当家的,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去?而且还有这么多肉……”
何文慧还是不敢相信,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谁家地窖能囤这么多东西。
光是那些腊肉腊肠,就够让全院人眼馋的了。
“小意思,” 刘海中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宠溺,“你嫁给我,怎么会让你受苦?
回门总不能空着手,你挑点好的,一会儿给丈母娘送去,让她也尝尝鲜。”
何文慧这才反应过来,眼眶有点发热,转头看着刘海中:
“当家的,你对我真好……”
何文慧家境普通,哪见过这阵仗。
刘海中指着的物资:
“你自己挑点好的带回娘家去,另外注意点,别让外人看见了。”
何文慧二话不说,反身就抱住了刘海中,放下了所有矜持,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足足持续了二十秒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面红耳赤的何文慧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轻声道:
“当家的,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选择。”
刘海中伸手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脸蛋:
“行了,别说傻话了。
我该去上班了,再晚要迟到了。
你回娘家的时候路上慢点。”
“嗯,知道了,当家的。” 何文慧点点头,帮他理了理衣襟。
刘海中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我走了,你挑完东西锁好地窖门,别忘了。”
“放心吧,我记住了。”
何文慧送他到地窖门口,才转身回地窖,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刘海中推着自行车走到中院。
正好碰到秦淮茹在院里的水龙头下洗碗。
一旁的贾张氏手里拿着鞋底子,一边纳一边盯着,活像个监工。
贾张氏一看见刘海中,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迎上来。
“他二大爷,您这刚娶了新媳妇,往后…… 还让不让我们家淮茹帮您收拾屋子啊?”
贾张氏舍不得每月能从刘海中这儿拿五块钱保姆费。
刘海中淡淡一笑:
“贾嫂子,东旭媳妇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月子都快坐了,这时候还能让她干活?”
贾张氏立刻拍着大腿反驳:
“看您说的!当年我生东旭的时候,生的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
淮茹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怀个孕哪就能娇贵到不干活的地步?”
刘海中没接话,转头看了眼秦淮茹。
秦淮茹低着头洗碗,手指在水面轻轻划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朝他点了点头。
刘海中心里明镜似的 —— 这准是秦淮茹鼓捣的,好继续有机会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