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今儿难得勤快一回,煮了锅棒子面粥,馏了五六个窝头,一家人围桌等着秦淮茹带肉回来。
棒梗饿得肚子直咕噜,扯着奶奶的袖子直问:“奶奶,我妈咋还不回来?真能带回肉吗?”
“乖孙子,” 贾张氏拍了拍他手背,“你妈精着呢,准保带肉回来!”
正说着,秦淮茹端着盘子进门了。
“妈!是肉菜不?” 棒梗蹦起来。
“就知道吃!”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也不问问妈累不累,这肉菜啊,好说歹说二大爷才给我的!”
她把菜放桌子上,露出里头的土豆炒肉。
贾东旭眼疾手快,一把将盘子拽到自己跟前,夹起肉片就往嘴里塞。
贾张氏也赶紧给棒梗夹了两块,三口人围着盘子狼吞虎咽,竟没一人问秦淮茹吃没吃。
“给我留点啊!”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贾张氏头也不抬:“你在二大爷家做的时候没偷吃?”
“我哪是那种人!” 秦淮茹气道,“人家二大爷盯着呢,咋偷吃?”
棒梗鼓着腮帮子嘟囔:“妈你真笨,偷吃都不会……”
秦淮茹看着爷俩抢肉的模样,心里又气又委屈 —— 都什么人啊,合着在这家里,她就是个带肉的工具人?
“行行行,你们吃吧!” 秦淮茹掀开布帘子,“我喂小当!”
她以为这下总该有人关心她下吧,谁知道贾家三人只顾着抢吃的,没人看她一眼。
有点气恼的秦淮人解开衣服,抱起女儿,为她吃奈。
但是小当小手扑碰到丰满的粮仓时,秦淮茹疼的眉头紧皱。
看着小当,秦淮茹小声嘀咕:“臭丫头,怎么跟那老头一样,没轻没重的。”
车灯的疼痛让她想起在刚回来的时候,刘海中让她先吃一点,不然东西端回去就没她份了。
现在一看,国人让那死老头说准了,也幸亏听那老头的,吃了几口再回来。
从围裙兜摸出老头给她的那块酱牛肉。秦淮茹咬了一口,咸香在舌尖散开,美味异常!
一边吃一嘀咕,“老头比我都了解贾家人。”
另一边,刘海中从系统里买一瓶七十六度的闷倒驴,往酒里丢了点绵白糖,晃了晃便搁在桌上。
接着出门就喊许大茂:“大茂!酒菜齐活了,带小娥过来吧!”
许大茂早闻见香味,在屋里直搓手:“二大爷,就等您这声呢!要不是小娥拦着,我早蹿过来了!” 他扭头冲里屋喊,“蛾子,别磨蹭了,走!”
“催什么催!”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多大个人了,半点稳重劲儿没有!”
三人围桌坐下,刘海中拧开瓶盖:“尝尝这酒,这可是我预留几年的好酒!”
许大茂看着酒瓶清澈透亮,不像市面上的酒瓶,玻璃里面有杂质。
以为刘海中真是拿好酒招待他,急得直搓手:“二大爷,快给我倒上!”
刘海中刚斟满一杯,许大茂便仰头灌下肚,咂吧着嘴回味:“好家伙!入口柔滑,回甘带劲,真是好酒!”
“那是,” 刘海中又给他满上,“这酒我藏了十年,今儿特意拿出来招待你!”
许大茂二话不说,又是一杯见底:“痛快!二大爷,够意思!”
刘海中夹了筷子菜递过去,许大茂夹一个花生米:“哎?你这花生米咋没皮?”
“笨蛋!” 刘海中笑骂,“去了皮吃,才叫讲究!”
许大茂恍然大悟,抓起一把花生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仓鼠。
娄晓娥在旁看得直摇头,往刘海中碗里添了块牛肉。
酒过三巡,许大茂舌头捋不直了,指着酒瓶含糊道:“二大爷,明儿…… 明儿咱们在喝……”
“行啊,” 刘海中晃了晃酒瓶,“你来,管够!”
“二大爷,你敞亮........我....”话还没说完的许大茂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
已经吃饱的娄晓娥看着直接瘫在地上的许大茂,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许大茂虽然自诩 “千杯不醉”,娄晓娥知道他吹女,但也不至于两三杯就倒地。
她看向刘海中:“老汉,你给大茂喝的啥酒?怎么他这么快醉了。”
刘海中慢悠悠摸出张皱巴巴的酒标,娄晓娥一看 “闷倒驴” 三个大字歪歪扭扭,底下还印着匹扬蹄的野驴,瞧着倒有几分滑稽。
刘海中笑道:“你看大茂脸,像不像酒标上那驴?”
娄晓娥被逗得直不起腰:“你呀,就会作贱人!就算大茂长得像驴,你也不能这么直白呀!”
刘海中没说话,只是用发烫的眼神盯着娄晓娥。
她心下一跳,白了他一眼:“行了老头,帮我把大茂抬回去。”
“得嘞。” 刘海中弯腰架起地上的许大茂,那人软塌塌地挂在他肩头,嘴里还含糊着 “再喝……”。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把人拖回屋,往床上一丢,许大茂便鼾声如雷地睡死过去。
娄晓娥轻轻关上门,转身时撞上刘海中灼灼的目光。
美好的夜晚,从捅娄子开始。
一夜过后,刘海中与娄晓娥吃过早饭,她才施施然返回自家。
见许大茂仍鼾声如雷地睡着,娄晓娥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伸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许大茂吃痛,揉着眼睛悠悠转醒:“蛾子,你打我干啥?”
娄晓娥斜睨他一眼,指尖戳了戳他腰间的赘肉:“死鬼,太阳都晒屁股了!昨儿喝成那样,还知道醒?”
许大茂望向窗外,阳光正透过窗纸洒在炕沿,他伸了个懒腰,后槽牙还泛着昨夜闷倒驴的辛辣。
“二大爷那酒是真地道!一觉睡到这会儿,头疼都不带有的!”
娄晓娥打了个哈欠:“行了,赶紧收拾你的放映机去,不是说要下乡吗?”
“急啥?” 许大茂晃着拖鞋找袜子,“我给你做早饭。”
“不用!” 娄晓娥往枕头里缩了缩,“我困得慌,你自个儿弄点窝头对付吧。”
许大茂瞅着她松散的鬓角,从碗柜里摸出块硬邦邦的窝头:“那我走了啊,饿了就去二大爷屋蹭饭,他昨儿还剩半锅排骨。”
“知道了,磨叽!” 娄晓娥闭着眼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