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余生”这四个字，如同最坚实的壁垒，将凌月牢牢地护在了楚啸为他构建的安全港湾里。
自那晚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一种无声的默契和更深层次的亲昵在日常中流淌。
楚啸外出任务的频率似乎降低了一些，即使需要离开基地，也会尽量在当天返回。
而凌月，则在楚啸的指导和自己的努力下，继续提升着对空间异能的掌控。
他现在已经能熟练地收取和放出物品，甚至尝试着进行一些简单的移动。
比如将桌子上的水杯瞬间移动到床头柜上，虽然成功率还不算百分百，但已让777大呼进步神速。
这天下午，楚啸又有一个短期的巡查任务需要离开基地半天。
临行前，他照例将凌月揽在怀里，细细叮嘱：
“乖乖待着，我晚饭前回来。”
凌月现在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告别方式，他主动环住楚啸的腰，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软软地说：
“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楚啸眼神一暗，扣住他的后脑，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深吻，直到凌月气喘吁吁才松开，拇指摩挲着他微肿的唇瓣，声音低哑：
“等我。”
送走楚啸，凌月回到空荡荡的宿舍，心里那份因楚啸离开而产生的细微空落感，很快被一种奇异的、带着点羞涩的兴奋所取代。
他想起楚啸上次看他穿裙子时那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点燃的眼神，以及那句“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除了楚啸给他准备的日常衣物，还整齐地挂着他从第一个世界带来的几条裙子，以及……
一条崭新的，他从未见过的黑色蕾丝裙。
这条裙子不知是楚啸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与之前那条乳白色的清纯和上次的纯黑的保守不同。
这条黑色蕾丝裙款式更为大胆些，吊带极细，领口是精致的镂空蕾丝花纹，裙摆短促，带着一种神秘而诱惑的气息。
凌月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凉的蕾丝面料，心跳莫名加速。
楚啸……是想看他穿这个吗？
他犹豫了很久，内心在天人交战。
穿吗？
看起来好羞人……不穿？
可是楚啸可能会失望……
最终，对楚啸的依恋和那种想要取悦对方、看到对方为自己着迷的隐秘心思占据了上风。
他红着脸，做贼似的将那条黑色蕾丝裙取了出来，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慢吞吞地换上了。
当冰凉的黑色蕾丝贴合在皮肤上时，凌月忍不住轻轻颤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穿，他还是会有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自己才会这样……
裙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贴身，勾勒出腰臀的柔美曲线，领口的镂空设计让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胸脯若隐若现，短裙摆下双腿笔直纤长。
他看着镜中那个与平日穿着简单衣裤时截然不同的自己，一种陌生的、带着点羞耻的妖冶感扑面而来，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他局促地站在房间中央，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心里开始后悔。
要不……还是换掉吧？
趁楚啸还没回来……
就在他打定主意要去换掉时，宿舍门被推开了。
楚啸这次回来得比预计的还要早。
当楚啸的目光落在穿着黑色蕾丝裙、如同暗夜精灵般诱人而不自知的凌月身上时，他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深邃的眼眸中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惊艳、浓烈占有欲和几乎要失控的灼热情绪。
凌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双手环抱住自己，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委屈：
“你、你回来了……这个裙子……好奇怪……穿着不舒服……勒得有点紧……而且好凉……”
他语无伦次地抱怨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羞赧和不安。
楚啸猛地回神，他反手关上门，动作带着一种克制不住的急切。
他大步走到凌月面前，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便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卧室。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楚啸高大的身影随之覆下，将凌月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用那双暗沉得如同深渊的眼眸，一寸一寸地扫视着身下这具被黑色蕾丝包裹的、白皙得晃眼的身体。
那目光如同实质，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细小的火苗。
“哪里不舒服？”
楚啸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低下头，灼热的唇贴在凌月敏感的耳廓，低沉询问。
“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蕾丝，若有似无地划过凌月的腰侧，引起他一阵剧烈的战栗。
凌月被他这狎昵的动作和话语弄得浑身发软，眼眶瞬间就红了，既是羞的，也是怕的。
他感觉到楚啸今天的情绪格外不同，那眼神里的侵略性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小手抵在楚啸坚实的胸膛上，带着细微的呜咽：
“楚啸……你别……”
“别怕。”
楚啸捉住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按在枕边。
他低下头，吻去凌月眼角的湿意，动作带着罕见的温柔，但接下来的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封缄了他所有未尽的呜咽和抗议。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和深入，带着一种仿佛要将他灵魂都吸吮出来的力道。
凌月的大脑逐渐变得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在楚啸娴熟的撩拨下微微颤抖，既害怕那未知的领域，却又无法抗拒身体本能的反应。
一吻结束，凌月眼尾绯红，唇瓣红肿，微微张着喘息，黑色蕾丝裙的肩带早已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片细腻的肌肤，在黑色面料的映衬下，白得惊心动魄。
楚啸的呼吸粗重，眼底是翻腾的墨色。
他强忍着立刻占有身下人的冲动，只是低下头，在凌月纤细脆弱的脖颈侧面，不轻不重地吮吸了一下。
“嗯……疼……”
凌月吃痛地轻哼一声，感觉到那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麻痒。
楚啸抬起头，看着那雪白肌肤上留下的清晰红痕，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所有权的印记，他眼底的疯狂和占有欲才稍稍平息，转化为一种深沉的满足。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痕迹，声音低沉而缱绻：
“留下印记，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凌月懵懂地看着他，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微妙触感，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他小声嘟囔：
“……会被人看到的。”
“就是要让他们看到。”
楚啸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俯身，再次吻了吻那个印记，然后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拥入怀中，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平复着体内奔涌的躁动。
凌月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和依旧滚烫的体温，最初的害怕慢慢散去。
他悄悄抬起头，看着楚啸线条冷硬的下颌，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里很久的问题：
“楚啸……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呢？”
他虽然懵懂，但也隐约知道，互相喜欢的人之间，应该有一个明确的定义。
是像电视剧里说的谈恋爱？还是像楚啸说的“共度余生”那种更深刻的关系？
他再一次的，又询问着楚啸。
就连紧紧抓着对方衣服的那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楚啸低头，对上他纯净中带着一丝忐忑的眼眸。
那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所有的暴戾和冰冷在这一刻都化为绕指柔。
他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更深地嵌入怀中，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以一种无比珍视的姿态，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是我的命。”
“凌月，从今往后，你的喜怒哀乐，归我管。你的安危冷暖，归我负责。你的一切，都归属于我楚啸。”
“这就是我们的关系，独一无二，至死方休。”
凌月怔怔地看着他，消化着这比“爱人”、比“共度余生”更加沉重，也更加滚烫的誓言。
他不太明白其中蕴含的偏执与疯狂，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毫无保留的、近乎本能的占有和守护。
他眨了眨眼睛，长睫像蝶翼般颤动，然后，他伸出纤细的手臂，回抱住楚啸的脖颈，将发烫的小脸埋进他颈窝里，用带着鼻音的、软软的声音回应：
“嗯，知道了。”
“你也是我的。”
他小声地、却又无比认真地补充道。
楚啸身体微微一震，随即，胸腔震动，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他收紧了手臂，将这份失而复得的珍宝，牢牢锁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