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的那句“爱人”，如同最甜美的咒语，将凌月一整晚都浸泡在暖融融的蜜糖里。
他蜷在楚啸怀中，睡得格外香甜，连梦里都是那人低沉而郑重的承诺。
第二天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纱帘，为房间蒙上一层柔和的暖金色。
凌月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先一步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
那条坚实有力的手臂正占有性地环在他腰间，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背后紧贴着的胸膛宽厚而温暖，平稳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像最安神的乐曲。
他眷恋地在这温暖里蹭了蹭，刚微微一动，身后的人便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他更密实地嵌入怀中。
紧接着，带着刚醒时特有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醒了？”
那声音低沉而性感，震得凌月心尖微颤。
“嗯……”
他小声应着，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未尽的绵软。
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热意，心底却像是被暖融融的蜜糖填满了，踏实又欢喜。
他轻轻转过身，面对面地窝进楚啸的怀里，这个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仰起头，便是撞入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清醒后的楚啸，眼神总是锐利如鹰隼，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但此刻，那锐利尽数化为了温柔的专注，清澈的瞳仁里，只清晰地映出他一个人的小小倒影。
凌月看着那眼中的自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带着点小得意又满含依赖的笑容。
楚啸看着他这罕见撒娇的模样，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下头，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便落在了凌月的额间，带着无比的怜爱与呵护。
“再躺会儿，我去准备早餐。”
楚啸低声说，大手仍留恋地在他背后轻抚。
凌月却摇了摇头，难得主动地收紧了环在对方腰上的手臂，将脸更深地埋进那令人安心的胸膛，小声嘟囔着：
“再抱一会儿嘛……”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耍赖的鼻音。
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喜欢到不愿打破。
在这亲密无间的拥抱里，所有的喧嚣都远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谧下来，只剩下他们彼此交融的呼吸与心跳，构筑成一个完整而安全的小宇宙。
楚啸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胸腔传来微微的震动。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里的人躺得更舒服，然后用更温暖的怀抱回应了这份依恋。
阳光悄悄爬升，在相拥的两人周身勾勒出一圈温暖的光晕，时光在此刻显得格外静好绵长。
两人静静相拥，享受着末世中难得的宁静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凌月白皙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楚啸的目光流连在那张瑰丽的脸上，心底某种黑暗的占有欲被熨帖得服服帖帖，只剩下满腔的怜爱。
起床后，楚啸果然如他所说，去厨房简单准备了早餐。
虽然是末世，但他作为基地顶尖强者，总能弄到一些相对新鲜的食物。
凌月坐在餐桌旁，小口吃着楚啸煎的鸡蛋，感觉比任何精致的蛋糕都要美味。
“今天有什么安排？”
楚啸看着他问。
凌月咽下食物，想了想：
“想去训练场再练习一下异能。”
他想变得更有用一点，至少不能总是楚啸的拖累。
而且，他想起昨晚那条裙子……脸颊又有些发烫。
“好，我陪你。”
楚啸自然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似乎进入了一种平静而温馨的轨道。
楚啸并非时刻都有任务，在没有外出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凌月。
训练场上，他依旧是那个严格的导师，但会在凌月累的时候递上水，在他因为操控失败而沮丧时，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一个拥抱或一个轻吻，给予鼓励。
凌月的异能控制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
他现在已经能比较精准地收取和放出指定物品，范围也扩大到了周身五米左右。
虽然攻击性依旧几乎没有，但在辅助和存储方面，已经能发挥不小的作用。
基地后勤部那边，偶尔也会送来一些需要储存的重要物资让他帮忙。
凌月虽然还是有点嫌弃那些物资占了他放“私人物品”的地方，但想到这是对基地、对楚啸有帮助的事情，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这天下午，凌月独自在宿舍里。
楚啸被基地高层叫去开会了。
他练习了一会儿异能，有些无聊，便鬼使神差地，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条纯黑的丝质吊带裙。
裙子柔软的质感触手微凉。他拿着裙子站在穿衣镜前，比划了一下，脸上又开始冒热气。
他其实……并不讨厌穿裙子，在第一个世界，墨临渊也给他准备过很多漂亮的衣服，其中不乏一些精致的裙装。
他只是觉得，在这个到处都是灰尘和血污的末世，穿成这样很奇怪，也很不方便。
但是，楚啸想看。
只要一想到楚啸昨晚看到自己穿上裙子时，那瞬间变得幽深灼热、仿佛要将人吞噬的眼神，凌月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
那是一种被强烈需要和渴望的感觉，让他害羞，又隐隐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和悸动。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红着脸，慢慢换上了这条裙子。
冰凉的丝滑布料贴合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裙摆只到膝上，肩膀和锁骨大片裸露，确实……有点太清凉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肩带，又扯了扯裙摆，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要不……还是换下来吧？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楚啸开会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镜前，穿着那条纯黑色吊带裙，正手足无措、脸颊绯红的凌月。
瞬间，楚啸的脚步顿在原地，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如同骤然汇聚的风暴，暗流汹涌。
凌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像是做了错事被抓住的孩子，下意识就想往浴室躲，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我就是拿出来看看……我这就去换掉！”
他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灼热的大手攥住。
楚啸稍一用力，便将他轻易地拉回了自己身前，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隔着薄薄的丝质布料，掌心滚烫的温度毫无阻隔地传递过来。
“别换。”
楚啸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的目光如同有了实质，紧紧缠绕在凌月身上，从泛红的耳尖，到纤细的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以及裙摆下那双笔直白皙的腿。
凌月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和紧绷，心脏怦怦直跳，小声抱怨：
“可是……裙子还是好短，而且好凉……不舒服……”
他这无意识的抱怨，带着娇气的委屈，听在楚啸耳中却更像是某种邀请。
楚啸环在他腰上的手收紧，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几乎严丝合缝。
他低下头，鼻尖蹭过凌月敏感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引得凌月一阵轻颤。
“哪里不舒服？”
楚啸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
“告诉我，嗯？”
凌月被他弄得晕乎乎的，眼睫轻颤，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
“就是……哪里都不舒服……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楚啸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凌月身上。
他不再满足于耳鬓厮磨，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那两片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昨晚的温柔缠绵，带着更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如同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凌月被迫仰着头承受，纤细的手指无助地揪住了楚啸胸前的衣料，指尖泛白。
他有些害怕这种仿佛要被拆吃入腹的强势，身体微微发抖，却又在楚啸强势的引导下，生涩地、一点点地回应。
一吻结束，凌月几乎软倒在楚啸怀里，眼尾泛红，唇瓣被吻得更加水润红肿，微微喘\/息着。
丝质的吊带裙肩带在刚才的纠缠中滑落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透着惊心动魄的诱惑。
楚啸的呼吸粗重，眼神暗得吓人。
他强压下体内翻腾的欲念，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凌月红肿的唇瓣，声音喑哑：
“很美。”
他顿了顿，看着凌月水光潋滟、带着懵懂情动和一丝后怕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补充道：
“只穿给我一个人看的，就好。”
凌月在他深沉的目光注视下，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楚啸满意地将他打横抱起，走到沙发边坐下，让凌月侧坐在自己腿上，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将他圈在怀里。
他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情，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凌月柔软的发丝。
凌月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之前的害怕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珍视的安全感。
他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看着楚啸线条冷硬的下颌，小声地、带着点不确定地问：
“楚啸……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在谈恋爱吗？”
他记得以前在别墅，偶尔看的那些电视剧里，互相喜欢的人确认关系后，就会开始谈恋爱。
虽然自己已经询问过对方两次了，但是，他还是想再问一遍。
而楚啸闻言，低头看向他纯净的眼眸，那里面对他的依赖和喜欢毫不掩饰。
他心底最后一丝冰冷也彻底融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却真实的弧度。
“不算。”
他故意说道，果然看到凌月瞬间瞪大的眼睛和垮下去的小脸。
就在凌月委屈地扁起嘴时，楚啸低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语气笃定而缱绻：
“我们是在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