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凝靠在苏亦安怀里，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她用力闭了闭眼，似乎在对抗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声音带着点不稳的哑意：“宝宝，我去洗个澡。”
苏亦安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只当是药效还没完全退去，洗澡能让她舒服点，便点了点头，扶着她站稳：“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沈思凝摇摇头，推开他的手，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浴室走。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背影看着格外单薄。
苏亦安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浴室门关上，传来哗哗的水声，才松了口气。他转身去给小安凝添猫粮，小家伙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只是安静地蹭着他的裤腿，没像往常那样上蹿下跳。
喂完猫，他又去客厅倒了杯温水，想着等沈思凝出来让她喝点。可刚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就听到卧室方向传来轻轻的响动。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一看，只见沈思凝裹着浴巾站在他的卧室门口，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露出的肩头泛着不正常的红。
这公寓是两室一厅，他们平时各住一间房，虽然是情侣，却一直保持着分寸，上次同床共枕，还是在杭城看花花演唱会时，因为酒店房间紧张才挤在一起。此刻沈思凝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让苏亦安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怎么过来了？”他走上前，想扶她回隔壁房间，“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给你拿点药？”
沈思凝却躲开了他的手，反而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贴到他怀里。她身上的水汽混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带着灼人的温度。
“亦安……”她仰着头，眼神里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浓重的依赖，“我控制不住……”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环上了苏亦安的腰，指尖带着微颤，轻轻攥着他的睡衣。那力道很轻，却像电流一样窜过苏亦安的四肢百骸。
苏亦安浑身一僵，喉咙瞬间有些发干。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还有那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灼热体温。他想推开她，理智在疯狂叫嚣着“不行”，可看着沈思凝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宝宝，你……”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沈思凝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踮起脚尖，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颈窝，带着点无意识的蹭动。她的手也不再安分，顺着他的腰侧慢慢往上，带着点笨拙的急切。
苏亦安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暗得像泼了墨：“小思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思凝摇摇头，又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我……我难受……身体软软的，像踩在棉花上……”她的理智正在被身体里的燥热吞噬，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亦安，抱抱我……”
那声带着依赖的“抱抱我”，彻底击溃了苏亦安最后的防线。他看着怀里人难受的样子，心里又疼又乱，那些克制已久的情愫在此刻汹涌而上。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转而扶住她的肩膀，声音哑得厉害：“你先在床上躺会儿，我去洗个澡。”
沈思凝没说话，只是乖乖地点点头，任由他扶着走到床边坐下。
苏亦安转身进了浴室，冰凉的水浇在身上，却没能压下心底的燥热。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冷静下来。他知道，一旦跨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可他更无法眼睁睁看着沈思凝难受，更无法在这种时候推开她。
洗完澡出来，他换了身干净的睡衣，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盒子上——那是他之前备着的，总觉得有备无患，以防哪天情到浓时会措手不及，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盒子放进了口袋。
回到床边时，沈思凝已经趴在床上，浴巾滑落了一半，露出的后背上泛着淡淡的红。她似乎睡着了，呼吸却依旧急促。
苏亦安在床边坐下，轻轻帮她盖好被子，指尖刚触到她的皮肤，就被她一把抓住。沈思凝睁开眼睛，眼神比刚才清明了些，却带着更浓的情愫，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边带：“别走……”
苏亦安的心彻底软了下来。他躺到床上，将她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这一次，他没有再克制，低头吻上了她滚烫的唇。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轻吟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又像是在飞速流逝，只剩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夜色里逐渐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
沈思凝已经彻底睡熟了，脸颊上的潮红褪去不少，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蜷缩在苏亦安怀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亦安轻轻抚摸着她汗湿的头发，眼神复杂。他低头看着怀里恬静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这大概就是真正的第一次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她身下抽出来，起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轻轻帮她擦了擦脸颊和手臂。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重新躺回床上时，他将沈思凝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以后，要更用心地呵护你了啊……”他在心里默默想着，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稳而坚定。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拥着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静静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仿佛在守护着这一夜的秘密。